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要剪到深夜十二点,被卢秋催促,鲁春花才会停下回房睡觉。
卢秋的床就在饭桌旁,姐姐劳动了,他总不能学鲁秋生自顾看电视或休息。所以鲁春花剪线头到几点,卢秋也跟着剪到几点,剪了两三天,手指都剪出了血泡。
对这种单调的重复活,卢秋很头疼,苦着脸去拿剪刀。
“你别剪,快去给朋友打电话。”鲁春花摇手。
“好吧。”卢秋掏出手机找到丁小强的号码拨了过去。昨天两人互留了手机号码。
手机响了一声就接通。
“丁哥,昨天你说的工作是不是真有?”卢秋担心丁小强酒还没醒。
“秋生,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丁小强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过来。“工作当然是真有,哥难道会忽悠你?你现在就过来,来金山湾这里。”
“金山湾在哪边啊?”地名卢秋听着陌生。
“你打的过来,司机知道地方。”貌似金山湾是尚海比较出名的地方。
“哦,好的,我这就打的过去。”
“快点啊,到了地方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接你。”丁小强有点催。
“哦,好的。”卢秋本来还想在手机里问下工作内容,丁小强这样催促倒不好问了,只能到那看情况。
“快去吧,不要让朋友等你。”鲁春花对工作的态度比卢秋上心。“身上有没有打的钱?”
“有的,还有八十。”
卢秋摆摆手,去刷牙洗脸再换上比较齐整的衣服。出门在外,卢秋不像原主,不修边幅不说,还将邋遢当男子气概。他出门从头到脚一定会衣着整洁,给人衣冠楚楚有精气神的印象。
花了十一元车费,卢秋到了金海湾。
金海湾是一栋高楼大厦名字,在大厦楼底,卢秋等了三分钟,丁小强从大厦旁一条巷子冒出头来。
“秋生!秋生!这里。”丁小强一边喊,一边朝卢秋招手。
卢秋小跑过去:“丁哥,介绍我干啥工作?”
“跟哥走,哥干啥你干啥,机灵点,知道不?”丁小强等卢秋跑近转身就走。
“.....”得,还是没说工作内容,卢秋犹豫了一下,才举步跟上。
卢秋腿长,步子跨得大,没走几步就追上了丁小强。
“哥,到底是干啥,让兄弟有点底,有点准备才不丢丁哥您面子。”
丁小强左右看了看,凑近卢秋小声说道:“其实就是跟看场子差不多。”
“看场子?”
赌场、□□、酒吧都有看场子,场子也就是一种内保。
“丁哥....”卢秋脚步顿住,他不想混黑,不想出了监狱再进去。
丁小强发觉卢秋不走,立刻明白他的担心。“丁哥这里没危险,不会带你乱混。”
“能跟兄弟说详细点吗?”卢秋还是一脸犹豫。
“就是我朋友家有人玩玩牌。”也就是私设赌档了。
“有熟人介绍才能进去。”形成圈子了。
“我朋友亲哥是公安副局,这片派出所所长都会过来坐坐。”后台相当硬,保证没官方抓赌。
“你进去就端端水果敬敬烟,或者给客人添添茶。”有官方背景场子不用守,只要做好服务工作。
听丁小强这么一解说,卢秋安心多了。
“丁哥,兄弟明白了。”
丁小强拍了拍卢秋肩膀:“我跟朋友关系铁,没这面子也不敢带你过来。”
“谢谢丁哥!”不管真实情况如何,卢秋先表示感谢。
再往前走了三十米,走到一栋三间三层楼房前。楼房前围了院子,院子墙很高,瞧不到墙内情况,能看到二楼和三楼。二楼三楼黑漆漆的,没有灯光。
丁小强开门领卢秋进去。
院内水泥空地上停了三部轿车,卢秋琢磨有另外的院门,刚才走的院门是小门,宽度不够汽车进出。
一楼客厅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在看电视。
电视是新上市的液晶电视,目测五十多寸,老太正看得入迷,丁小强和卢秋进来,老太太没给一个眼神。卢秋估计老太太可能耳朵不好,因为电视屏都赶上小电影屏幕了,老太太身体还往前倾。
瞧这副普通居家气息,卢秋信丁小强没吹牛,这家主家背景硬,开赌场不怕黑白道,只怕被平头百姓知道影响不好。
“人都在二楼,窗户都蒙着,有隔音,外面看不出来。”丁小强也没跟老太太打招呼,领了卢秋上楼。
楼梯的壁灯很暗,只够看清楼梯阶步。整个楼梯都是用实木打造,可见装修不错。
楼上有三个房间,丁小强推开中间一间房门,房内灯火通明,香烟味道比较扑鼻。
房间很大,正中摆了张牌桌,四个人都抽烟,围着桌子在玩纸牌。桌子周围站了两个人,两个人勾着头看牌。玩牌的四人正聚精会神,除了面对着门的玩客看了丁小强和卢秋一眼,其他三人都没注意,观牌的两人回头瞧了一下又扭回头去。
丁小强没跟观牌的两人打招呼,只跟面对门的客人点了点头。面对门的客人咬着香烟,眯眼瞧了瞧卢秋,随即就把注意力放回手上。
房间一侧沙发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男子,比较瘦,一副普通路人模样。沙发右侧有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七八捆百元大钞,很是醒目。左侧靠墙有一台二十寸液晶电视,电视开着没声音。男子的目光就定在屏幕上。屏幕上电视画面貌似跟老太太看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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