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中信努力睁眼望去,却见大母坐在塌边,手中紧紧抓着自己的手,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轻轻呼喊。(看小说请牢记)
见到明中信睁眼,大母一脸的不可自信,伸手擦擦眼睛,“信儿,是你吗?是你吗?”
明中信挺身而起,一把抱住大母,“大母,正是信儿,信儿回来了!”
“心肝儿肉啊!”老夫人叫着大哭起来。
在座之人无不上前劝解。
“好了,好了!大母,孩儿这不好好的吗!何必恸哭!”明中信拍头老夫人的后背,宽慰道。
“我就不该让你救啊!你死了我可怎么见去你那死去的祖父和爹爹哟!”老夫人泪如雨下。
“老夫人,少爷醒来不就是大喜吗!您别再哭了,哭坏了身子,少爷还得费心为您操心!”福伯上前劝道。
老夫人闻言止泪,旁边小兰用手帕为其擦泪。
明中信环视一眼,嗬,人还不少,满满当当站了一屋子人,除明中远、吴掌柜外,连明管事、李管事、王管事都来了!
明中信环视一圈,向他们点头,打了声招呼。
众人皆欣然望着明中信。
“来,让大母看看您!”老夫人双手捧着明中信的脸庞,左看右看,“瘦了,瘦了!阿福,呆会做点好吃的给少爷补补!”
“是!”福伯应声。
“好了,大母,我已经大了,您这样我可没法再掌家了!”明中信哄道。
“你这小猴子,今后可不能再这般吓大母了!”端详半天,老夫人用手轻轻捶打着明中信道。
“不会了,不会了,我还想大母能活百岁,让您抱重孙呢!”明中信嘴甜得如同抹了蜂蜜。“大母,您先回吧!我没事了,只是这几日有些累了,休憩休憩!”
“大夫,您来看看!”老夫人依旧不放心,让站立一旁的大夫诊疗一番。
依旧是那位山羊胡大夫。
从明中信醒来后,他就一直惊诧地望着明中信,并不时上下打量着明中信。
“这不对呀,我诊断他神气不宁,魂魄飞扬,实用离魂之症,为何如今谈笑风声,一无病处呢?”
此时,听得吩咐,迅速上前,一把抓住明中信的腕脉。
良久,大夫以一种离奇的目光抬头望着明中信。
“脉象平和,气定神闲,离魂之症已无。应无大碍,我开一副方子,休养几日即可!”
“刚才还说我家少爷得了离魂之症,现在又说脉象平和,气定神闲,应无大碍,什么话都让你说了!真是-------”小兰嘴里嘟囔着。
“小兰,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老夫人喝道。
山羊胡大夫一阵尴尬。
“老夫告辞!”大夫说完,急忙离去,连诊金都不要了!
福伯立刻追了出去。总得把诊金给人家吧!
“大母,您看,大夫都说我没事了!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小兰,将银耳莲子羹端来,伺候少爷喝掉!”此时的老夫人一脸喜色,宠溺地望着明中信。
明中信待要再说。
“你喝掉,我就回房去!”老夫人指着小兰端来的银耳莲子羹道。
明中信一脸无奈,咬牙喝掉银耳莲子羹,将碗底亮给老夫人看。
“这才乖嘛!”望着空碗,老夫人一脸笑容,“小兰,拿过来。”
小兰从身后拿过一个布包递给老夫人。
“给!”老夫人递给明中信。
明中信不解地打开,却只见包中是薄薄几张银票!
“这?”明中信抬头望着老夫人。
“痴儿,你有什么事,就和大母说,何必为几两银钱,急得晕厥过去!真是傻孩子!”老夫人轻叹一声。
“让你掌家权,不是让你将自己累倒!而是大母希望你学习学习,即使不能让这个烂摊子起死回生,也能够让你领略一下这份沉甸甸的责任。”
“如果这个烂摊子把我家的麒麟儿拖垮了,我要它何用!大不了我们孤儿寡妇将家产变卖,一心让你准备科举,如果你科举中第,我们明家还用愁东山在起吗?!”
老夫人一指银票,“这些东西是你舅母和莲儿妹妹偷偷塞给我的。说实话,这些东西我本来不想让你见到,我准备过些时日将它们还回去。但看到你如此辛苦做事,而且做得有声有色,福伯他们还都支持你,大母从中看到了明家重新振兴的曙光,很欣慰,这些东西你就拿去用吧,待明家掘起,就需要你还这份人情了!”
明中信点头应是。
“对了,二月份也该举行童生试了,你也该准备准备了,别因为家中生意将正事遗忘!万不可怠慢!”
“好了,小兰,扶我回房!”
望着老夫人步履蹒跚,但努力装作轻松的背影,明中信眼泪在眼眶中不停打转。
“多谢各位挂怀,某不胜感激!”明中信起身向在座各位深施一礼。
“少爷,你身体觉得如何?”刚刚回转的福伯,马上上前扶住明中信,关切地问道。
“无妨!”明中信回过神来。“对了,延请老友可还顺利?”
“老友陆明远已经来了!正在客房休息!”福伯眉开眼笑道,“本来,他拒绝出山,他说现如今没有好的说本,再讲旧的说本,浪费他的才华。即使我说分他酒楼一成红利,他还说家财万贯,也不如他寄情山水,来得逍遥自在。”
“后来呢?”适才都忙于明中信昏迷的事,众人也不知道福伯是如何请到陆明远的。
“但在我拿出《虞舜大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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