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舍花冰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摇了摇头道:“也罢,你不过只是一只大妖而已,又怎么能嗅出那么特殊的味道……”
接着,舍花冰的脸又笑了起来,眼神却锐利毫无笑意的看向羌华鲗,道:“再说了,不管是那小剑修还是那小花精,都是本王王妃罩着的“小弟”,你如此这般,是不是确实有点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说完,舍花冰慢慢站起身,漫天飘落的雪花从他的身边飘落,却不近他的身体。
他扬起头,望着下雪的天空,沉重的发出了一声悠久的叹息……
再说沈剑初带着倪南甚和吴英才回到真元门疗伤。
路上,沈剑初向倪南甚问道关于他们斗殴事情的原委,倪南甚原本想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家大师兄,但是正在他身上爬上爬下到处检查伤口的吴英才,在听到沈剑初问话之后,便重重的在他胸口的红豆豆上吸了一口,强烈要求倪南甚照搬他之前讲的那个经过各种加工的“事实真相”。
无奈之下,倪南甚只好复述了一遍吴英才的“故事”给大师兄听。
果然,他家大师兄在听到那抢花贼不仅想要强抢小师弟的雏菊花精,还想强抢他家小师弟时,一肚子的火便蹭蹭蹭的向上冒,恨不得回头再去刺上几剑,方能泄恨。
好在倪南甚及时把他家大师兄拉住了,不然恐怕这事儿还真会没玩没了了。
话说这儒风剑王沈剑初,其护短的脾性和他正直不阿嫉恶如仇的性子一样,早就闻名了整个修真界。
在焚龙剑宗,不管是焚龙峰的弟子,还是其他四个分峰的弟子,都一致认为,剑宗里最可靠的不是自家师父师尊,也不是宗主峰主,而是宗主的大弟子,沈剑初。
今日之事,在护短的沈剑初看来,羌华鲗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大妖修,而他家小师弟只是入门几年的小剑侍,不管他们有什么冲突,这都不能成为羌华鲗以大欺小的借口。
况且,他家小师弟那整日笑意盈盈儒雅风趣的性子,怎么也不像会主动招惹是非的人。
所以沈剑初在一见到他家小师弟和羌华鲗争斗的场面,便二话不说的出手教训羌华鲗,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理由。
之后的实事也证明,确实就是那个乌贼怪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抢他焚龙剑宗小师弟的花精,简直就是不知所畏!
就算现在他沈剑初教训不了那个乌贼怪,还有他师尊,还有他师伯,还有整个焚龙剑宗无数剑修,都会替他家小师弟倪南甚做主。
要知道,护短这个特性,不仅是沈剑初的脾性,也是整个焚龙剑宗所有剑修的脾性,而真要是玩命打起架来,那些所谓的妖修、法修、佛修的门派,又有哪个敢和一大波剑修死磕?
想被捅成马蜂窝的话,倒是可以来试试。
回到真元门之后,沈剑初仔细的检查了倪南甚的伤势,发现除了一些皮外伤之外,基本没有什么大碍,于是沈剑初便简单的用自己的灵力为倪南甚疏通了一下被淤血阻塞的经脉。
期间,吴英才便威风凛凛的站在沈剑初的脑袋上为他们护法,而倪南甚看见他家一脸正直的大师兄头顶一株雏菊花后,差点没有笑出声。
待沈剑初确定他家小师弟没什么大碍离去之后,一直很配合的吴英才就开始在倪南甚的身上委屈的唧唧叫:【男神男神,都怪我不好,到处瞎跑,才害你受了这么多的伤,你揍我吧!】
说着,吴英才特别大义凛然的样子,将自己的花朵伸到了倪南甚的手掌边上。
不过倪南甚刚刚抬手,吴英才又唧唧的叫道:【男神,你揍的时候轻点呀,我现在可是一株娇花,不是上辈子那个可以随便揍屁股的糙汉子了啊!】
倪南甚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吴英才的白色花朵,口吻宠溺的反问道:“说得好像上辈子我就经常揍你似的。”
对吴英才,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倪南甚可当真没有下手揍过他,不管他如何的调皮捣蛋胡作非为。
【谁说没有揍过我!】
【那次我和小伙伴比谁的鸟大,你看见了,不就是直接把我摁在大腿上,就啪啪啪的揍我屁股吨吗!?】
“……”
好吧,倪南甚确实忘记了还有这一茬。
不过要是再发生一次,倪南甚觉得自己还是会狠狠揍这没羞耻的小祸害一顿。
倪南甚伸手将正矫情着的吴英才捞到怀里,细细查看。
看见他依旧二十一瓣花瓣完好,鹅黄色花蕊也依旧毛茸茸的很是可爱,根茎也活动自如,心情也跟着平和了下来。
倪南甚心里很清楚,刚才如果不是沈剑初将羌华鲗一剑劈开,那么自己在刺穿羌华鲗命门的同时,也会被他所喷出的剧毒黑墨给吞噬。
不过那又有如何?
那时候的倪南甚战意正浓,他从不会在意敌人对自己会造成怎样的伤害,对于他来说,鲜血的铁锈味,才是战斗最美味的勋章。
但是现在,抱着手里的白色雏菊花,倪南甚却又有些茫然。
如果自己因为一场战斗失去了生命,那这个小祸害又当如何?
以后谁来替他收拾烂摊子,谁来纵容他,谁来宠他?
不过不管是谁,倪南甚觉得自己都不会感谢“他”。
吴英才是他倪南甚上辈子就预定好的伴侣,这辈子千辛万苦寻回来的道侣,想让他拱手让人,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但如果以后的某一日,他真的护不住吴英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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