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完全的流失走了,容律能够感觉到膝盖碰触到地面时的疼痛感,紧接着他倒在了地上,意识就这样轻易地消散了。
周傅笙绷着一张脸站在属于容律卧室里面的那张大床的前面,私人医生正小心翼翼的给昏迷着的容律做着检查,半响他摘掉听诊器,站起身恭敬的对周傅笙说道:“少夫人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虚弱了一些,向来是上次……上次病后并未得到好的休息,怒大伤身,一时间的愤怒导致了少夫人的晕倒,补充一些营养之后再静养一阵子,应该就会好了。”
“那麻烦您了……他什么时候能醒来?”周傅笙看着面色憔悴苍白、昏迷着躺在病床的容律,轻声问道。
“这个我也说不准……也许很快就能醒过来,只不过少夫人的身体真的很虚弱,这种身体……”私人医生小心翼翼的看着周傅笙的脸色,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种身体是很难怀孕的,就算怀孕了也很难保证孩子和大人都很平安……”
周傅笙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后他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个我知道了,您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再叫您。”私人医生客气了几句之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只剩下周傅笙一个人站在病床前面。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后,周傅笙给昏迷着的容律掖了掖被子。“其实根本不至于如此的……”他仿佛是在对容律说着,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毕枫到底是被送走了,而这场宴会却变的不欢而散,众位宾客见主人们气的气病的病,也没有人再有兴致喝酒玩乐,只能早早的散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周铭琛则被周傅笙一怒之下关到卧室里面面壁思过,没有他的允许不准离开卧室一步。
而周景之父子并没有离开,他们应周启华的要求留在了周家,就住在离主宅最近的一栋小别墅里面。“那天的事情实在是……实在是让你们见丑了,琛儿已经岁数不小了,却还是那副天真的样子,哪有深甫的十分之一让人放心……”周傅笙和周景之以及周深甫坐在客厅里面喝着下午茶,带着些许无奈的感叹道。
周深甫坐在周景之的身边,很有礼貌的端着茶杯慢慢的喝着茶,听到周傅笙的话以后他不由得笑了起来,把茶杯放到一边,“伯父真是让深甫觉得太不好意思了,深甫也只是虚长铭琛几岁,哪里有什么让人放心的?还不是需要父亲时时教导敦促。铭琛也还是小,您多教育教育,让他交一些好的朋友,等他岁数到了,自然是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
“唉……只是怪我这些年来没有注意对他的教育,那孩子只是怕我,原来还是听我的话,而现在却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周傅笙叹息着摇摇头,“启华也是好久没有和大哥在一起了,这些日子你们就好好聊聊,我也有的是时间大哥交心,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住着,深甫要是有时间也帮我开导开导铭琛,那是个死脑筋,不听我的话却是爱听同龄人的话。”
“那我和深甫就只能继续打扰你们了,的确是我们兄弟多年未见,要有太多的话想要去说。”周景之挑了挑嘴角,斜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他的儿子,似笑非笑的说道,“深甫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和铭琛多交流交流倒是可以的,再怎么说也是表哥呢,不是吗?”
“那既然伯父还有父亲都这么放心我,那我就只好承担起这个重任了。”周深甫笑眯眯的对周傅笙说道,“表弟的困扰我这个做表哥的怎么样也要帮忙的嘛。”
上卷 梦境与现实
容律深陷在散发着温暖的海洋中,仿佛流水的冲刷般的波动从他的身边轻轻浮动着,一种从来没有感觉过的轻松和静谧让他不由自主的放松起来。
【容律……】
容律睁开了眼睛,看向那带着光亮的地方,疑惑似的伸出手来想要去抚摸。
【容律……】
那带着叹息般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你是谁?是谁在和我说话?”容律有些焦虑的站起身来向前跑着,想要寻找着声音的源头。
【是我在和你说话啊……】
容律突然转过头来,一个和他现在的面目完全相同的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容律立刻就知道了他是谁——
“容律?我的意思是……你是这个世界的【容律】?你还在?”容律有些怯于面对这个【容律】,是他窃取了这个世界中属于【容律】的身体还有一切。
【对……就是我……我也就是你……】
【容律】叹息着说道,他的表情有些忧郁,又有些欣慰,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摸着容律的脸颊,一种如同日光般的温暖顿时笼罩在容律的四周。
【是时候……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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