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突然钻心的疼,黑耀不知什么时候移了过来,抓着他指着男生的手腕扭回身后,皱着眉头看疯癫的丁一洛,似乎对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很不满。
丁一洛像碰到病毒一样拼命的要挣脱,却被黑耀抓的紧紧的,鼻下就能闻到他以前喜欢的黑耀身上特有的香味,眼泪就毫无预料的涌了出来,他哽咽着挣扎,身体想泥鳅一样在黑耀怀里扭着,想要离开,他真的要受不了了,两年的时间啊,明明上个月这男人还答应了他的求婚,他热切的准备着,盼望着男人带他去新西兰的教堂结婚,在牧师和亲友的瞩目下幸福的互换戒指然后热烈的接吻……
他怎么可以这样,这么无情的毫无预兆的就踩碎了他的心,冷冰冰的出现在丁氏交接的见面会上,像高高在上的帝王,微笑得意的看他们这群感情和事业中的失败者苟延残喘。
他有没有为他想过……把名下所有股权都转让给他打理,胸有成竹的劝说父亲和星耀公司合作的自己,在众叛亲离的辱骂下要怎么活……
直到被粗暴的摁到床上,被绑住手脚丁一洛也没有放弃挣扎,捆绑完的黑耀起身,一声不吭的把仍在地上呆坐着不知所措的看着情况发展到这种程度的男生捞起来,快步果断的离开了卧室。
听到惊天般的关门声,被绑的丁一洛蜷缩在床上,把头埋进仍然有着熟悉味道的被子里,大滴大滴的抽噎落泪。
天已经黑了很长时间了,床上的丁一洛仍然保持着蜷缩的姿势,被紧勒的手和脚都已经麻木的没有了知觉,他空洞洞的望着黑夜中大开的衣橱,木讷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房间门被缓缓打开,房间骤然大亮,丁一洛一时间有些受不了,眯着眼睛从凌乱的头发里看站在他面前刚毅英俊的男人。
“冷静下来了?”黑耀居高临下的审视床上回归平静的男人,被绑的地方已经发红渗血,凌乱的头发挡住了他大半的脸,以前总是闪着精光上扬着的眼睛没有了以往的神情,低垂着眼皮,干裂的嘴唇紧紧的抿着,整体看起来可怜的厉害。
“……”丁一洛用沉默回答。
黑耀向他抬手,丁一洛本能的往后缩。
黑耀挑眉,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这男人明明以前总是殷切的追随着他,神采奕奕的缠着他,总是一副为了他能付出一切的模样,曾几何时有过这样冷漠的神态。
黑耀脸色及其不好,伸手把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上,被尖锐的声音吓了一跳,丁一洛清楚的感觉到黑耀发火了,他很清楚热火黑耀的下场,曾经黑耀就当着他的面切掉了一个男人的手指头,他因此做了好长时间的噩梦。
黑耀回头冷冷的看丁一洛,扯着他的衣服就把他拽了起来,不知发火的黑耀要对他做什么,丁一洛恐惧的挣扎,惨白着脸连忙说道,“我冷静了!我冷静下来了!”
黑耀的脸色似乎更加难看了,浓密的眉毛皱起来,眸子里透露出阴冷的危险。
“行李箱的东西我不要了……我走还不成!”丁一洛更慌乱了,无措的看着散发努力的黑耀。
“我保证不会再来打扰你……真的,如,如果你想要我跟那个男生道歉也可以……”不能怪丁一洛变得太快太懦弱,毕竟他的所有都给了黑耀,剩下的就只有这条完整的命了……
手脚的绳索被解开,丁一洛勉强的站起来,慢慢的向门口移动,四肢血液不通慢慢的从麻木变成刺痛,他却不想在停留一步,被绑了一下午的四肢差点废掉,他可不像再受第二次罪,面前的那个名叫黑耀的男人确实是适合黑道里的角色,他的撒野和伎俩在那男人眼里只不过是雕虫小技,动动手指就可以把他从头到尾修理的惨兮兮的,他永远玩不过这男人,因为他够无情够狠毒。
走到别墅的大门口,身后仍然跟随着那股压迫的气流,丁一洛顿了顿,转头看向不远处也在看他的黑耀,嘴角轻轻的上扬,笑的凄惨又可怜,“黑耀,直到现在我竟然都没有后悔遇到过你……”
踉踉跄跄的走出黑耀的别墅,两手空空的,狼狈的模样真是可笑,在坑洼泥泞的路上边走变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离开了这座城市,丁一洛还是那个fēng_liú欢脱的丁一洛,只是心中豁开的伤口再也无法愈合。
z市不抵l市,没有那么繁华,丁氏集团残留的小公司就座落在这里,每年的效益都少的可怜,原本只是为了扩展知名度而创建的公司,现在竟然成为了唯一挂着丁氏集团标志的地方。
丁一洛去管理公司的时候才二十岁,公司里一共只有个位数就可以数过来的员工,这年头生意不好做,以往只会吃喝玩乐的贵公子也压根不懂得怎样管理开发。
所以一年下来业绩又降了不少,年底算了算帐,竟然出去吃喝住行的钱,几乎在没剩多少。
如果那个叫厉如柔的女人没有出现的话,丁一洛敢打包票,他那颤巍巍的小公司绝对会破产。
当时公司面临财务危机丁一洛也为了的周转资金而各处奔波,不惜委身回到l市向以往要好的朋友们求助,却没想到处处碰壁最后空手而归。
就当他几乎要放弃时,厉如柔宛如天仙般空降在他面前,带来了足够的资金要无条件的投资,她比丁一洛大四岁,却好像什么事都可以办成一样,不管在生活上还是事业上都给了丁一洛莫大的帮助。
一个不缺钱的漂亮女人对男人无条件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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