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轻点轻点~”他呼痛,邱墨却没理他,将绷带扎好了,就让他一边待着去了。
面前的位置空出来了,邱墨随即喊道:“下一个。”但久久没人过来。
“医生,你先休息下,估计待会儿还有。”旁边有人插嘴道。
邱墨拧了下眉,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就诊室,本就不大的就诊室此刻已经立满了人,更别提已经被占了好几张床的休息室了,整个这地方看起来就跟难民营差不多了。
空气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就算邱墨已经将新风系统的风力开到最大了,还是无法驱散那股子恶心的味道。
在无法忍受目前这样的环境,邱墨索性将几个看起来没什么大碍的实验体都赶了出去。医务室里一旦少了几个人,似乎连温度都下降了点,不过这样还是无法驱散邱墨对目前环境的厌恶。
勉强自己又等了一会儿,依旧不见伤员上门,邱墨最后还是决定出去散散心。
看着邱墨脱下白大褂要出门,尚留在就诊室里的几人立即露出比之前来看病还要焦急的神情。
“医生,不能出去。”
“对啊,外面太危险了,那些人被关了好久,刚出来不闹一场大概浑身不舒服,现在是见人就砍。”
“医生,你还是留在这里吧,你出去了,万一被波及到了怎么办?这里就没医生了。”
邱墨回头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隔壁不还有个看病的。”
其中一人听罢立马露出哭丧的表情:“那个老头是儿科的啊医生。”
“也能看病。”邱墨不以为然。
“可是我们比较喜欢医生你给我们看病包扎伤口……”
然而没等他把话说完,邱墨已经甩上医务室的门出去了。
这会儿已临近正午,外面的太阳正大,但就气温来说却不是太高,晒着阳光也只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惬意。
司悟却没有站在太阳下,而是躲在一处大树底下,双眸死盯着不远处坐在草坪上的中年男子。是个外国人,金发碧眼,五官极为深刻,但却透着一股淡薄的味道。他眼角带着细纹,应该是有些年纪了,但皮肤却和二十多岁的人差不多,只是有些过于偏白。
司悟从未见过这男子,可以确定他也是以往被关禁闭的一个人,且必定被关了好多年。至少在他来到这里后的四年间,这男子并未在外面出现过。
平日里,司悟并不会如此关注一个人,但此时此刻从这个中年男子身上,司悟却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令人战栗的恐怖感。这不是出于这男人外貌,也不是出于他还未显露出来的气质或性格,而是产自于身体中那躁动不已的血液。
蕴藏在血液中的活性粒子在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危险,若是一定要分等级的话,他的危险等级必定是属于s级的。
司悟越发警惕,看着那男子的眼神就跟冷血动物看着近在咫尺的威胁一样,一旦遭受到攻击,必定在下一秒狠狠回击过去。
或许是司悟的眼神太过明显,那中年男人忽得回过头来,没有迟疑就看向躲在树后面的司悟。
“过来吧。”那男子向司悟招招手,他的嗓音有些低哑,大概是长期没有说话的缘故,给人一种如同这几个字是从他喉咙里挤出来的别扭感觉。
面对那男人的邀请,司悟下意识地躲到树后,半响才探出脑袋。那男人已经转回身去,面向前方,也不知是在看什么。
看着男人背过身去,司悟这才抱着手中新的玩偶——足有半人高的比熊犬的布偶走了出来。他走的很慢,不时观察着那男人的举动,像是在监察他是否如同他感受到的那般危险。
那中年男子是坐在斜坡的草皮上,司悟走过去,也跟着他坐在铺着草皮的地上,中间就隔了两个人的位置。
斜坡的前面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岛内湖,里面没有鱼,只有一些寄生在水中或是土壤中的小型寄生虫,以及一些这座岛所独有的水中植物。
司悟从不觉得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当然,这里绝大多数人都抱持这个想法,所以很少人会来这个地方,以至于这会儿其他地方都被放出来的实验体闹得乌烟瘴气,只有这处如同是净土一般。
“你有没有兄弟姐妹?”那中年男子突然开口问道,声音听起来比方才顺畅多了。
“有个姐姐。”司悟紧了紧手中的比熊犬,小声回道。
“哦,我也有个哥哥。”他似乎笑了下,但司悟并没听清楚,接着就又听他问道,“你姐姐现在在哪里?”
“家里。”想到还在家中的姐姐,司悟便显得有些激动,“姐姐说她会来接我回去的。”
“你一直在等你姐姐吗?那其他家人呢?”那人又问。
“没有,我只有姐姐,姐姐也只有我。”
“和我真像,我也只有哥哥,可是我却找不到我的哥哥。”那中年男子微微眯了眼睛,看向湖泊的眼神也更加幽深。
司悟偏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体内的血液更加骚动不已。
要杀了他!这个人太危险了!
脑中闪过这两条讯息的刹那,司悟体内的活性粒子瞬间集中到了尾骨处,针刺般的痛觉传来,紧接着便有如同蝎尾尖端的倒刺从他股间冒出。
“不要动。”那中年男子没看他,司悟却反射性的瑟缩了下,连带着倒刺也钻回到了体内,但很快又探出了尖端。
“跟我打的话,你一下子就会没命了。”那中年男子的声音依旧沉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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