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样,这两人身上的透明感,让她的戒心不是那样强烈,在你来我往到处都是秘密,到处都是间谍的地方待久了,她知道这样的人短时间里反而是最安全的,真正让她觉得无法测度的,还是那一个黑发的团长,还有这一个红发叫做里奇的男人。
黑发的团长,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的人物,就算他已经将实力掩饰得很好,但是对于她这一个总是在一旁冷冷观察着别人的人来说,身体里就是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告诉自己,这个男人肯定比自己想象中的强大。这样的人她能避多远就多远,根本不可能刻意去接近探听什么。
但是这一个红发的男子,就是她最不想要接触的人种之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无害的讯息,实际上也是一个温和无比的好人,似乎每一个人都可以去挑战他脾气的极限而不用担心他的报复。可是这样的人她曾经看过一个很类似的,这样的人真的要是被触怒到了极限,他绝对不只是会报复而已,他的报复肯定会让你永生难忘,如影随形。
黑发团长也是这样的人,可是他会让别人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反而是这种好像摸不到底线的人,会让她无所适从。
里昂没有特意去想过阿沙多加对他会有什么样的看法,他只是将阿沙多加同样列为该警戒的对象,所以在巡逻完一圈后,来到她的身旁再做一下确认,这一路上的万一已经太多,他不会连已经出现在眼前的陌生事物都不晓得要看好。
「我只是看着。」张嘴说完后,阿沙多加在心里多加了一个评语,除了摸不清楚底线,他还会让人有一种你不回他话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这种诡异的自我检讨感。
「我想如果妳加入的话,大家并不会反对。」
「不需要。」
「那妳需要什么?」
阿沙多加终于转过头来,只是她无法从那一双眼睛里看见任何算计,清澈干净得让她一眼就知道这个人这辈子绝对还没做过任何会让他愧疚后悔的事。
想到这里,她心里跑出和面对夜精灵时一样的厌恶感,于是冷冷的回答:「什么都不需要。」
里昂也不介意她的态度并不是很好,只是微微一笑。「那么,如果妳有需要什么的话,可以和我们说一声,我想在这么大的一个世界里,有机会相遇,一定是神给予的一个讯息,与其冷淡假装那不过是人生的一个小意外,因而努力想要排除在自己的生命外,还不如包容它……我想起月色跟我说过的一个故事,妳知道珍珠这一种宝石吗?那原本其实只是一颗微小的沙子,进入了贝壳里,就算它微小也是让牡蛎觉得无比的难受,所以不断的吐出液体将它包覆,牡蛎的液体很少,但是一年又一年的包覆下,一颗沙子就这么样变成美丽的珍珠。」
里昂想起兰在跟他说这个故事时,脸上的表情充满着对自己的人生表现无限希望的样子,在兰之前,甚至在兰之后,他从来没看过可以像这样不断积极向上的人,有一种整个人都在发亮的感觉。
「那又如何?」阿沙多加的确是没有听过这故事,这个世界的人还没有闲到会去特别研究珍珠是怎么生出来的,他们只要知道想取得珍珠,往大海里的牡蛎蚌壳去找就好。
「月色说,那其实是在告诉我们,有很多很多的事物,在身边时妳会觉得就像牡蛎嘴里的那一颗沙粒一样,认为它让自己不舒服,冒犯了自己,可是如果愿意拿出自己的一部分去包容的话,连小小的沙粒都可以变成无比珍贵美丽的回忆。」
他喜欢兰说的这个故事,连将珍珠送给兰的文都听得出神,看来即使是海精灵,也没有将一个小小的珍珠想成如此动人的故事。
当他们称赞兰的脑袋怎么有办法想这么多时,兰的小脸冒出一阵心虚,最后很不好意思的说其实这都是以前他家乡长辈的教导。
「那个精灵总是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美好。」阿沙多加不承认自己刚刚一瞬间的确是为这个故事动了心。
「想得太美好,总比老是把事情想到最坏的那一面好,妳说是不是?」里昂微笑,不过阿沙多加这一瞬间并没有因为他的微笑而觉得温暖,她发现自己刚刚好像莫名其妙稍微触到了对方的界线,但是是什么样的界线?完全无法明白。
她就说这一个男人她一点都不想接近,摸不着界线的感觉很差!
阿沙多加虽然没把话给说出来,不过里昂的笑容变得更温和了一些。
「温和的光芒并不会把人给晒伤,但是如果没晒伤过连碰都没碰就觉得恐惧,那已经不是光芒本身的问题。」
语毕,里昂留下阿沙多加一个人,继续在营地的外围警戒。
阿沙多加看着他的背影,咬牙。
她才听不懂他刚刚到底说了什么,她也不想去懂,等她到达龙城后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他们不会有再相遇的机会,他们会继绩往前出发泰勒迦纳,而她会继续自己还没有完成的任务。
「我要偷偷告诉兰,你利用工作之闲去调戏女孩子。」
杰瑞特一脸鬼笑的将手臂往里昂的肩上一搭,一颗头颅往里昂的耳边一凑,很小声又很暧昧的威胁他。
里昂笑了一下,伸手拍拍他的脑袋,活像是在拍一只不太听话的狗一样,让刚刚还一脸坏笑的杰瑞特顿时额头冒出青筋。☆私享家论坛☆「你哪一天假装被我捉弄一下都不可以吗?这样很没有成就感你知不知道?」
「下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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