我,里面装满了沉重的功课。
我的心情也和一样沉重。直到考完最后一门物理,我依然没有和安景翔再说一句话。
所有的一切戛然而止,还来不及感叹,似乎就走了很远。
我站在初三楼下,看着爬满侧墙的爬山虎。仿佛那样的植物也正在不断盘踞我的心脏,紧紧的绞痛心上的神经。
“小晴天,你在这发什么呆啊?”
老大跳到我背上,一只手勒着我的脖子。
“没干什么,就突然有些感触而已。”我拨开她的手,淡淡地笑了笑。
老大手□裤兜里,她也抬头看了爬山虎一眼,然后看着我说:“是因为安景翔吗?”
我不说话,表示默认。我知道,即使反驳也没有用。从小到大,我都不擅长撒谎,而且心里有什么事一定会表现在脸上,即使是神经如此粗的老大,也总会在第一时间洞察出我的心事。
“我大概听小胖说了你们发生了什么,我想,这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的。你们是不是应该真的约出来好好把话说清楚,而不是都在躲避各自与彼此。”
“能有什么误会呢?”我捏着衣角,“能有什么误会呢?就算有误会,友情它还是这么不堪一击啊。”
“你知道吗,也许他和你一样在等待,也许都退后一步,就会天色常蓝。”
我从来不知道一向以拳头著称的老大也会说出这么文艺的话,时间,真的在改变一切啊,就连我自己的心也变得让自己捉摸不透了。
明天就是假期了,爱好运动的男生们会在球场上打球直到天空完全黑透以做告别。这是他们的不舍,和女生们不一样,女生会拥抱,他们的方式则是挥洒汗水。
我把自己和他们区别开来,因为像我一样不会打球的男生大概没有几个,我们的告别方式很简单,只是在心中默念。
就像我经过球场的时候,看到那个陪伴我走过初二最后一个学期的背影时,还是在心中默默说了一声“再见”。
这一个暑假,简单而无聊。
老大他们模型班去省外参加模型比赛,到了初二,他们就得把模型班交手给下一届的学弟学妹,扮演着指导的角色。对他们来说,这一个比赛也是意义非比寻常,这是他们青春里的一个小小的见证。
我送老大上火车那天她格外的兴奋,活像注了鸡血。
那一天我也看到也林枫和沈立恒,他们一如我上次见到那样在拌嘴。似乎他们俩之间就是在不停的“争斗”。到快上车的时候,沈立恒像大哥哥一样抚摸着林枫的头发,林枫脸上搁着的笑容是那么灿烂。
我一度怀疑他们会是恋人,但这就是所谓的男生之间的闺蜜吧。像恋人一样亲密,但又永远不会跨越到那一步。
在两个星期前,我也以为我有个这样的闺蜜。
现在想来,兴许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我把他放在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可这并不代表他也会这样。感情的付出从来都不是对等的,总有一个心甘情愿,一个似是而非。
不知怎么地,我走到了经常和老大还有安景翔一起来吃的那家冰店门口。
夏日炎炎,冰店生意更好了,又值暑假,当真是营业时间内都座无虚席。我摸摸口袋,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钱包,所幸的是口袋里还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几块钱,还能吃一碗冰沙。
我正准备走进去,一只脚刚跨进门口,落地后又退了出来。我转过身,加快脚步离开那里。
带着一丝狼狈,是的,狼狈。就像一个落败的逃难者。
我看见角落里,安景翔正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在愉快地谈论些什么。
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涌上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一点妒忌,有一点生气,有一点难过,有一点释然。
那个女孩,应该就是写情书给安景翔的那个女孩吧。不过,或许不是。我想了想,也有可能,那封情书就是安景翔写给那个女孩的。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天被我抢过来之后他才会那么慌张。他是担心在把情书交给女孩之前就把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
所以呢?我呢?我是他们爱情的牺牲品吗?因为有了女朋友,难道就能心安理得地放弃朋友吗?
我看着橱窗镜面反射出的人,自嘲地笑笑。
你这是在干嘛?扮演电视台黄金八点档的弃妇吗?你以为你是别人电影里的主角,其实你不过是一个龙套,在他的世界里连被记住脸的机会都没有!
“朋友?!去你妈的!!!”
我突然在大街上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吓得路人纷纷避而远之,此时的我在他们眼里就像携带炸药的精神病患者,仿佛随时都要自爆。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强烈的尿意逼醒的,迷糊中,我觉得头痛欲裂。
我强睁开眼睛,捂着额头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我穿上拖鞋,走出房间后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我回头看了看房间的地面上,那原本应该堆着几个空的易拉罐才是,这会儿怎么都不见了?
我们家不会是遭贼了吧?!也不对啊,谁家小偷爬窗撬锁的就为了偷你几个易拉罐啊。
畅快地在厕所里解决了生理需要之后。我走到厨房看看老妈给我准备了什么午饭。厨房的碗筷橱子上贴着一张便利贴,我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妈一般都去上班了,所以她有什么事要交代的都会在出门前在碗柜上留一张便利贴。
我漫不经心地把上面的便利贴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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