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和来了兴致:“呦?你们……合奸了?”
孙丁翻了个白眼:“我呸!跟他?就是这一坨给我那个直男徒弟介绍了个女朋友。”
何和听完大笑,他孙小四也有今天!一会儿去买两张刮刮乐庆祝一下。
窗外那男的夹着烟冲俩人摆了摆手。
何和问:“这什么人?”
孙丁说:“这个就是我说的那个经纪公司的黑心员工,吃了我两成佣金,还挖我的墙角。倒了血霉了。”
何和打趣道:“你这一会儿还有约,业务挺忙啊。”
孙丁说:“叫他等着,晌午太阳毒,一会儿他就得缩回车里,你看着吧。说正经的,邱振明最近在给他们公司电子产品谈一个责任险你知道不?”
何和见他提起邱老板也正经了起来,摇头道:“他很少跟我说工作上的事儿。”
孙丁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何和拿不准孙四问这个干吗,“你要做这块业务?”
孙丁唔地扬了声,明显心不在焉。
得,白操心,指不定是不是心思都扑在外面那个不正经的帅哥身上了。何和瞄了眼窗外,果真人不见了,“你就死鸭子嘴硬吧。得罪经济方,吃不了兜着走你!”
孙丁顺着目光往窗外看去,火气立马升了三个加号:“瞧不起谁啊你。都说保险公司当祖宗一样供着经纪公司,下家就要给上家当孙子,老子偏要当不狗腿的下家。”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孙丁身侧响起:“有志气。”
居然是刚才外靠在车上的那个帅哥。听声音,倒是很配那套西服,禁欲,有磁性。
来者不善,略微低头,慢条斯理地对孙丁说:“对于体位安排,你对自己的定位很准确。很好。”
说罢,转过头来对何和伸出手,“傅天。”
何和忍着笑,忙礼节性握了握,自我介绍道:“何和。富甲天下,富先生好名字。”
孙丁嗤笑:“别抬举他了,他是付之东流的付,天不藏奸的天。”
傅天更正道:“傅立德义的傅,天道酬勤的天。”
何和见到孙丁“仇人”已经杀上了门,未免殃及池鱼,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悄声和孙丁告别:“你要是想拿那块业务跟我说,我去问邱振明。”说着瞥了眼孙丁身后,“你别太贪图美色误正事,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到最后明显不是什么好话,孙丁起身欲追,却叫人按住肩膀动弹不得,只得冲着何和背影小声骂道:“我他妈天天为你操碎了心,你个没心没肺的。”
傅天把人往里座推,在边上坐了下来,就着孙丁用过的筷子夹菜吃。
孙丁对此举颇为嫌弃:“你不嫌恶心啊!”
傅天无所谓道:“你连自己都嫌弃啊?你跟我打听的事儿就是为了刚才那小伙儿吧?”
孙丁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受受恋是没有好结果的。”
“龌龊!你脑子被猪拱了吧!脑洞这么大怎么不去写书!”何和送给他的话,他转手送了人,“那傻小子满脸都写着快卖我吧,我帮你数钱。我再不帮他看着点,被甩了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就是你们这帮豺狼太多,才有我们小白羊不得善终。不走滚开,老子走了。”
☆、8
吃饭完闲来无事,何和到公司加班到九点,终于把孙丁、傅天和直男徒弟的三角恋放到了一边。结果刚关机就看到孙丁的短信:“上次你家老板相亲的事儿你到底问清楚了没?”
何和真是连回都不愿意回,他孙娘娘真是操心没够。看发短信这时间,显然一下午都在与某人共度,搞不好还有良宵。心里默默画圈圈祈祷他多关心自己的菊花,那厮明显不是善类。
何和到现在也不问那个相亲对象到底是什么回事。是他不敢,他不想让邱振明觉得他在管他,然后两个人吵起来,甚至大打出手,最后不欢而散。那和两年前有什么区别。
邱振明偶尔会脾气暴,但那很少是针对何和的。
不过总要有那么一回,才能知道一个人发火是什么样的。然后就像各种恋爱经验说的那样,要么不治,要么治住。何和就是被治住的那个。
好在,邱振明也没去结婚,反倒不再去相亲。
现在想想也许不是不相了,只是避着他了。
当时何和隐约知道邱振明在相亲。有的时候邱振明发个短信说不回来吃了,晚上回来沾股女士香水味。其实现在想未必每次都是女士香水,又或者未必来自相亲对象。只是紧张昏了头,敏感到要崩溃。
终于有一天邱振明手机在茶几上震了一下,鬼使神差何和探头去看,通知里面有相亲的信息。
有些东西扫过一眼想忘都忘不掉。相亲那日何和就像失控了的死盗客,也出现在了餐厅。
亲眼见过之后就放弃了回家再质问的念头。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何和忍不住站在邱振明面前,问他对面的女人是谁。
邱振明装模作样地介绍一番,几次暗示他,最后含蓄地请他离开。
何和通通不接茬,就当看不懂,还问他之前相亲这么多次,这次是不是要结婚。
邱振明不想刺激相亲对象。眼看着合作在即又几近成功渗透给对方两人并不合适的讯息,他不想功败垂成。
但眼下何和叫他不来台,他绅士心里作祟不想伤女士颜面,只得答话说若有好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
何和听完眼圈登时红了,瞪着他问日子定在哪天,好提前准备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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