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坐肩辇,由两个强壮的内侍抬着,回了宣室殿。霍光陪同一起去,临走前把上官樱训一顿,不许她再和皇帝行房。
上官樱很委屈,可皇帝都成这样了,她能说什么?
昭帝身体虚弱,稍微移动,便出一身虚汗,抬到宣室殿,便催着再去宣程墨。小内侍飞奔出宫门,半路上遇到程墨,一起回来了。
程墨一来,昭帝忙屏退屋里服侍的人,把昨晚的情况说了。
“陛下梅开二度?”程墨大惊,老大,你也得看看你的身体吃不吃得消啊,这么搞法,小命会交待在皇后床上的。
昭帝不好说第一次不尽如人意,看程墨吃惊的表情,颇为骄傲道:“是。”
他证明了他是男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宣了哪位太医?”程墨道:“怎么说?”
从昨晚到现在,药都吃过了吧,怎么还这样虚弱?程墨严重怀疑太医放水。
“朕没宣太医。卿有什么办法让朕好起来?”
昭帝殷殷期盼的眼神把程墨雷得外焦内嫩,他不是太医,不懂医术,眼前这位又是九五之尊,岂能乱来?
“臣恳请陛下宣太医。不必细说原由,只让太医开方子即可。”程墨给他出主意,既然不好意思说,那就不说,反正症状摆在那儿,太医就得斟酌开药方子。
昭帝只是摇头。
程墨道:“可以宣华太医过来诊治。他医术精湛,医德高尚,对陛下忠心耿耿,定然不会乱说。”
华太医就是华健了。这人医术极好,人品也信得过,能混进太医院的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昭帝担心的漏露风声基本不是问题。
“华太医?”那个和气的老头子?昭帝道:“他行吗?”
不确定的语气。
程墨一听有门,笑道:“陛下要不放心,臣敲打敲打他,谅他不敢乱来。”
谁也不敢拿身家性命开玩笑,把利害关系挑明就行。
昭帝想了半天,勉强道:“好。”
他真心希望程墨有什么偏方,一剂药下去,他便龙精虎猛。可惜程墨不是大夫,他身体又如此虚弱,哪敢乱来?
华健在宣室殿门口遇见程墨,以为看错人了,定睛一看,没错啊,确实是那个俊朗少年。少年笑嘻嘻看他,道:“华太医请借一步说话。”
程墨揽过华健的肩膀走到空旷处,附耳说了几句话,。
华健大惊,敢情少年翻墙出来就是为了给自己挖坑?如果程墨没有事先挑明,他还可以假装脉不出来,给皇帝开张不吃也可,吃了没事的方子,然后叮嘱皇帝卧床静养。现在却是走不脱了,人家把前因后果告诉你,就是防你装糊涂,也防你漏露消息。
现在他不仅不能有半个字漏露出去,还必须为皇帝遮掩。眼前这个少年,实在厉害。
“唉,老夫耳背得厉害,五郎说什么,老夫一个字也没听清。”华健苦笑道:“医者父母心,我是大夫,眼里只有病人,别的看不到听不到。”
也就是说,他会尽力医治,别的话一句也不会说。
程墨要的就是他这句话,笑眯眯拱手道:“多谢华太医,请随我来。”
走了几步,华健实在忍不住,道:“五郎不是被霍大将军禁足么?怎么出府了?”
你要说你是翻墙出来的,我可不帮你瞒着。
程墨道:“为了在这里等候华太医,霍大将军特准我出府。”
“霍大将军……”华健的声音再次变了调,道:“在宫里?”
这件事,连霍光都知道了?他是什么态度,自己怎么做才能自保?华健想到一个不慎,满门几十口的性命就没了,心生不甘,道:“老夫一向和五郎走得近,怎么这样坑我?”
难道是只坑熟人么?早知道,就离这货远点了。华健快哭了,宫闱秘事,岂能随便乱听?他这是离死不远了。
“华太医说什么呢?就是因为我们走得近,我才送你一份人情。霍大将军在偏殿喝茶,特命我过来迎华太医。”程墨指了指偏殿的方向,道:“不信,你去问他。”
华健哪敢啊,拉住程墨,道:“真的假的?”
“真的。”程墨道:“霍大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希望陛下早日痊愈。”
程墨这句话,相当于给华健吃了定心丸。他定定看程墨的眼睛,像是要看透程墨的灵魂,确定程墨没有糊弄他,才点了点头,甩开程墨的手,进皇帝寝室。
他发誓,以后离这少年远点,要不然迟早会被坑死的。华健愤愤想。
昭帝生怕华健问话,干脆闭眼装睡,由程墨移过他的手,让华健把脉。华健脉了半天,放下他的手,随程墨到外头开方子。
华太医看了屋角低头垂目的小内侍一眼,扯过程墨的手臂,把程墨拉到身边,附在他耳边低吼:“陛下身体如此虚弱,怎可让他纵欲?”
万幸啊,没死在床上,要不然今天就要议立新皇了。华健掐死程墨的心都有了,这少年实在太不靠谱了。
老头子身体好得很,程墨手腕被攥得生疼,对屋角的小内侍道:“你先出去。”待小内侍退下,他也对华健低吼:“你以为陛下干这事问过我的意见?我也不知情。”
他送他春/宫/图,是因为,哪个少年没有学习的过程?只是没想到皇帝如此急切,立即实验,还两次,生生把自己的身体弄垮。
华健被吼,松了口气,只觉堵在心里的那团气顺了,松开程墨的手,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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