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顾淮拍掌。
林景云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如果指望林景云为了表现自己的行,打个一杆147,让顾淮轻松地看,实在是想太多了。实际上林景云制造了很多障碍球,顾淮没想到打个斯诺克他也会打得如此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离火车开车时间越来越近,林景云还在不紧不慢地给他制造障碍球。
尼玛,真累啊,与敌战斗,身心俱疲啊。
顾淮每次想开口,被林景云用和那只胖猫相似的表情这么扫了一眼,话就冻住了。
对决的时候,林景云鹰隼一般的眼睛在球杆后盯着他。走位的时候,林景云的胯蹭到他,顾淮的鸡皮疙瘩都炸起来了。
顾淮不明白那些民国抗战片里地下工作者怎么可以一边抽雪茄,优雅地跳舞打牌,一边与人进行复杂的心理斗争。知道民国文为什么冷吗,因为都是be,地下工作者最后一定都是被折磨得精分死的。
集中精神,集中精神,顾淮给自己打气,至少打完这局,就和林景云开口说回家。
“很热吗?”林景云的手扇了扇风,故意贴近顾淮的耳边去说话。
顾淮t恤后背沾了汗,弯着腰,胯顶着球台,正在操纵着球杆。他感觉到男人站到他的身后,脖颈上的肌肉猛然绷得很紧,像炸了毛的小公鸡。
林景云看笑了,顺着t恤的领口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顾淮领口处两点rǔ_jiān,淡色的,沾了汗水的光泽。
猎物很可怜,也很可口。林景云喉结可疑地滑动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上那块扯着筋的肉,在顾淮炸毛之前就收回手去,哑着声音说:“都冒汗了。”
大哥,冒汗,不一定是热的,还有可能是吓的。
顾淮手一抖,那一杆击空,一通碰岸的声音,一个球都没落袋。
“嘘,真可惜。”林景云惋惜。
什么人啊,摆明了是存心,顾淮猛然转身。
林景云没想到他会转身,被顾淮一脚踩在脚背上。一个重心不稳,身体往前倾,当下两个人靠得极近,顾淮刚好被林景云抓住肩膀,压在台球桌的边缘。
感觉到林景云的那个地方蹭过他的大腿根,顾淮猛然瞪大眼睛,大脑都有些木了。
林景云低笑,看着他的眼睛,朝着顾淮低下头,已经离那一张唇很近了。他还在说:“你是投怀送抱吗?”
苏死了,不带这么玩的,顾淮那感觉自己就像猫爪下的老鼠。
顾淮脑补了一只胖猫一边舔着自己的爪子,一边说着好可怜。
把他玩死了,这个冷血动物也不会掉半滴眼泪吧。
“我……我接电话。”
电话已经响了很久,顾淮抓到手机,按下接听键,电话那边是他小外甥很兴奋的声音。
“舅舅,婆婆说你今天要回来,要给我带好吃的。”
刚才顾淮和家里通过电话,说会回去。
顾淮哄了他几句,挂了电话,小外甥的声音很大,林景云也听到了。他问,“你要回去过节?”
顾淮说:“我抢到了一张动车票,姐姐今年不在家过节,我想回去看看。”
“几点的车?”
“十点五十。”
林景云放下手中的球杆,看着他,那目光让顾淮倍觉压力。
看着他紧张的神情,林景云倒笑了,“我开车送你去车站吧。”
顾淮差点死了的心又春风吹又生,只要今天能捏上小外甥嫩嫩的小pp,顾淮决定以前和以后被林景云爆菊操到死的所有仇恨统统都可以算了。
林景云从地库开出车,在门口等他。
顾淮从前台保安那拿了背包和月饼水果,脸上的笑容晃得林景云眼都花了,认识顾淮这么久,都没见过他这样笑过。
等顾淮在副驾上坐定,林景云发动了车子:“准备得还蛮充分得哈,不过月饼水果哪没有,还大老远带去。”
顾淮干笑两声,说:“顺手买的,其实只要我回去就够了,小外甥很好哄的。”
林景云不说话了,专心开车,然后车子就被堵在高架桥上了。
十点五十五分了,终于蹭到了火车站门口,顾淮解开安全带,不死心地就往里冲,进门检票的时候,就被拦下,检票员说:“怎么这么晚,车开了。”
林景云跟过来,刚好听到这句话。
顾淮闷声不吭地推开他往外走,两个人坐上车,顾淮闷闷地说:“算了,回去吧。”
就在这时候,顾淮手机响了,顾淮接了电话,是他妈打来的。
顾淮妈妈在电话里说:“小淮,家里什么东西都有,你不要带什么了,你一个孩子在外面挣钱不容易。你爸说要下厨给你做回锅肉,浩浩开心着要帮佬爷装盘啦。”
“妈,我没赶上火车……”顾淮说了几个字,林景云感觉他的眼神就不对了。
见不得他这没出息的模样,伸手拿过他的手机,林景云对着手机说:“阿姨,我是顾淮的同事,你好,你好。我和顾淮一起回去,开车,可能晚点到,晚饭前。那谢谢阿姨,要麻烦你们了。”
顾淮被他吓了一跳,张着嘴,样子有点呆,有点可爱。
“走吧。”林景云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发动了车子。
直到车子开上了高速,顾淮才相信林景云是真的要送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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