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幼的时候,他爸忙于事业,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等到他能够独当一面,他爸终于可以清闲的时候,他已经长大成人,早就过了那段最需要亲人陪伴的时间。对此,他们父子两个都不无遗憾。
至于他妈,完全是粗线条的女汉子,没那么多丰富细腻的感情。开心了哈哈大笑,不爽了竖眉毛大骂,伤心了就嚎啕大哭,非常真性情,倒是和兽人们很像。
想着想着,龚总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抱着阿巫的一条胳膊死活不撒手,还蹭了一胳膊的鼻涕眼泪口水。
阿巫的表情十分忍耐。
龚总赶紧翻身下床,准备早饭,结果出房门的时候,差点被绊倒。低头一看,却是黎这家伙,直接就横在了房门口。
嗯,也是。昨天晚上他和阿巫一起睡,床上当然就没了黎的位置。
龚总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被踢了一脚的黎当然醒了过来,不过还不是很清醒,看到小亚兽蹲在他跟前,动作自然地把小亚兽圈到肚子底下围着。
龚总开始没觉得大灰狼这一连串动作有什么不对,还顺手抱上大灰狼的一条胳膊蹭了蹭,蹭到一半,突然动作一僵,赶紧七手八脚地从大灰狼怀里爬了起来。这才多久?他竟然已经习惯了和大灰狼同床共枕!
大灰狼不明所以地看着龚总,“呜”了一声。
龚总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大灰狼,转身准备早饭去了。
大灰狼没继续睡,跟在龚总屁股后头挨挨蹭蹭,跟着龚总一起洗漱,准备早饭。
龚总以为今天起得很早,结果发现今天村里人似乎起得比他都早。
龚府是新造的,遵循着由内往外的原则,当然出于村子的最外围。平时早上除了狩猎队之外,他基本不会看到人。
结果今天早上人声鼎沸是闹哪样?瞬间惊悚了好吗?
将香球粥炖上,肉炖上,龚总干脆往广场走过去,结果看到昨天傍晚才开始搭建的棚子,今天已经全部造完了不说,人们还忙碌得将各种东西往棚子里搬。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地上,烙满了各种脚印爪印。连只有半个胳膊长的小兽人,都叼着点什么来回倒腾。
完工的棚子外观比龚总预期得要好很多,更像是一间间平房。龚总往属于自己的那一间看了一下,屋檐比龚府要宽一点,有一个几乎有半面墙的大窗口,边上一扇看起来狭小许多的门,对面的墙上也开了一扇正常大小的窗户,里面的空间,大概有四十来个平米。
地面墙面都还没有干透,龚总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看了看,琢磨着一会儿把团子抱来,让他在门边也按一个爪印。
融入集体,统一风格嘛。
等龚总溜达回去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棚子里都堆满了东西。龚总略好奇,但是和其他人都不怎么熟,也不好开口问。倒是大灰狼将他一背,载他到一个棚子前,抬了抬下巴,道:“这是我的。”
龚总的棚子就在广场旁边,黎的棚子离开龚总的也不远,大概也就隔了五六间。
黎的棚子里和龚总的一样,空空荡荡的。
龚总疑惑:“怎么他们都在搬东西,你不搬?”
黎载着小亚兽往家里走,理所当然道:“我搬好了。”
龚总挑眉。大灰狼的棚子里一根毛都没有,他把东西搬哪里去了?
龚总很快就知道了答案。大灰狼把东西全都搬进了他的地窖!
那层层叠叠的兽皮,那各式各样的肉块骨头,那乱七八糟的衣服杂物,把他的地窖塞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龚总冲回屋子,对着帮阿巫搬东西回来的大灰狼兜头就是一巴掌。
大灰狼完全不疼,倒是被扇得莫名其妙,甩了甩脑袋继续去搬东西。
龚府很快就面临了和地窖一样的状况——下脚都难。
龚总原本还觉得自己一个人住,还挺宽敞的。就是多一个团子,团子才多大,根本占不了什么地方。况且,团子更喜欢在外面撒欢,屋子里也就是吃饭睡觉。
现在龚府被两个土豪给侵略了,状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阿巫的财富很丰厚,龚总早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完全不知道大灰狼也这么有“钱”。
一通折腾,足足搬了一天多。
第二天一早醒来,龚总全身的肌肉都在叫嚣,可是没办法,东西还没整理完。小小的一个龚府,根本不可能堆得下两大土豪的全副家当,能够将他们认为值钱的东西塞进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剩下的那些东西自然得搬去棚子那里。
棚子的地面和墙面已经干透了。龚总关上门窗,让黎在外面用水泼着试了试,很好,没有渗水。
其实有着宽敞的房檐,只要没有大风,门窗不关也没什么打紧。龚总完全没有关于这边下雨的生活经验,只能随大流。
搬去棚子的东西不多。龚总、阿巫、黎,三个人有三个棚子,加起来一个棚子都没堆满。
龚总想了想,找了把石斧去山上砍柴。谁知道会下多久的雨呢?潮湿的木头点燃那就是一场灾难。他可不想天天吃生食。
作者有话要说: 龚总:团子来,摁个爪子印。
大灰狼把团子挤到一边,抬爪。
龚总赶开:干嘛呢?去自己的棚子那里摁爪子去。
大灰狼【无辜】【可怜】【呜咽】【落寞】
龚总:算了,你要摁就摁吧。
团子愤愤地在大爪子印外面,狠狠摁了一圈小爪子印,四只爪子全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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