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塔很认真的检查了一下考塞尔的伤口,愈发疑惑了。
“也不知道你那新婚小妻子用的什么兵器,刀口太锋利了,当时就只见银光一闪,我根本没反应过来,等感觉到疼痛时,已经留下了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没能完全愈合!”
听了考塞尔的抱怨解释,关于那个奇怪的兵器,蒙塔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重黎人呢?”
考塞尔死命抬摇头,表示自己毫不知情。经此一事,他总算是学聪明了,打死也不认账,要是让蒙塔知道自己将他珍爱的新婚小妻子卖到了地下斗兽场去当奴隶,自己铁定会没命的。
“说话!”
“我不知道!”
“考塞尔,你当我好糊弄是吧?”蒙塔一手拎着考塞尔的衣领,危险地眯着眼睛,语气不善地威胁道:“别以为你那拙劣的演技瞒天过海,重黎在哪里?快说!”
“我真的不知道!”考塞尔是真的被吓坏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把蒙塔给恶心得不行。
“不说是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的拳头硬,还是你的骨头硬!”言毕,狠狠将考塞尔摜到地上,高举起拳头,又要动手。
贵妇人此时已经被蒙塔豁出去不管不顾的狠劲儿吓到了,瘫在地上哭天抢地起来,配合着考塞尔嚎啕不已的哭声,二重奏,吵得不行。
整个内院顿时闹成一团。
“都闹够了没有?”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斥责,阴影处渐渐走来一位干瘪瘦小的老头子,满脸都是犹如枯树皮一般层层叠叠的皱纹,看上去更像是瘦得只剩一身皮包骨。这位老人,就是阿如温查斯家的现任家主,也是一个位高权重,声名显赫的人物。“大半夜的,这般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是诚心想让外人看笑话吗?”
“爷爷……”背后撑腰的人来了,考克布总算是找回了消失已久的底气。
蒙塔啐了一口,满脸不甘地放开了考塞尔,他没将那位名义上的父亲放在眼里,但并不意味着不忌惮这位常年身居高位的老者:“老爷子,对不住了,我本不想惊动您老人家,我只是来找考塞尔的!”
“不惊动?你就是这么不惊动我的?我看你都快把阿如温查斯家给搅个天翻地覆了!”
蒙塔不置可否。
在两个奴隶的搀扶下,老爷子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一眼就看到了被蒙塔折断双手,摊在地上哭得凄凄惨惨的考塞尔,既哀其不幸,更怒其不争,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斥责道:“哭?哭什么哭?老头子我还没闭气呢!”
“爷爷……”
“你闭嘴!”老爷子骂了考塞尔两句,转头看向蒙塔,口气更加严厉:“蒙塔!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同气连枝的亲兄弟,竟然也能下这么重的手,蒙塔,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怎么?觉得我这个家主老了,不中用了,再也管不住你了是不是?”
“老爷子说哪里话?您也是知道的,我这人不喜欢自找麻烦,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当初您也说过,我去先锋队发展是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未靠家族帮衬,所以日后是好是坏,家族也不会对我多加要求,妄加干涉,可是您不妨问问考塞尔他又干了什么?居然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我的营地嚣张放话,厚颜无耻地要求重黎给巡察队制作兵器,真是好大的面子!”
还有这种事?老爷子很意外,又有几分气馁,他一向对两个孙子严加管教,怎么还是教导出这么一个见识浅薄的东西。至于蒙塔,半路认回家的野孩子,脾气古怪倔强,不服管教,老爷子从来就没多用心,谁知道,偏偏是最不上心的孩子最有出息,这还真是讽刺。
“不管考塞尔做了什么,总归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兄弟,怎么,难不成你还想亲手杀了他不成?”
蒙塔冷哼,他可从来没有将考塞尔这个名义上的哥哥放在眼里:“那要看考塞尔的回答和表现了!”
“放肆!”老爷子不愧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主,一举一动都颇有气势,不过这次他面对的是硬骨头蒙塔,这小子从来就不服管教,这次闹出这么大的风波,传出去阿如温查斯家的脸也别想要了!“忤逆双亲,不敬尊长,蒙塔,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还有没有将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
“老爷子,我敬您年事已高,处事也尚算公道,可别以为我年纪轻就好欺负!实话说,若不是我母亲临终前的遗愿,希望我能认祖归宗,不然你们以为我稀罕当什么阿如温查斯家的少爷?”
“你……你……”果然是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蒙塔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家族声望,拿这个来威胁他根本就收不到任何成效。
局势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忽然响起了一阵清亮急促的号角声。
“怎么回事儿?”考克布大惊失色,极夜即将到来,整个白城子的住民们都如临大敌,随时准备迎战,这时候发出号角,而且是在这么深更半夜的时候,可见情况确实紧急。
“队长!”
阿如温查斯家的奴隶们根本来不及汇报,蒙塔手下的队员们已经径直冲了进来,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列队前行,声势浩大。
阿木尔之所以这么晚才赶到,是猜中了蒙塔会上阿如温查斯家来找麻烦,害怕蒙塔孤身面对一大家子人会吃亏,这才会慌忙跑回营地里搬救兵,由于阿木尔太过慌张,话也没说清楚,导致整个营地里瞬间乱成一团,众多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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