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很久很久,顾安均跟我说,没有结果的爱情就像癌症,还是恶性的,不把人折磨死就决不罢休。我反问他,“那我们是不是都得了癌症了?”
他说,“我们没得癌症,我们在吸毒。”
27.新同学
那个暑假,遥远的雅典举办了题为‘欢迎回家’的奥运会。但是秧子却走了。大三开学的时候,我第一个回了寝室,打开门,看到秧子的床上什么都没有,心里也觉得空空的。想想他为了自己的理想飞向了美丽的美利坚合众国,应该为他高兴,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小驴是下午的火车,到学校的时候,晚饭时间都过去了。
“暑假跟顾安均玩的挺好?”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没。”说起来,整个暑假,我也只和顾安均见过四次,并且集中在暑假开始的前四天。然后他说老师让他和师兄去上海做一个项目。再然后就失踪到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
小驴没事提这个破人干吗?
“秧子给你打电话了吗?”
“没。”越洋长途,那是没事打着玩儿的吗?
“email有没?”
“没。”别以为说句外国话我就不懂,我连个邮箱都没申请,上哪儿收邮件去?
“又犯病了?”
“谁犯病了!”
小驴没理我,自顾自收拾他的行李……然后,非常非常自然的从行李箱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包……那个包包不大不小刚好能放一台笔记本电脑。我不傻。
“驴……驴……驴……”
“驴你个头啊!”小驴把包放在桌上,“挣了点钱,买的。”
一万多块叫‘挣了点钱’,小驴变成大款啦~是后来我才知道,小驴不但用假期炒股的钱买了电脑,还帮我申请了邮箱和聊天软件的账号。电脑每天没日没夜的开着,秧子的头像一亮起来,他就跟看见什么似的招呼我过去。再后来,我知道了有种东西叫视频。
第三个回寝室的人不是虎子。我第一眼看到这个瘦高个,大眼睛,一脸笑的男生的时候,真的吓得不轻。
“我们寝,没,没违章电器。”
还是小驴把我从门口拖开。
“我是吕亦奇,那个是季敬梓,报个名儿吧你。”
寝室无秧子,小驴称大王。
“我是经济院的,经济院的,呵呵。”他笑着看了我一眼,“我姓梁,叫梁惟康。”他又对小驴笑了笑,“就是,梁启超的梁,丁惟鲁的惟,康有为的康。”
“哦,你上辈子干‘公车上书’的吧?”小驴说完,这位梁惟康同学又‘呵呵’的笑起来,小驴没笑,我也没笑,因为我不知道这和‘公车上书’有什么关系。
“我的床,是那边那张吧?”梁同学指指我床对面那张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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