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脚程奇快,运起轻功在屋顶上飞得嗖嗖的,但是飞了半天,也没看到姬无邪的影儿。
师兄懊悔地一拍大腿:跟丢了,都怪你磨蹭。
林染暗自庆幸。
师兄想了想,又往回跑了一段:我们在这屋顶上等着,姬无邪去时就走的这条路,我们等他回来,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
林染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而且非常想尿尿,整个人心如死灰。
师兄从腰间卸下一个小酒葫芦,美滋滋地灌了一口,还十分善解人意地托起林染的头,给他也灌了一口:来,尝尝这上好的梨花白,可别说师兄不疼你。
林染猝不及防吞进去一大口,顿时感觉更想尿尿了。
两人在房顶上等了小半宿,天边隐隐发亮。
这时远处传来车马声,只见姬无邪和几个心腹骑马在最前面引路,后面是一辆接一辆的马车,一群黑衣人将车队围在中间,严密地保护起来。这些黑衣人都是姬无邪手下的魔教弟子,许多人都负了伤,看似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斗。
马车中女人一阵赛过一阵的凄厉呼喊连马蹄声都遮不住,一只带血的手从一辆马车的帘子中伸出来,死死攥住车帘,没过一会儿,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怎么看,都很有问题。
师兄抽出佩剑,悄然无声地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而林染,就像一具被人曝尸荒野的尸体一样,孤零零地躺在房顶上,眼含泪光凝望启明星,拼命憋着尿,既不能动也无法说话,人生陷入了空前绝后的困境。
继腰牌和佩剑之后,师兄成功地把师弟落下了。
19
过了一会儿,师兄又蹭蹭蹭地飞回来:你怎么还在这?
林染鼻子一酸。
师兄一拍脑门儿:啊对了,你被我点穴了……那你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林染不禁流下了苦涩的泪水。
师兄赶紧给他解了穴,催促道:唉不管了,你快跟上。
林染大叫:等一下,我要尿尿!
师兄啧了一声,再次把林染扛起来走:想跑?打完再尿。
林染慌忙按住下身,生怕颠出来漏师兄一身。
师兄带着林染疾跑几步,从天而降落在姬无邪面前,随即把林染往地上一放,递给他一把大刀。
姬无邪神情悠然:怎么?
师兄往腰间一摸:我乃六扇门捕……
然而并没有摸到熟悉的腰牌。
姬无邪一笑,拿出在卧房中捡到的腰牌往师兄怀里一丢,帮他补完了下半句:捕快徐欢。
师兄蠢萌地一点头:对!
姬无邪冲属下一挥手:给我打。
魔教弟子一拥而上,和徐欢打了起来,而林染拄着大刀痛苦地撅着屁股夹着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认真憋尿。
其实徐欢还是相当厉害的,一剑一个小朋友,加上这群魔教弟子本来就经过一场恶战状态不是很好,如果姬无邪当真被林染牵制住的话徐欢的胜面很大,然而事实上姬无邪并没有被牵制住,而是掠入战团,剑都没拔,在属下们的协助下几剑鞘就把徐欢抽趴下了。
徐欢痛苦倒地,悲愤地用眼神控诉林染——
真他妈猪队友!让你偷boss!你上哪浪去了!
林染不卑不亢地憋着尿,并不解释。
20
一个魔教弟子踢了踢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的徐欢,转向姬无邪:教主殿下,这捕快如何处置?依属下看,不如宰了。
姬无邪想都没想,淡然道:不,封住他穴道丢到屋顶上晾一天便是。
林染几乎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于是急忙在心中提醒自己,这货是大魔头,是反派,不要被迷惑。
姬无邪看着徐欢被人抬走后,转头望向林染,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任何表情。
林染夹着腿:相公。
姬无邪慢慢走到他面前,微微低头凝视着他,良久,那张完美的面具似乎突然崩溃了,水墨色的眸中流露出心痛的神情,轻声问了句:你为何要……
林染怔怔地望着姬无邪,一瞬间几乎连憋尿的事都忘了,讷讷道:我……
姬无邪抬手拢了拢林染的领口,补完下半句:你为何要穿得这么少出来散步?会着凉的。
林染顿时又感觉尿意汹涌:……
大哥我们好像不在一个频道。
姬无邪静静地看了他片刻,然后一手把林染推倒身后的墙上按住,一手挡在林染脑后隔着墙壁,气息暧昧:下次不许了。
林染疯狂点头,于是下一秒,姬无邪的嘴唇就轻轻覆上了他的,温存地摩挲舔吻起来。
林染猛地一阵心悸,一哆嗦险些没憋住。
亲了一会儿,姬无邪略显不满地问了句:老十八,你扭来扭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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