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花满山再愚钝也能猜出来,此时花福的出现只有一件事情可做——告密。何况他还是一个做大生意的精明人。
花满山仰天长叹一声:“这下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不等魔修魔兵发难,他当立断,立起右向后一挥,命令花家十余高退回高墙之内。
人退光幕起,天蓝色的防护大阵如同一个透明的穹庐,严丝合缝地覆盖高墙,将花家宅邸庇佑其下。
“做贼心虚!”城主任由花家人的行动将一切坐实,嘴角逸处一丝冷笑。
“你们怎么说?”他问围拢在一起的炼丹师范鼎城、张定均、魔兵统领赵至阳和几个木堡之变的苦主。
范鼎城老脸色铁青地问花家管家:“两位小姐真的一直就藏在院内,拒不露面?”
“保证这场戏,她们从头到尾都没落下,看得清清楚楚。”花福瞅着城主的眼色,火上浇油。“花满山准备抵赖到底,才派小人潜出府邸前往永冻城搬救兵。”
他身材瘦小,伛偻着腰,角眼,八字胡,笑容间谄媚尽显,就是一条的哈巴狗,刚衔回一根骨头,头摇尾巴晃,得意洋洋,正等待主人打赏。
众魔修一阵窃窃私语。他们鄙夷花府管家卖主求荣的人品,但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这位管家虽然其貌不扬,但侍奉花家二十多个春秋,尽职尽责,兢兢业业,有目共睹,不少魔修都与他相熟。
“这间可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派人进去问个清楚,毕竟谋害诸魔修,花家也无利可图。”范鼎城眉头紧缩,脸上皱纹千沟万壑一般纵横交错。他的弟弟在木堡遇难,事情的真相必须弄清楚,就此罢是不可能的,但花满山是他半辈子的东家和朋友,他很想进一步与之沟通,了解事情原委。
眼前这副对峙的局面让他一筹莫展,争取会与花满山谈判已经无比艰难,花福的出现让一切和解的可能化为泡影。
“会已经给过他们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木堡之变的主谋应该就是花家,擒住花满山和他那一对宝贝女儿一问便知。”张定均吼道。
他的这个结论相当武断,却是大多数魔修的心声,而且他们当报仇心切者有之,图谋不轨者亦有之,于是不少魔修嘴八舌地赞成。
但更多的众魔修彼此你眼望我眼,犹豫片刻,一起拱向一城之主施礼,道:“还请城主定夺。”一副唯城主之命是从的模样。
城主面色平静而平和,心里暗骂这群魔修都是一群人精,有木堡遇难者的亲属想要撬开花家的嘴查清真相,有的则想要混水摸鱼从大富豪家牟利。但他们都既想攻打花家,又不想落下口实,被百花谷揪着不放。
盘踞百花谷的花家才是无春城众魔修忌惮的庞然大物。花满山不过是这个雪域顶尖大势力伸到各地触的一条罢了。斩掉这根触百花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怎么善后对他们来说可是个关系自身生死的大问题。
但自己日暮穷途,不在寒水世家的高们返回无春城之前,将木堡之事栽赃给花家,将退无可退。
除掉花家,编一套天衣无缝的谎言骗过水寒世家,小施缓兵之计,等到圣使的援兵赶来,他这个所谓的无春城城主才名副其实的一城主宰,只遮天,翻云覆雨。
城主看着等着他出头的众魔修冷笑一声,你们等着本城主做出头鸟,本城主还等着拿你们做爪牙呢。
他极其熟练地换上一副面色为难的表情,思索片刻,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副千刀万剐我来承担的样子,咬牙切齿地道:“事关四十多亲友故旧的无故惨死,图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请各位兄弟一起,各出其力一起破阵,擒拿花满山和他的一双儿女,查明事情真相,还大家一个公道。事后百花谷怪罪下来,图谋一力承担。”
众魔修暗舒一口气,齐齐抱拳道:“单听城主号令。”
“列队!”城主命令。
包围花家的八百魔兵马上弯刀出鞘,枪盾高举,强弓硬弩引而待发。堵在正门的魔修们一字摆开,刀、枪、剑、戟十八般各色法宝齐出遮住花家大院的半边,与天蓝色的大阵光芒凌空对峙。
城主目光冷冽地审视一遍这番场景,对花家喊话道:“花满山,再给你一次会,束就擒,协助我们查明木堡之变的真相,或可饶你不死。”
“我呸!”花满山的声音从天蓝色光幕传出,“你们这些无耻小人,打着幌子寻找木堡之变的真相,替亲朋好友报仇是假。串通一气,惦记我们花家的财富才是真。”
“我花满山的正走得端,岂能你们这些无耻小人的奸计。”
城主喊道:“那就是没得谈了,你不仁,可就别怪我们不义!”
“我呸!”花满山回道,“刀子都亮出来了,少假仁假义。”
城主出列,转身,缓缓举起右审视全场的魔修魔兵,然后掌迅速落下,对严阵以待,蓄势待发的魔修魔兵们大喊一声:“攻!活捉花满山!为在木堡陨落的兄弟们报仇!”
……
平天双高擎弑魔,一式力劈华山。
如今魔气损失甚巨,那两记出便夺人性命的游鱼式和落燕式,吞噬魔气就像个无底洞,他只能弃之不用。
这一式气势汹汹,依仗掌神兵,靠得全是蛮力,毫无章法可言。
银面人一样穷途末路,神魂剧痛难以集精力,奔逃一日一夜疲惫以极,在城主府匆忙炼化几粒丹药苦苦的成果,哪里经得起如此久战,如此激战,如此舍生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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