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榆大声喊着:“跟着我,不要停,射他们。”
李榆带着大家围着这股明军不停地跑着,手中的弓箭不断射向对方,尽情地射杀对手。明军对这几个围着他们跑的人一时间拿不出办法,一边加紧围杀图赖他们,一边呼唤后面的人别总看热闹,得上来帮忙了。可是图赖也不是好杀的,他与跟着他的那帮人聚在一起形成一个骑阵拼死抵抗,明军一时半会儿还啃不动他们。后面一百多明军却在犹豫,他们知道金军主力就在后面随时可能赶到,上去要是被缠住了,那可是有去无回了。
于是战场形成奇怪的一幕,几十名明军围着一小股金军痛揍,但他们却又同时被另一小股金军狠打,而这一小股金军后面又跟着十几个想驱逐他们的明军,远处还有一大队明军慢慢腾腾就是挪不过来。不过这种局面没持续多久,随着北面传来马蹄的轰鸣声,看了很久热闹的明军毫不犹豫扭头就向宁远跑,围攻图赖的明军也乱了,很快也开始三五成群地向南逃窜。死里逃生的图赖杀红了眼,立即与李榆会合一起追击逃敌,在他们背后是数百名前来支援他们的白甲和红甲巴雅喇兵。
明军的溃败给他们造成灾难性的后果,金军可以毫无顾忌地向他们的后背射箭,不断有明军被射下马杀死。图赖紧盯着刚才和自己打的一伙人紧追不舍,那伙人跑了十多里也摆脱不了追击,干脆停下来不跑了,调转马头迎战追兵,这些勇敢的明军顶着射来的箭雨呐喊着冲过来,前面的倒下后面的继续冲锋,很快剩下的三十来人与数百金军短兵相接了,立刻就是人仰马翻、血光四溅,占了绝对优势的金军毫不留情地展开杀戮,明军士兵一个个相继倒下,这支明军的军官依旧死战不降,带着几个还活着的部下做最后一搏,他的盔甲已经血迹斑斑,上面还插了好几枝箭,但他手中一根粗大沉重的铁鞭不停挥舞,连续将两个红甲兵砸飞。图赖怒不可遏地扑了上去,一刀斩向对方颈部,对方没有招架和躲避,而是嚎叫着将铁鞭砸向图赖的脑袋,图赖吓了一跳急忙收刀俯身躲避,头盔却被打出几丈远,一名白甲兵趁机把刀插进那个军官的腹部,军官长啸一声回手一鞭将白甲兵打得脑浆迸裂,几乎同时几枝骑矛捅进他的身体。
李榆这时候正与铁矛、牛眼他们几个与一名明军骑兵打斗,那人二十出头的样子,骑术非常好,在马上不断翻腾一连躲过几次金军的冷射,还把冲上来的铁矛踢下来马,顺便抢了铁矛的马逃了出去,牛眼火了带几个人就追,那人一点不怕,边逃命边施展骑术与牛眼他们周旋,几个人就是围不住他,牛眼还差点被踹飞,李榆这时也快马赶到,与那人几乎并驾齐驱打成一团,牛眼他们反被甩到后面。李榆与那人纠缠在一起边跑边打,李榆挑飞了对方的骑矛,对方也拽住了李榆的马槊,李榆急了从马上腾空而起一拳砸向对方,对方迅速弃槊阻挡,但这一拳太快太沉重重打在那人胸口,那人叫了一声被打下马去,不等他爬起来,李榆已骑在他从铁矛那儿抢来的马上,手中的马槊的槊尖顶在他的脖子上,那人吓得一脸煞白,但很快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叫道:“不打了,我打不过你,我叫孟克,我投降你好吧!”
李榆有点不知所措地回答:“我叫李榆,这里的人都叫我额鲁。”
牛眼、铁矛一帮子人追到了,跳下马对着那人就是一顿暴打,那人捂着脑袋大叫;“别打了,我是蒙古人,我投降还不行么?”
铁矛边打边说:“早知道你不是明国人了,要不能让你活到现在。”
牛眼狠狠踹了几脚:“蒙古人更该打,谁叫你跟明军混。”
李榆只好下马劝架了,铁矛、牛眼出了气见有自己人出面劝总算停手了,那人爬起来捂着屁股笑着对李榆说道:“你这人挺好的,本事也比我大,干脆你恩养我算了。”
铁矛、牛眼都乐了:“他自己都是个穷光蛋,那养得起你,你跟我们算了。”
那人脸一翻:“你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我一个,我凭什么跟你们。”
铁矛、牛眼又要揍他,那人立即躲到李榆身后,一帮人打打闹闹向回走去。李榆很想把这个孟克赶走,这家伙就是耍赖不肯走,李榆急了:“我没粮养活你,给你点干粮快回家吧,你爹妈肯定会想你。”
孟克脸一沉:“我没有家,爹妈早就死了,你不用养活我,我自己会干活挣粮食。”
铁矛觉得这小子挺可怜,建议李榆留下这家伙给自己打杂,自己把自己抓的俘虏留下个把作阿哈,只要跟上面打个招呼一般都会通融,不过铁矛也提醒他,这家伙一看就不是个老实人,绝对不能留在家里干农活,而且饭量一定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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