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鸿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何况,还是在上官王城,这片自己的地盘之上。
而,数十米之外,那位已经在北方,趋近只手遮天的年轻人物,无论是处事态度,还是个人胆魄,都隐隐约约散发出一股,举世无敌的气质。
果然如外界传言那般。
这万里疆域,论及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非宁河图莫属。
此刻,有箭三千,横空对峙。
只要宁尘稍稍点动指头,上官鸿以及自己带来的一百多护卫队,就能当场被穿杀成血葫芦。
许久,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的上官鸿,张张嘴,战战兢兢道,“你宁河图难道真的,敢在上官王城放肆行事吗?”
轰!
一箭放空。
承载着巨大的摩擦,硬生生得扎在上官鸿近前。
他坐下的战马,显然遭受到了惊吓,慌张之下,仰面嘶啸,同时两蹄跃空,差点将坐在上面的上官鸿摔翻坠地。
上官鸿一抹生硬的脸颊,倒吸凉气。
就此,现场气氛,沉寂下来。
任谁也不会想到,事情会折腾到现在这种,两两对峙的状况。
此次八王齐聚,理应是一大盛事,毕竟阔别这么大多年,还是经由上官王族的单方面努力,将大家邀请到了一起。
而,除了那几位真的有事抽不开身,余下的均是给了几分薄面,抵达上官王城。
这,足以证明上官王族潜在的影响力。
试问,如此影响力的上官王族,谁敢冒犯?
何况,王城里面还入驻有皇甫太一,慕容安兰,耶律帝鸿等老辈王者。
但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实在是上官王族太将自己当回事了,至少从宁尘的角度而言,所谓王族,不过如此。
“本王是来谈事的,不是来赏花观月的,谁让我宁河图不痛快,我让他坐立难安。”
宁尘双手拳握马缰,微微抖动,同时嘴角泛起一波冷笑。
上官鸿脸色青白幻变,进退两难。
现在,闹到这一步,完全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镇得住了,毕竟上官少主都被当街射|杀了,他的分量,基本可以忽略。
一咬牙,上官鸿留下近百护卫盯防现场,独自离去。
看迹象,应该是请示上官王族的大人物去了。
同一时间,来自上官王族的第二批护卫,赶赴现场,眨眼间,密密麻麻的堆积在附近。
双方人数方面,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照旁观者的推测,本会继续对峙,直至上官王族拿出那套以礼待客的态度。
但,花荣的一句话,让现场再次炸开锅,他道,“我家少帅千里迢迢赶赴王城,上官一族哪来的自信,敢让少帅等在现场?”
“众儿郎,你们说怎么办?”
嗤嗤嗤!
答复花荣的是一片箭弦绷起,颤音如潮。
随后,这批来自北川的队伍,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簇拥着宁尘,步步逼近上官王族所在的家族地址。
宁尘一马当先,气定神闲。
正对面,两千护卫,顿时乱做一团。
毕竟是北方草原,扬名立万的第一轻骑兵,谁敢拦?谁又拦得住?
一旦双方爆发激烈冲突,这条主干道,眨眼间就会被尸骨填满。
“嘶嘶。”
其中一位打着上官族袖章的年轻男子,无奈之下,拉了拉缰绳,主动退到了边缘位置。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余下的立马有样学样。
短短几分钟,两千护卫全部被逼到了墙角,狼狈吗?丢脸吗?
结果显而易见。
但,又有什么办法?
这是纵横草原大漠的骁勇之师,在没有绝对把握之下,谁拦,谁死!
……
上官王族,三十年不出王城。
算得上最为低调的家族。
但,这一次重启八王齐聚,可谓是重新将门威,拉到了一定高度,加上几支王族的到来,上官族的威望,一时无两。
奈何,宁河图的出现,直接用实力打脸。
虽然还不至于沦落到成为笑柄,可这滋味,于上官族而言,真的不好受啊。
尤其是两千人规模的护卫,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眼睁睁的放宁河图进城,这……
“简直放肆。”
上官王族,内院。
一位穿着锦绣长袍的老人,扬手就摔碎了手中的茶杯,咔嗤一声,惊得现场众人冷不丁的身体颤动。
此时,勃然大怒老人,似乎还不解气,又是一巴掌拍落,坐下的太师椅边框,当场被震得开裂。
“我上官天河,戎马半生,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什么绝世人物没接触过?他宁河图,反了天了吗?”
“敢杀我孙儿,这笔账……”
本名为上官天河,身份正是八王之一的老人,五指拳握,满脸杀意。
刚才,他已经得知,上官烈当街阵亡,死于宁河图之手。
“你这孙子,指不定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哦。”
正当上官天河恼羞成怒的时候,一道略显不和谐的声音,传入耳帘。
上官天河蹭得转过头,望向端坐在左手边的慕容安兰,语气冷漠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慕容安兰两手重叠,漫无目的的轻轻点动,“那你得先问问,这场矛盾到底怎么激发,然后再发火也不迟。”
一刹那,包括上官天河,慕容安兰,耶律帝鸿,皇甫太一在内的几大权柄人物,悉数抬头,看向站在现场,汇报外部状况的上官烈。
上官烈深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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