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天倒吸一口冷气,雪袍银面人,正是木堡大战逃走的魔玄境。
“你敢出现在无春城,不怕城主与花家联灭了你?”平天吼道,表面在训斥恐吓对方,心里希望墙头巡逻的那位尽职尽责的魔兵统领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前来增援。
“你杀了城主唯一的妹妹,害死花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不一样狗胆包天在无春城招摇撞骗?”雪袍银面绕过雪堆,走出阴暗角落,冷冷地道。
“抱歉!他们两个的死都与我无关,花千石被图娘灭口,这个我猜你们早就密谋好的,就不多费口舌了。至于图娘……”平天面无表情,肩膀微抖,刀囊倾斜,弑魔刃的金柄已经坠入掌,神兵在,让他瞬间绷紧的神经逐渐松缓下来。
“娘怎么啦……”魔玄境高停住咄咄逼人的脚步,立在十尺之外。
“她也不是我杀的。”平天冷冷地道。
“那么是谁?是水至清那个混蛋!”魔玄境高咬牙切齿地声音在小院回荡。
这声音够吵闹的,平天心窃喜,但还不够。“也不是!”他嘴角一翘,微微一笑。
“天魔宗的那两个弟子?看我不杀了他们,血债血偿。”
虽然看不到雪袍银面人的表情,但平天一样感受的到他的愤怒发自肺腑。
“也不是!”平天后退到史青符的身旁,淡淡地道。腰板挺直的史青符像是被某种禁符封印,除了眼球可以转,全身皆僵硬如雕像。
他眼球急速转动摆明非常着急地想要提醒平天什么,却只能转动眼球,抖动嘴唇,发不出声音。
平天很好奇,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位魔者巅峰束就擒,而没有使用风遁符逃离,他又想警告自己什么呢?平天警惕地观察四周,却一无所获。
“到底是谁?”露出银面的一双眼睛血红,仿佛一只要择人而噬的凶兽。
“她……”平天做一个匕首戳心地动作,“自杀的。”接着他眉毛一挑,问魔玄境高,“出乎意料之外?”
“逗我玩?小崽子!”魔玄境高眼绽凶芒,再度拾步向前。
“你刚才躲在角落里是想偷袭我吧?这说明你重伤未愈,实力并未恢复。”平天抬起弑魔刃,遥指魔玄境高胸口,阻止他继续靠近。
“想速战速决,将我拿下,是不可能的。我们大动干戈一定会闹出不小的动静,必定引来巡逻魔兵,到时候,你这幅见不得人的嘴脸一旦曝光,不用我说话,大家也知道该打谁该帮谁。”
“呸!自作聪明。”魔玄境一边逼近一边冷冷地道,“木堡之变已经闹得风雨满城,那两家地头蛇火并在即,谁失可就万劫不复,哪里有闲情逸致关心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哪里有功夫管我们。”
平天才想明白,为什么行人寥寥,出城时见到的魔兵已经撤岗,也未见坊市的城墙上有魔兵巡逻,大概都被城主调用,参加所谓的火并去了。
所以,他们谈话的声音再大,跟泼妇吵架一般破口大骂,也引不来魔兵。
雪袍银面人是趁虚而入?还是城主与他是一伙的,在为他制造会?
平天思考,慢慢后退靠近史青符,暗扣一枚风遁符,准备拉起老制符师,一起逃出这个小院,但令平天疑惑不解的是,制符师浑浊的眼眸充满恐惧,似乎打算救他一命的平天像是要害死他一般。
“临危不乱,有胆色!自身难保,不忘朋友,够义气!可惜是我的敌人。”雪袍银面人惋惜一声,“万魔盟的护阵已经启动,任何遁符皆无效,那老头浑身是伤就是意图用风遁符离开,自己撞阵导致的。”
平天看向身体如秋风的树叶,瑟瑟抖动不停的老制符师。他的神情平静,双眼恐惧尽退,眼底透着一丝欣慰,大概刚才就是极力想要提醒平天却干着急使不上力。
“我们在这里大打出,就算拆屋毁院,挖地尺,弄再大的动静,外界也浑然不觉。所以小子,你逃跑无门,求救无望。”
“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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