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工作辛苦薪水不多接触的客人都是草根平民,会受气但是不会受□,没小费。
右边,工作辛苦薪水较多接触的客人都是小资白领,会受气可能还会受□,有小费。
左转还是右转?
“你,忍得住么?”白以辰突然想起那天酒吧老板的问题。这其实不是一个“忍不忍”的问题,这是一个“要不要尊严”和“如何要尊严”的问题。一旦挖掘出问题的本质,白以辰就觉得自己找到解决问题的突破口:
第一个问题:当然要尊严。
第二个问题:想办法自保呗,惹不起躲着呗,把自己捯饬得寒碜点儿呗,有点眼力价呗,瞅着不善的客人让别人去服务呗……
白以辰真是忍不住要给自己一个赞!太聪明了!谁说在酒吧工作就一定不干净?酒吧服务员也是一份正当辛苦的工作,况且,我找个“高端高雅高尚”的酒吧不就好了?那天的燃惑看起来不错!
白以辰高兴了,他解决了向哪边走的问题,他高举着左转的大旗坚定地迈向了右边的路~
本着做熟不做生的原则,白以辰昂首挺胸地站在了“燃惑”的吧台前,虽然包得像粽子一样的右手大大削弱了他的气势。
彼时,安诺正步下楼梯出现在吧台后面。
“咦?小家伙,你怎么来了?”
白以辰气壮山河地把身份证拍在吧台上,差点把自己的左手也震裂:
“本人白以辰,18岁,满!高中毕业,来应聘酒吧服务员一职。”白以辰用力地强调了那个“满”字让安诺忍俊不禁,他饶有兴致地瞅着这个号称来应聘的少年,想“他还真有股子百折不回的执拗劲儿!”
安诺想了想,正要开口,郑锐出现在身后,慢慢悠悠地对白以辰说:
“我上次就说过了,我不缺人手。”
正在往吧台搬科罗娜的肖易立刻低下头,迅速遁走。
白以辰上前一步,就像第一次出现在郑锐面前一样,目光坚定步伐有力:
“老板,我知道你缺人!上次肖大哥说了,店里生意很好,忙起来人手根本就不够!”
郑锐和安诺一切瞄向猫着腰的肖易,肖易咬咬牙,这熊孩子!
“老板,你先别拒绝,先听我说完好么?”安诺很认真,站得笔直,年轻稚嫩的脸上有坚定的神色,他的双眼依旧明亮,在一丛乱发后闪光,唇角抿得很紧,这些让这张年轻的脸庞上有着一丝成熟,好像在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位看惯了人生百态的长者。
郑锐猛然间怔住了。
“老板,我叫白以辰,18岁。之前的工作经验是超市理货员和餐馆服务员,所以我是有工作经验的。”白以辰不傻,反正洗碗工也是为食客服务,就算服务员。
“我能吃苦,可以值夜班,多累都能坚持下去。您上次问我的问题我也认真想过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忍,但是总得试着学会和各种人打交道。我觉得我能慢慢学会怎么应付那些喝醉了的客人,我有把握自保。即便有什么意外,我想那也是自己处世经验不足,不能怪别人,我绝对不会赖到您头上。”
安诺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这小东西真是有趣,说到最后好像老板倒还欠他的人情了,这张小嘴忒能掰了!
郑锐用眼角瞥了安诺一眼,目光中也有隐不住的笑意。
“而且”白以辰想了想,决定小拍郑锐一下,“而且,我看‘燃惑’是个非常高雅高级的酒吧,很有艺术沙龙的感觉,来这里的客人应该都很高尚,不会有那种情况出现的!”
……
林子终于抬起了头,瘦成巴掌大的小脸上一片空白,手里的一个玻璃慢慢倾斜,洒了一桌子的blacklabel 。
肖易已经猫着腰,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舞台边上,不敢置信地扭过头盯着白以辰问:
“你讽刺谁呢?”
安诺不由得翻出一个白眼,“肖易,你又二了!”转过头来对郑锐说:
“郑哥,我们的确是缺人。这孩子还不错,上次我去替韩哥办事,被人堵在路上就是被他救的,给个机会呗,就当帮我报恩了。”
“被他救的!!”肖易惊呼一声,看看白以辰一米七几的瘦弱小身板,再看看安诺一米八几的大架子,叫道:“安子,你废了?”
安诺只得继续翻白眼。
郑锐左右晃晃了脖子,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地对白以辰说:
“我们酒吧的确挺高雅的,所以选人也很严格。这样吧,你先试工一个星期,从下周一开始,你每天晚上七点上工,酒吧凌晨三点打烊,八小时工作时间,你一周可以歇一天。要是言行举止能符合我们高雅的格调,我就用你!工钱嘛,试用期没钱,正式录用后一个月三千五!”
白以辰先是被“三千五”这个“天文数字”击中,好一阵恍惚,然后又琢磨出点问题,好像哪里不对了,郑锐这话音可不善啊。但是这都无所谓了,“试工”两个字足以让白以辰抛开一切畅快一笑了——这倒霉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白以辰从“燃惑”出来直接去了超市,用最快的时间赔付了红酒的钱并且辞去了超市的工作。然后他直奔“九乡”找陈老板调整工作时间,他当然要保留饭馆的工作,就凭陈老板管饭这一条,就足以让他长期在“九乡”干下去。
陈老板是山东人,五十多岁的人,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总是笑眯眯的,他说“和气生财”。对白以辰这个勤劳的孩子着实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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