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绍柯弯了弯唇角,转身走到车门前开门进去,发动。
然后绕到拐角,藏起来看着慕安言。
慕安言看了看自己的脚,微微叹了口气。
然后勾起一只脚,一蹦一跳的,跳起来像兔子一样跳走了。
北绍柯最后还是没忍住,轻声笑了一下。下一秒,电话铃声响起,他按开“我们都是共·产·党我爱新中国”的手机铃声,恢复了平静而冷漠的总裁状态:“什么事?”
另一头的死·真·苦逼·经理·党,在心里“呵呵”一声,看着面前堆了一个办公桌的文件,语气平静道:“老板,你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过公司了。”
言下之意:你丫什么时候回来做作业?!
再深一层含义:老子已经撑不住了!
作为一个百忙之中依旧要每天抽时间给自己上司打不下十个电话的经理,他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连女朋友都没时间哄了有没有?!
丫摊上这么一个上司简直心累身也累啊有!没!有!
北绍柯微微蹙了下眉,淡淡道:“我今晚回去。”
然后“咔嚓”一声,挂掉了电话。
慕安言作为一个伤员,吃是室友提的饭,喝是室友买的水,玩的是室友的psp,乐的……
还没有乐的。
慕安言作为一个学霸,在准时七点起床花了半个小时刷爆了室友君的psp之后,就拿起终于充好了电的手机打电话。
备注是静静的电话每次拨打都是无人接听,到后来被直接挂掉,最后甚至关机了。
慕安言微微蹙了蹙眉,看着手机打了半个小时电话降到56%的电量,还是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去。
他昨天晚上翻来覆去一晚上都没睡好,现在脸色还有点苍白,室友君在寝室门口看见他准备出门吓了一跳,被扎了针一样“嗖”地跳起来,把人扒衣拉被按回床上一气呵成,神色严肃:“会长求别作!”
慕安言微微蹙眉:“我要去看看静静,别闹。”
室友君姓崔名哲,是个富二代,还是一个整天在外打工准备继承家族企业的有责任心有上进心的富二代,闻言道:“不行!北神亲自送你回来的,你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这是不负责任!”
崔哲是北绍柯的脑残粉,慕安言一直知道这一点,昨天晚上换好衣服发现北绍柯走了还失望了好一会儿,现在也没多恼。
慕安言道:“我和静静有点事情,现在必须出去。”
崔哲犹疑道:“闹矛盾了?”
慕安言“嗯”了一声,又顺手发了个短信,起身又把衣服套上了,说,“实在不行你陪我去,打车到女生宿舍区。行不行?”
崔哲又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那好吧,”他挑了挑眉毛,说道,“不过你也真是的,小女朋友就得哄嘛,老是闹个什么矛盾。”
慕安言已经拾掇利落了,脸色经过一点小运动也不像一开始那么苍白,转而多了一点红润,崔哲看了看他脸上的黑眼圈,想了想还是没有提醒。
也得让高静知道慕安言到底是怎么在乎她,不然就慕安言一个人失魂落魄神不守舍也不是个事啊。
崔哲虽然没有过感情经历,至今也是一个纯洁的处男,但是理论经验却非常丰富。
加之他也的确给一些男生解决了终身大事,一路上崔哲叨叨叨慕安言也没嫌他烦,只是把他说的话都仔仔细细记到心里。
出租车是顺搭的,司机是一个猥琐的胖子,一路抽着烟,车里的空气质量非常之差。
从来都是酒一杯倒烟从不碰的三好青年慕安言被呛得不行,只能开着窗子吹吹风,疏通空气。
等到到了女生宿舍区,崔哲掏了钱,一边使劲儿咳嗽还不忘下车后给慕安言拉开车门:“快点儿出来,你不难受啊!”
猥琐司机“啧”了一声,听见崔哲的抱怨也没说什么,他弹了弹烟灰,拖着黑色的汽车尾气扬长而去。
慕安言被崔哲小心翼翼地扶下来,有点哭笑不得:“我又不是玻璃做的,至于。”
崔哲认真脸道:“不行,看看你的猪蹄,都肿成什么样儿了。”
慕安言叹了口气,他的脚崴的确实厉害了点,但是抹了药,淤血都消了,现在也就是看起来比较严重,实际上比起前一天疼痛轻了不少。
倒也没再拒绝让崔哲扶着,崔哲是个死心眼的,认定了就不变,这也只是点儿小事,顺着他就是了。
慕安言又有点放心不下,叮嘱道:“等到静静宿舍楼那里你就放开我,不然静静会担心的。”
崔哲咋了咋舌,还是挥挥手应下了。
慕安言经常到女生宿舍区里来找高静,看宿舍楼的大妈和他很熟,两个人很轻松地进了女生宿舍楼。
大妈甚至还给了慕安言高静寝室的钥匙,慕安言有点哭笑不得,却也感觉到心里有点暖,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下了。
走到二楼,崔哲看不见管理员大妈了,一脸复杂难言的表情感慨道:“真是沾了会长大人的光啊,我崔某人还是生平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走了正门进了女生宿舍楼。”
慕安言还有点紧张,“嗯”了一声说,“那你可要多多感谢我,这种经历很多人一辈子都享受不到呢。”
崔哲叹气道:“会长大人啊,鄙人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次看见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慕安言说道:“别贫了,现在你就见了。我得看看静静,你先让我想一想接下来应该怎么说。”
崔哲“哼”一声,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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