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谦然现在这样说萧子川,无异于抺杀他对广寒宫的恩情,让人有些心寒啊。天籁小说”
这时,明心院弟子早已冷着脸,就连广寒宫一些弟子,也面有不自然,有些羞愧。
余谦然却丝毫不将众人言语放在心上,他目光扫过众人,淡淡道:
“七擘向来同气连枝,面对禁忌邪魔,更该同心团结。萧师弟出手对抗邪魔,不是本分又是什么?”语气理所当然。
他目光轻转,落在萧子川身上,又道:“你将本分视作恩情,以此挟恩图报,当真是小人姿态。”
这番话哪里还谈得上客气,完全就是不留情面的呵斥。
明心院弟子怒火中烧,张师兄更是直接站出,冷冷道:“余师弟,收回你之前的话,道歉!”
“呵。”余谦然不以为意,轻松笑道:
“萧师弟若能交出我广寒宫之物,洗脱他挟恩图报的罪名,我向他道个歉又有何妨。”
“余师弟大度。”千浩征赞赏一句,随即又看向萧子川:
“萧师弟,明心院、广寒宫一向交好,没必要为了一些小事闹得大家都不愉快,你就把东西还给广寒宫吧。”
“千师兄,你!”张师兄万万想不到千浩征居然会说出这番话来,整个身子都起颤来。
“萧子川当真‘取走’了广寒宫之物?”金尚秀面色变幻。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萧子川,终于开口了。
“我真是高看你了。”他看着千浩征,摇头一笑,笑容讽刺。
画舫之事后,他还以为,千浩征为顾全明心院大局利益,已准备求和与他。
至少,不会在论剑期间针对于他。
此时看来,是他将别人想得太美好了。
“这就是你准备取我而代之的论剑人选?”
萧子川目光扫过千浩征身旁一位灵一弟子,语气轻蔑:
“他可是我半招之敌。”
那弟子大怒,刚想出言反击。
却陡然想到自挂东南枝的三院弟子,当下脸色一白,随即又涨红。
想说话又不敢说话的尴尬模样,看得周围众人既惊异,又好笑。
“同是灵一之境,这人有必要怕萧子川怕到这种程度吗?”众人隐隐不屑。
至于萧子川半招之敌的说法,他们只当萧子川怒极狂言,根本没放在心上。
“萧师弟,听你之言,你窃取他人之物,被人找上门来,这事还怪我喽?”
千浩征轻描淡写,将众人注意力又拉了回来。
“我窃取他人之物?”萧子川先是冷笑,继而眼露霸气,不可一世:
“我若想取他们身上之物,何需窃?杀人夺物便是!”
“萧师弟这是承认窃取了广寒宫之物了?”千浩征冷冷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萧子川懒得与他争辩。
“你既承认窃取了我广寒宫之物,那就请交还佛骨与斩月吧。”余谦然冷漠开口,直接索取两物。
“有本事,自己来拿。”萧子川眼神睥睨,根本没将余谦然放在眼里。
“狂妄!”余谦然面色一沉,就要出手。
千浩征示意对方暂缓,别人不知道萧子川的实力,他却了解许多。
别看余谦然是广寒宫论剑之人,他却可以肯定,余谦然绝不是萧子川的对手。
现在这个时候,就该借余谦然难,以势压人,逼萧子川妥协。
若余谦然惨败萧子川之手,事情闹大了,他哪还有机会针对萧子川。
“佛骨乃是广寒宫苏遮月苏师妹之物,萧师弟强取,的确该还。”见千浩征看向这边,逍遥宗之人开口说话。
“沧澜、斩月,乃是广寒宫最具盛名的无上灵器,萧师弟强取其一,岂不是如同棒打鸳鸯?这般强盗行为,我等不能苟同。”花间派弟子摇头说道。
周围众人闻言,皆暗暗鄙视对方。
花间派就是个淫贼窝,早就不知打了多少对鸳鸯,坏了多少家夫妻。
此时却言萧子川棒打鸳鸯,当真不要脸至极。
“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我就勉强做个和事佬。”掌天教灰袍剑者站出,公正道:
“萧师弟交还佛骨与斩月,再向余师弟道个歉,此事便就此揭过,双方不得再纠缠。”
“七擘以掌天教马是瞻,师兄之言,师弟自当遵从。”余谦然躬身一笑,盯着萧子川,皱眉道:
“萧师弟,东西拿出来吧。”
“我说过,有本事,自己来拿。”萧子川管它什么狗屁掌天教,对方既同流合污针对于他,他又何必鸟对方?
“萧子川!你过分了!”
“就是,农师兄都愿意为他化解此事,他居然还不领情,真是不吃敬酒的家伙!”
“他这人一向就如此霸道,仗着明心院法相高人撑腰,暗地里也不知做了多少掳掠之事。”
逍遥宗等几擘弟子冷冷嘲讽,肆意泼脏水。
萧子川冷眸扫过说话众人,没说话。
为义气为恩情,这次论剑,他不容差错。
此时已是论剑前夕,若只为了几个小角色开杀戒,引出变数,不值。
“如此品行有亏之人,岂有论剑资格!当逐!”
图穷匕现!千浩征身旁,那论剑替补之人,眼里闪过火热,冷冷喝斥。
其他南院弟子亦是跟着起哄,指责萧子川品行不佳,有辱论剑之名,要萧子川滚出广寒宫。
“你们当真要为了一己之私而如此不顾大局!”张师兄愤怒。
“哈,话可不能这么说。”余谦然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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