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江海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似得,挠了挠头,“这两天咋一直停电啊,前段时间在镇子上就见天儿的停,都到村儿里了,还是停电。”
唐蜜好奇询问,“镇子上也停电吗?”
“是啊,也不知道是发点设备出了毛病还是咋的,反正时不时就停,还好最近我手里的人都去收购废铁了,不然现在一停,厂子设备都不能用,光是人工开支就是笔不小的损耗呢!”
赵江海连连叹气,以前他一直埋怨自己老子不陪他,可等他也陷入到这个行业后,才知道决策者有多难。
三人正谈着话的时候,李爸找了一截蜡烛点着给他们送过来了,昏黄的豆苗儿在暖和的屋子里跳跃,平复了三人原本躁动的心。
程远山喝了口水后,想起先前听到的话,好奇地询问唐蜜,“对了,你是过几天要去洗选厂上班吗?”
唐蜜点点头,不过,自己傍晚才知道的消息他咋这么快就知道了?
刚想问他从哪打听的,后来就觉得自己的犯傻,肯定是李爸告诉的呗,他知道这个消息后,屁股就没能在椅子上坐安稳,这会周围的邻居,八成已经都被他通知了个遍。
唐蜜点点头,“已经拿到通知了,说还不是正式工呢。”
说起这事了,她碰了一下赵江海的胳膊,“这事谢谢你了哈!”
赵江海一头雾水,“谢我?谢我干啥?我干啥了?”
“不是你帮着我找的后门,让我去上班的吗?”
“不是我啊!”赵江海那模样不似作假,他双手一摊十分无辜的模样,“我这些日子忙的焦头烂额的,哪里有时间去给你投门找工作,再说,我就算给你安排工作,能给你安排到那厂子里?我给你找个机关的不行啊!还有,唐蜜不是哥说你,来我厂子上班多好,直接就是二把手,厂子都归你管,我自己都想拉拢你呢,怎么可能巴巴给你找其它的工作?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唐蜜心底原本还满是感动,听完他的长篇大论后,感动情绪一扫而光,敢情原先她对他感激,以为是他默默做的好事,都认错了人。
程远山见她眉头皱的厉害,劝着她道,“要不明个你去那看看,打听一下招工处的人,看是谁在后面帮你,洗选厂那指标不好弄,应该好打听的出来”
唐蜜点了点头,“不管去不去上班,我总是要弄个明白。”
别人看起来稀罕的不行的岗位,对她而言真没那么重要,尤其是现在赵江海他们手里压着一批货,急着等周转资金的节骨眼上,她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
就像程远山说的那样,她不拒绝这活,想知道是谁帮的忙的,这是一个目的,二来她也想要夜校那名额,不行的话就打听一下,看能不能推迟几天,等着过年后她再去上班,腾出的时间正好足够她来帮衬俩人。
这话她没解释,至于赵江海他,压根也没放在心上。
一个姑娘家,能帮得上忙是锦上添花,帮不上也没啥关系,像唐蜜这样的,就该漂漂亮亮的坐在办公室,过舒服的日子。
他盘算着等这几天不忙的时候,去洗选厂跑跑门路,看能不能给她安排个办公室的活。
几个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夜里,将人送走后,唐蜜趴在书桌上开始写自己的稿子,心里有事,她肯定是写不好的,距离她上次结稿的日子,已经过了一个多月,先前一直等待着新作出来的老读者,最近情绪也不大稳定,叶主任转寄了不少读者的信过来,里面不乏有鼓励质疑跟期待的。
最可笑的是,原先她跳槽的那个杂志社,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篇文章,完全是讽刺自己江郎才尽的。
还说先前写出的那篇,没准只是‘借鉴’了旁人,这会捞了一笔钱后,金盆洗手了。
李爸看到这消息后,气的饭都少吃了几顿,后来装作自己的脑残粉,跟二哥偷摸摸的按着上面的地址,去骂了一通,上面写对方是斯文败类之类的,没少替自己出气。
偏这俩人还以为他们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她将信全都看了一遍,在他们寄走前,还该了几句原本不通顺的地方。
叶主编曾经跟她说了,这次不行还是延续上次的风格,她想创新啊。
正想的入神时。
“弹棉花哩……”
弹棉花?!
她穿着鞋匆匆往外跑,一下子碰到了正在院儿里收拾纺车的李爸。
“咋的了,是不是吵着你了?我刚刚就是看到这东西了,想起了你娘,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不,不不!”唐蜜一个劲的摇头,“我知道要写啥了!”
说罢也不顾李爸诧异的眼神,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坐在书桌前,她情绪还是翻滚着,她记得以前刚上大学的时候,曾经辅导员组织大家一起看过一部红色的电影,上面最让人难忘的就是经典片段弹棉花。
黄宏跟魏老演的弹棉花,一场普通人跟柜子追逐的好戏,虽然是抗战片,可是却是以喜剧的方式演绎出来的,那可是八零九零后脑海里,最深刻的记忆。
现在国内好像抗战类的题材本来就少,就算是有这种的,也是悲壮类的。
受众群体受局限。
要是她能以喜剧的形势给表演出来,那老少皆宜,也正巧附和现在的主流思想。
她得想想,她得想想。
以前看过好几遍这个电影,所以里面的人物跟情节,她记得比较清楚,为了跟这部影片不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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