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多天又过去了,柴荣再次宣人召柴宗训晋见,柴宗训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宫中前两天传出“养神殿”失火的消息。
柴宗训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原来柴荣是说要等他死后让自己来办此事,可是现在柴荣却早一步放了这一把火,柴宗训甚至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柴宗训其实一直都在等着柴荣的召见,但又害怕这一天的到来。
这次柴荣和柴宗训见面却是在柴荣的寝宫。
而且!柴荣似乎已经站不起来,躺将在床上,看到躺在床上的柴荣,吸引急促,似乎给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柴宗训不觉心中的一酸,心中突然冒出“英雄迟暮”这四个字。可是以柴荣现在年纪,三十九有余但还不到四十,按理说正应该是一个人人生中的黄金年龄,更应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但现在的荣柴呢?
看着躺在床上的柴荣,头上的白发比起上次看到的时候又多了许多,几乎接近一半了。双眼凹陷得更是厉害,丹毒对他身体的侵蚀显露无疑。
“宗训!你来了?”柴荣反应似乎也迟钝了许多,把柴荣训领进柴荣寝宫之人向柴荣告退,跟着将房门带拢。看着柴荣似乎想挣扎着爬将起来,柴宗训连忙走到柴荣床头,拉被子为柴荣盖好。
柴宗训同时道:“父皇!要是觉得躺着舒服,孩儿坐在这里跟你说话也是一样的。”在柴宗训半推半就之下,柴荣又重新躺了回去。
柴荣笑道:“知道我这些为什么不见你吗?”柴宗训虽然心中清楚,面上还装作不知道般,摇了摇头,“为父就是怕你看我这般不中用的样子,躺卧病榻之上,一个将死之人,随时随地都在等着阎王的招唤。”
柴宗训有心想安慰柴荣两句,却不知从何说起。
“这世间英雄和红颜都最怕老去,英雄怕老,是因为一身本事再无用武之地;红颜忧老,则是怕容颜不在。”说到这里,柴荣长长一叹,“我柴荣戎马半身,虽然不敢自比英雄,却也不想如此窝囊的死去。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如果当日守‘瓦桥关’的不是你而我,就在与辽国交战之间,或死于辽国‘射雕手’上,也好过……”
“父皇……”柴宗训忍不住打断道。柴荣这才反应过来,柴宗训颤抖的伸出干枯的手,想摸柴宗训的脸。柴宗训连忙低下了头,靠了过去,柴荣说道:“宗训!你别见怪,我听别人说一个将死之人,就是爱胡思乱想。
“以前我自己还不相信,但如今轮到自己了,却是不得不信了。”柴宗训抓住了柴荣的手,舍不得放开。
“‘养神殿’失火之事你应该听说了吧?”柴荣突然问了这么一句,柴宗训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之后的脸上偷偷的抹了一把,这才点了点头。“莫非是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柴宗训早就想问将出口了,只是找不到机会。
柴荣有些费力的摇了摇头,然后从柴宗训手中将手抽了回来,言道:“一切正常,如果真说什么事的话,那也是好事。
“我原想着等刑将成功斩断身上的刑具,再等到李定将‘神臂弓’研究出来,肯定需要一段不短的时候,就起码都会等到我身死之后去了,所以我才会让说出让你在我身死之后烧掉‘养神殿’之言的。
“更寻着你说之‘碳’加上你捣蛋出来的那个风箱,早在五日之前,他们就将这些事情都全部完成了。”
柴宗训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一丝喜色,事情能进行得如此顺利,也有着他的一份功劳。柴荣继续说道:“听说刑将在更早之前就斩断了身上刑具,闻其他人说当时刑将那鼓高兴劲儿好像恨不得将整个‘稚子营’都掀翻了般。”
柴荣多少能理解刑将这种兴奋,身上所戴之刑具,也是他背负的耻辱,一朝之间洗尽身上所有耻辱,更是扬眉吐气。
“至于李定,听说他将‘神臂弩’造出来后,迫不及待的想要演示给刑将看。可是一个不小心,差点儿把费尽心思搞出来的风箱,他们也花了不少功夫弄出的风箱给射坏来,幸亏刑将打造的铁板不错。
“‘神臂弩’虽然射穿了外面的木板,却是没有伤及里面,为此事李定和刑将却是吵将了起来,差点大打出手。”
听到这里,柴宗训却是忍将不住笑了起来,他似乎可以想象到当时的场面。一定是李定推刑将,刑将推李定,这风箱可是他们好不容易造出来宝贝,尤其是得知其功效之后,二人一定都视之为珍宝。
两人自然谁都舍不得让之有任何损失,可是这样的意外,来本就谁都怪不着,但李定和刑将谁都不想当这个责任。
“既然事情如此顺利,我想反正‘椎子营’迟早都有撤出皇宫之中,此事更是宜早不宜晚,若是多耽搁一天,便多一分暴露的危险。特别是如今我身在病中,这开封城中还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注视着皇宫之中。
“若是我身子还好,我自然不用担心什么,有信心能掌控一切,但如今我这个样子,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过!为父能为你做的也只有此事了。”柴荣看着柴宗训,柴宗训点了点头,“我给了他们三天的时间,却是利用各种不同的身份让他们分批先后出得开封城,应该不会引人注意的。
“其实宗训你也不必为他们担心,皇宫这个据点虽然没有了,他们除少部分人另有安排,大多数都会撤回盐城。你应该知道其实盐城应该才是我们‘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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