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将恨之入骨的眼中钉光明正大的踩在了脚下,李俊是应该得意洋洋。
可是除了最开始的哪一点儿自得,李俊的脸却再看不到一丁点儿的幸灾乐祸的表情了。
他垂下头,静静的看着俯首躬身的伍白山,目光深沉,又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就这样过了半晌,直到身边的白路阳要将他的袖子都扯破了,李俊这才仿佛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深深的叹了口气。
“起来吧。凡世间的读书人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读书尚且如此,修仙更是路遥无头。今天,只希望你知晓人外有人的道理。”
听到李俊的话,伍白山抬起头,悲愤的看了一眼李俊伸到他眼前的手。
这个李俊,现在倒想着要来做好人了吗?
难道他觉得自己只要拉自己起来,自己就会不恨他了吗?
伍白山没有理会李俊的手,他只是失魂落魄的自己从地爬了起来。
“李俊师兄,今日是我技不如人,所以只能任由你羞辱。可是你是师兄,你入凌霄派的时间更是比我早不知多少!你如此以大欺小,难道不知羞耻,不觉得胜之不武吗?”
周遭的新弟子们都为了伍白山的失利而伤心屈辱,沉默不语。而今听到了伍白山的这番话,倒也好像突然找到了借口,一个个义愤填膺的看着李俊。
“胜之不武?哈哈哈,你倒是蛮讲道义的。”
听了伍白山的话,李俊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
他哈哈的笑着,慢慢的垂下了眼皮:“道义这种事,向来是要与讲道义的人讲的。若是与不讲道义的人讲道义,那不是在闹笑话?”
李俊慢慢的环视了一圈义愤填膺的新弟子们,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伍白山的身:“你既然觉得我是胜之不武,那么最开始,你又为何要不自量力的与我比试呢?还是在比赛之前你觉得你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练习已经天下无敌了?你觉得自己一定会胜过我?”
李俊的话实在犀利,登时便点中了伍白山的心思,叫他登时便红着脸低下了头。
其实伍白山的想法也是我们大部分少年人的想法。
在年少时,我们总是意气风发,觉得自己是天下的主宰,觉得自己是社会的栋梁。
小时候我觉得自己能考清华北大,能做科学家长大了一些我觉得自己可以赚很多很多的钱,让家人过好日子大学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可以找到一份优渥的工作,过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当真的进入到社会,方觉得自己其实真的是一个太普通、太平凡,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了。
其实我并没有那么伟大。
这是一个很叫人沮丧的认知。
却也是一个切切实实的真理。
现实总是残的。
但是认清残的现实,才能叫一个人活得更好。
李俊不知道伍白山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用意。
他理解伍白山,因为曾经的他也如同今时今日的伍白山一样。
他也知道,伍白山不理解自己。
但是早晚有一天他会理解自己的,因为总有一天,伍白山也会变成李俊,那个时候,希望他是一个比现如今的自己更优秀的修仙者吧。
李俊说完了这番话,就扔下了兀自满心屈辱的伍白山走了。
而在李俊走后,先时一直在周遭摇旗呐喊的新弟子们也尽数围到伍白山的身前,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安慰着他。
可是对于现在年轻的伍白山来说,这样的安慰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他现在满心满意都沉浸在屈辱,愤恨的心情中无法自拔。
一直到十公里越野跑结束,伍白山还是没有办法释怀。
他站在队伍中,眼光却在不时的看向老弟子队伍中的李俊的方向。
如此几次三番下来,对于伍白山来说,李俊已经成为了他心目中的一道坎儿,一道难以跨越的障碍,也是他的心结。
伍白山迫切的想要打败李俊,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突破心中的束缚,重新变成那个无拘无束,意气风发的自己。
趁着中间休息的当口儿,伍白山暗戳戳的凑到了李清雨的身边。
对于凌霄派的很多人来说,李清雨这小姑娘就是一个传奇。
能够打破凌霄派传承了数百年的天梯试炼的人,如何称不一声传奇?
伍白山虽然平常跟李清雨玩得挺好,更是时不时的就跟李清雨开些怼人的玩笑,说李清雨是个假小子、女汉子,可是如今真的遇到了难题,伍白山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靠谱的李清雨。
李清雨出身农村,从小山山下的跑,在所有新弟子中,她的体力最好。
而且这姑娘毅力强,能吃苦,有韧性。
若要在所有的新弟子中找到一个有可能战胜李俊的人,那一定是李清雨没跑儿了。
李清雨体力好,也乐于助人。
刚才伍白山和李俊比赛的时候,李清雨就在后面拉着花素素跑呢,这才错过了这么一场精彩的好戏。
说起来,跑步还得叫人拉着,这也算得是凌霄派的一种特色了。
众所周知,凌霄派训练一向艰苦,每天十公里的越野跑那都是基础,是每个弟子都要完成的最基本的功课。
可是修仙弟子们也不都是天才,大家也有资质的分别,有体力好、体力坏的分别,可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李清雨那样的体力去轻松跑完十公里越野的。
就比如花素素,她虽然也很努力了,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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