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值得本至尊动?”老者冷声说道。他闭上双目懒得看平天一眼,嫌恶之情,言溢于表。
“本至尊身魔火。他们不过是被余火波及而死。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句话听说过吧?”
“原来前辈也是受害者。”不明所以的皇子受同病相怜的情感推动,情不自禁地朝老者爬近几步,问道,“前辈似乎受伤不轻,不知道,还能走路吗?”
老者蓦然睁开双眼,凶光大放,冷冷地道:“小崽子,你是没话找话,还是留着一双眼睛喘气?”
目光如刀芒。
皇子感觉在老者扫他那一刻,呼吸凝滞,心跳骤停,万物无声,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已经神魂被剥离,成了这个世界的旁观者,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一道冷汗顺着鬓角流到冷飕飕的脖颈上。他跪坐一旁,强做镇定。忽然他发现自己的注意力都集在老者的身上,脸上,却没有去看他的腿脚,而他的脚……
老者的双腿已经齐膝而断,伤口犹新,似乎刚刚止血。
“您的双腿……”
“是脚!不是腿!”老者厉声斥道,“小崽子,你的眼睛真的有毛病?”
皇子闭口不言,眼前这个脾气暴戾,喜怒无常的老者,频露杀,他可不想一语不慎招来杀身之祸。
自称至尊的老者一样的不痛快。至尊一怒,石烂海枯。昔日他眉眼一沉,十天的强者们都扑倒在地,大气不敢喘一声。但眼前这位无缚鸡之力的青年似乎不为所动。
真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至尊下界被犬欺。
老者重新正眼打量皇子,忽然想起来什么,问道:“刚才你说自己有部下?都死去哪里了?”
皇子无言,指四周,皑皑白雪之上一片一片的灰烬,触目惊心。
还真的都死了,而且又是自己做的孽。“就这么点人马,你干什么吃的?”老者对自己的行为没有半点反省,反而想起自己振臂一呼,强者云集,万人影从,对带着一群草头兵,一把火就给烧个精光的皇子更加鄙视。
“大楚国的皇子,前往魔雪城与女王和亲。”
“大楚皇子?魔雪城?女王?”老者喃喃自语,脑海迅速掠过与皇子身份地位相对应的皇室威仪,统御的万里河山无数宝藏,治下亿万勤勉效忠的臣民和搜刮的足以把一头蠢猪喂到白日飞升的丰富修炼资源。
皇族就是下界无可取代的主宰,大楚皇子,女王,听起来这个蝼蚁一般的存在的身份,对落难如斯,困窘潦倒急需臂助的他来说似乎还有一点用。
不得不说天上地下第一魔,唯我独尊的神圣无敌至尊,一旦有求于人,也懂得和颜悦色。他再度正眼瞄一眼皇子,用几千年来不曾有过的温和语气命令道:“再去招呼一些人!带上本至尊!前往魔雪城!少不了你的好处。”
但皇子盘膝坐地,纹丝不动。
“怎么,不愿意?”
山穷水尽的皇子摇摇头苦笑道:“部下已经死的一个不剩,一百多人的队伍就剩下我一个人而已,大楚又远在八千里外,哪里还有人可用?”
“至于,魔雪城也远在万里之外,远水解不了近渴。”
“此地只有我们两人而已……”
“只有我们两人吗?恐怕未必……”老者叹一口气,短短句话就耗尽了他所剩无几的耐心,懒得再跟缺乏利用价值的皇子废话,头靠巨石,阖眼假寐。“我的奴仆已至,小崽子既然没用,就可以去死了。”
皇子对自己的危险处境,恍如未觉。
他强忍全身剧痛,脚并用,爬行靠近老者道:“前辈放心,既然这里只剩下了你我二人,我们有难同当。晚辈即便是爬也要将前辈背出这无人雪山,背到有人烟的地方。”
老者的眼皮微微抖动,冰封千年的冷血,微微出现一丝裂痕。他轻抬眼皮,用眼角余光,重新打量一下皇子。
前日他还纵横九天,前簇后拥,登高一呼,应者影从。今天就从天界坠落凡间,众叛亲离,孤家寡人一个。
一身毁天灭地的修为油尽灯枯,穷尽一生搜刮的圣宝、神丹、还有数不尽的修炼必需的天材地宝都消耗一空,战甲破碎后,衣不蔽体,只剩一件破烂内衣套在这具残躯上遮羞。
纵横魔界几千年,生平所见落井下石的人多,锦上添花的人更多,但雪送炭的人几乎未见。这位萍水相逢,无缚鸡之力之力的皇子,打算雪送炭?
眼前他们身在雪不假,可这皇子一介凡夫,战力全无,根本就无炭可送……
“至于魔雪城,那里是恶魔云集的大本营,不去也罢,何况前辈还受了重伤……”
“是谁胆大包天,竟敢诋毁圣雪城,活腻歪了?”呵斥之音未绝,有风起,一道白影,从天而降。来人白衣飘飘,潇洒如仙,而且来时迅疾如风,落地却轻如落叶,悄然无声。
来者不善,而且是一位魔修高,皇子面色微变。
在南方诸国自然可以张口闭口魔雪城。可在魔域,这是容易招来杀身之祸的大忌,魔者们彼此虽然口无禁忌的互相称魔,但一旦面向南域则高傲地自称圣者,称魔域为圣域,而魔雪城自然就是圣雪城。
祸从口出的皇子暗暗叫苦,后悔自己没有牢记身处魔域,竟然出言不慎,被魔修抓到把柄。
“一个是年纪轻轻,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一个年纪已老,身体不全,命在旦夕的残废,竟敢在背后妄自菲薄圣雪城,罪无可恕,死有余辜。”来人是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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