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神武的达延汗啊!您的灵魂附着在您最聪明勇敢的孙子阿勒坦汗身上,一起转世到人间拯救苦难的蒙古人,愿您吉祥!”巫浪哈突然钻出来,尖声高叫着跪倒在李榆面前,朝鲁这些以前当过她家奴的察哈尔人跟着拜倒,云荣立即反应过来,大叫着“达延汗转世了,察哈尔人和所有受苦受难的蒙古人得救了!”拜倒在地,察哈尔人明白了李榆不仅是阿勒坦汗转世,而且也是达延汗的灵魂转世,这个他们完全接受,察哈尔人流着泪水跪下了,老喇嘛心里松了口气,这个巫浪哈哈屯够聪明,总算帮他把漏洞补上了,不过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一场转世妙计,让阿勒坦汗的爷爷、察哈尔汗的老祖宗达延汗也掺和进来了。
蒙古人拜倒了,范永斗、范二喜和张世安这帮商人从来就脸皮厚,谁能让他们发财就可以拜谁,见周围的人都跪下了,他们也跟着凑热闹,犹豫了一下后马上给李榆个面子也跪下了。白显志和张传捷这帮明军最尴尬,他们中的夷兵毫不犹豫就跪下了,但汉兵则显得不知所措,张传捷低声嘟囔着,这个李榆子也学会装神弄鬼了,把老子傻晾在这儿,回头非找他算账不可,白显志却一屁股坐在地下,使劲拉扯张传捷,低声骂道:“你傻啊?这是什么情形,你想挨刀吗?都别给老子惹事,坐下、蹲下都行。”
黑压压的人群跪倒一大片,人们的头深埋着,不敢抬头看一眼,李榆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成了阿勒坦汗转世,但他知道自己肯定跟那个草原雄主没有任何关系。眼前的一切让他感到孤独恐惧,他始终厌恶给别人下跪磕头,在金国时他就以行礼吊儿郎当著称,别人都说他是不懂礼数的野人不跟他计较,但他自己明白那是因为他根本不想给任何人跪倒,每次屈膝时他都有一种受到侮辱的感觉,他不想让其他人因为自己而蒙受这种感觉。
李榆默默地走到人群前,叹了一口气,一把将跪在地上的范永斗拉起,轻声说道:“你们在这个时候来到蛮汉山,我很高兴,这份情我记住了,以后我们行兄弟之间的抱见礼。”李榆与范永斗拥抱到一起,接着又与范二喜、张世安拥抱,刚才还把头埋下嬉皮笑脸地范永斗等人此时却突然有一股热浪涌向心头,眼圈不由得发红了。
李榆走到白显志、张传捷面前,这帮人最滑稽,有坐着的、有蹲着的、还有几个在地上趴着的,李榆微笑着说:“老白、老张,都别装了,想与我做兄弟就站起来,不想就继续在地上呆着吧。”
“你这臭小子,成心折腾老哥啊。”白显志笑着站起来与李榆拥抱,张传捷与李榆相拥时还趁机打了李榆一拳。
李榆回到人群前,把乌兰、巫浪哈还有鄂尔泰、巴图、那木儿等人一一拉起,面对众人高声说道:“我知道我是谁,我和你们一样靠打猎、放牧、种地为生,丰州的土地养活了我们,这是我们自己的家园,在这片家园里没有台吉、诺颜这些贵人,土默特人、察哈尔人、板升汉人,还有那些来我们这里的明国读书人、士兵、商人、工匠,我们一起劳作,一起守卫我们的家园,所有的人都是兄弟姐妹,这里所有的人都应该平等相处,谁也没有权利欺负自己的兄弟姐妹,丰州一路艰难走到今天,许多兄弟姐妹离我们而去,活着的人更要相互敬重、相互扶持,我们只有拧成一股劲才有希望渡过难关、重建家园,从今天起丰州所有人一律平等,以兄弟间的抱见礼和抱拳拱手的汉礼相待,丰州人要挺直腰杆做人,不对任何人屈膝下跪,不管他是朋友、还是敌人,跪拜礼从此废除!”
“大统领圣明仁慈,愿大统领吉祥!”李富贵跟李榆一样讨厌跪拜礼,立即扯着嗓子大喊,鄂尔泰就得李榆又犯浑了,他从来就把李榆当子侄看待,让他给李榆下跪确实有点为难,但也不能轻轻松松就把大礼废了呀,他还指望别人给他下跪啊,但李槐、云荣、赵吉、巴图和那木儿这些年轻人已经在叫好了,他也只好跟着喊好,全场的众人稀里糊涂跟着齐声欢呼“大统领圣明仁慈,愿大统领吉祥!”
丰州的人员太复杂,各族群、部落之间过去都有矛盾,跪拜礼实际成了阻碍丰州融合的一个障碍,过去之所以没闹出什么事,主要是李榆在礼节上从来就不当回事,抓住谁都往怀里抱,李槐、云荣等人都觉得跪拜礼是个**烦,消失了最好。
大统领是阿勒坦汗转世的消息迅速传遍丰州,丰州人仿佛吃了一剂补药,立即精神大振,紧接着一道道大统领府的号令传下来:
各千户所、百户所的人必须即日回到自己的驻地坚守岗位,抵御瘟疫、开展春耕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凡擅离职守、消极懈怠的官员一律就地免职,鄂尔泰恶狠狠地警告官员们,阿勒坦汗转世了,这说明腾格里在看着我们,谁敢欺压良善、偷奸耍滑、多吃多占,躲得过他的鞭子也躲不过天罚。
抗击干旱,充分利用水渠、水窖的作用,保障灌溉、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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