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被祖父禁足了,没参加这次宴会吗,怎会让明中信就此出了头?”兰景泽气愤不已。
如果自己在场绝不会让这明中信如此风骚!
兰云轩一脸惊诧地望着兰景泽,是什么让少爷有如此大的自信?难道少爷疯了吗?陵县一番挫折居然令少爷有了如此大的自信,太不可思议了!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在不远的院落中,兰家家主兰伯符在房中焦躁不已,四处游走。
“父亲,这明中信只怕是已成气候,咱们的策略是否也要相应调整?”兰河悄声询问道。
兰伯符停步瞪向兰河。
“难道你想让明中信当你的女婿?”
“儿子不敢!”兰河连忙低头道。
“这明中信如此才学,确实不同凡响,为何以前没有发现呢?”兰伯符皱眉摇头,百思不得其解,“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你说的很正确,对明家的策略确实到了该改变的时候了!”兰伯符点头道。
一时间,兰河竟然怀疑这是否是自己父亲所说的话了,难道父亲真的认输了?
“既然萧家如此扶不上墙头,竟然让明中信翻身,那么就不要怪咱们改变主意!”
兰河心中一惊,难道父亲已经放弃了萧家?
“你将景儿看好,这段时间就不要再去招惹明中信了,待明中信中了秀才再行计较。”
看来,父亲还是没有完全放弃打压明家的想法,只是一时妥协而已。兰河心中一颤,馨儿,看来你要走的路还很长啊!
“是,父亲大人!”兰河只好同意,好在兰家也不再暗自行动,针对明中信,自己只要约束好景儿就好。
明中信啊明中信,你只能自求多福了!谁让你这般高调,就算我想帮你都无法帮!
难道你不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怎么就知道低调一些呢?兰河心中暗叹。
府衙后宅。
“什么,你让明中信尽数得了奖励?”萧知府震惊无比地望着萧飒。
“不错,我也未想到明中信在琴棋书画方面的造诣如此之深,之前真的是小觑他了!”萧飒沉痛地点头道。
“那几位大家如何说?”萧知府抱着几分期盼道。
“这几位大家?”萧飒一想起来就想吐血。
“怎么,难道这几位大家也压不住他?”萧知府心中一惊。
“不是压不住,而是他们根本就站在了明中信一边!”萧飒苦涩一笑。
萧知府一脸呆滞地望着萧飒,这怎么可能?
萧飒无奈,只好将宴会现场情况一一道来。
“那明中信真的如此妖孽?”萧知府无意识地问道。
“不错,我也未想到,本想利用他的画作弱点进行攻击,力求一次将他打得翻不了身,却未想到此子在画技方面居然如此神奇,而且所作之画前所未见!古今未有!”萧飒眼神呆滞地回想明中信的表现,眼神之中一片绝望。
萧知府呆呆看着儿子,从未见过儿子如此沮丧,如此失落,看来这次对儿子也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好了,就算他有此才学,但终究还未进入官场,有的是手段对付于他,咱们再从长计议!”萧知府安慰道。
萧飒眼神微微一转,但又转入了呆滞当中。
看来,还得另想办法了,只怕只有将这明中信打落尘埃,儿子才能恢复往日的意气风发!萧知府心中一狠,明中信!我记住你了,就算我粉身碎骨,也要将你挫骨扬灰!
“明中信居然大获全胜?”鲁子善一脸震惊地看着向他回报的管家。
“不错!”鲁子善面前正是明中信初至府城,租住小院的那位管家。
却见他眉飞色舞地向鲁子善形容宴会的情形。
鲁子善越听越惊,这明中信居然将那几位大家争取了过来,要知道这几位大家可是盛情难却,再加上以前受过萧知府的恩惠,此番到宴会,可是准备打压明中信的。
万幸,明中信在琴棋书画方面的才华令得他们改弦易辙,半路终止了恶念,转而羞愧而退。
这明中信真是福泽深厚啊,本来自己还准备了后手帮助于他,却未想到人家已经凭一已之力将这场危机化为无形,真真是吉人自有天象!不,应该是才人自有神助!
鲁子善摇头失笑,这次萧家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亏大发了!
“随时注意明中信的动向,如果有谁敢再打明中信的念头,一定要第一时间回报于我!否则我不好向恩师交待。”鲁子善吩咐管家道。
却原来,李东阳已经提前传信鲁子善,让他在院试之前照顾于明中信,鲁子善自然甚是上心,在明中信进入府城的第一时间就派人观察照顾于他。
管家应是退下。
“明中信啊明中信,此番府城可真的是要被你玩坏了,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锦衣卫所。
“明中信?”一个长衫鹰钩鼻满脸阴沉的中年人口中念念有词,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
旁边一位小旗打扮的人正在单膝跪地,向他禀报着明中信在宴会中的一切。
“你说这明中信就是石文义此番高升的暗中贵人?”鹰钩鼻中年人道。
“正是!”小旗听着阴沉的声音,暗自打个寒颤。
“此次他居然尽夺魁首,将济南府各位秀才都比了下去?”
“不错!”
“好了,你下去吧,记住,今日之事绝不可让你我之外的任何第三个人知道!”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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