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尘没再管生无可恋的秦寿,拍拍裤脚,起身走人。
下午的阳光很柔和,照在脸上暖洋洋。
作为一个胸无大志,游手好闲的浪荡青年,认真学习对宁尘而言,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所以,宁尘严格遵守着‘八点上课,九点起床,五点放学,四点到家’的伟大原则。
四点出头,宁尘已经主动放学回家了。
纳兰观音人在院子中,双膝盘坐,两眼紧闭,姿态有点像练瑜伽的成|shú_nǚ人,美丽,素雅,有股魅惑人心的风韵。
可惜这个女人,比赵婉清还要泼辣,能不招惹,尽量不要招惹。
宁尘随意撇过纳兰观音,视线开始寻找红药。
但奇怪的是,宁尘并没有找到红药,他东张西望了好一阵子,依然一无所获。
“咯咯。”突然,宁尘的头顶传来一阵悦耳的欢笑。
宁尘抬头,吓得一蹦老高。
这孩子,竟然挂在二楼阳台上,头朝下,脚朝上,以一个非常诡异的姿势,睁着眼睛凝望着宁尘。
宁尘看得心惊胆战,红药全身没有绑定任何绳索,就用脚背勾住二楼栏杆,然后身子垂直落下,迎风摇摆。
这要是掉下来,立马就是脑袋开瓢啊。
“快下来。”宁尘摊开双臂,唤道。
红药眉梢眯成两轮弯弯的明月,脚背一松,再凌空旋转一百八十度,轻飘飘的落到了宁尘的怀中。
又是习惯性的蹭蹭宁尘的下巴,两手环住宁尘的腰腹。
“以后不要做这种危险的动作了。”宁尘认真提醒。
红药冲着宁尘微笑,一言不发,只是轻轻点头。
宁尘对这个沉默寡言,却异常乖巧的孩子,越看越是喜欢,随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示意一起进屋。
“宁尘!”
才抬脚,一道急促的声音传进耳朵。
陈烟雨来了。
“完蛋了,这要是被烟雨看到我这屋子里平白无故多了两个陌生女人,肯定要疯。”
宁尘慌了,纳兰观音和红药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向陈烟雨解释。
现在当着面解释,肯定越描越黑,只能先将两个人藏起来,然后找个机会向陈烟雨好好说一下。
“红药,你躲起来。”宁尘要求。
红药歪着头怔了怔,眨眼消失。
宁尘转头,再准备提醒纳兰观音的时候,这位已经非常识趣的走人了。
“嘿。”
陈烟雨抱着吉他,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一边抬手扇风,一边嘀咕道,“我去班级找你,他们说你放学回家了。”
“你倒是自由,放学比老师还早。”
宁尘贼笑,顺便吹嘘道,“没办法,老师实在是觉得我聪明绝顶,再教下去简直误人子弟,所以让我放学回家了。”
“切。”陈烟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一脸鄙弃。
这段时间的相处,陈烟雨算是摸透了宁尘的性格,这个家伙,皮厚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所以见怪不怪了。
“快开门,我要歇会,刚才跑的太快,累死我了。”
两人在屋子外闲聊了十分钟,这才慢悠悠的进屋。
“嗯?”陈烟雨眉梢扬了扬,闻到了一股香味,于是转头,点指宁尘,“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家里藏女人了?”
卧槽,这鼻子属狗的?
宁尘心里咯噔一声,这陈烟雨,鼻子也太灵了。
不过这种事,怎么能承认?
“你太敏感了,我哪会背着你藏女人。”宁尘拍胸脯保证,其实后面还有一句,要藏也是光明正大的藏。
不过没敢说出来,他怕陈烟雨会当场发飙。
“算你老实。”陈烟雨放下木质吉他,一边甩手,一边走向卧室的大床,看样子确实累坏了,准备睡一会儿。
“晚上去唱歌,我先睡一会儿,六点叫我哦。”
陈烟雨丢下这句话,两手撑开,以一个垂直降落的姿势扑向大床。
宁尘刚说知道了,陈烟雨突然哇的一声跳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宁尘快步小跑过来,原本以为陈烟雨磕到了什么,可一走近,发现她眼疾手快的掀开了被子。
“呼……”
红药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脸色涨红的长出一口气,那模样,像极了金鱼鼓着腮帮子吹泡泡。
“你怎么在被子里?”宁尘傻眼了。
红药委屈的吐出两个字,“躲着。”
刚才宁尘让她躲起来的时候,红药并没有多想,麻溜溜的钻进被子里。
可是红药没想到要躲这么长时间,以至于她憋在里面差点都窒息了。
“宁尘!”陈烟雨反应过来,立即大吼。
然后二话不说,揪住宁尘的耳朵,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咆哮,“你果然没背着我藏女人啊,你直接藏小姑娘了。”
“这小姑娘一看也就十岁出头的模样,你怎么下得了手?”
陈烟雨突然间,浑身散发出母性的光芒,瞅瞅红药稚气未脱的脸孔,更是一阵心疼。
这个宁尘,怎么可以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下手?
如果自己今天没来,这孩子是不是就躺在床上,任由宁尘采撷了?
宁尘被陈烟雨骂懵了,半天不知道解释。
陈烟雨看宁尘这幅表情,错误的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猜测的事实。
于是继续怒声咆哮道,“你简直是qín_shòu,人家小姑娘还没发|育成……”
额。
说到这里,陈烟雨怔了一下。
她想说红药还没发育成|熟,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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