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勿视,你但凡有点儿礼义廉耻都该知道眼睛往哪儿瞟!”
……
“所以,我现在打算睡觉了。我习惯裸睡,那个,非礼勿视。一点儿不变态的安诺哥哥,你是不是可以走人了呢?”白以辰笑眯眯地问。
要论伶牙俐齿,安诺完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你是我的毒品
败下阵来的安诺唯一的选择就是落荒而逃,他觉得爱上白以辰是这个世界上最折磨人的事情。为了不让自己死得太难看,也为了不让白以辰陷入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决定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安诺昨天下午骑了摩托车来,他溜溜达达地往车库走去,回想起白以辰那张利嘴,不由得笑了:“到底还是让这小子给赶出来了!”此时的安诺恍然,之前自己之所以会跟小白有那样无厘头的对话,全是为了这样一个结果。
推上自己的“老婆”,安诺打算等着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去门口的饭馆打包一份外卖再来看看白以辰。至于现在嘛,安诺觉得自己急需回家滚到柔软的床上大睡一场。一天一夜没合眼虽然对一个职业刑警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但是考虑到这一天一夜安诺翻滚挣扎在各种阴谋、爱情、谎言的漩涡里,剧情狗血,情节跌宕,实在是伤神得很。
安诺一想到家里那张大大的双人床,觉得眼睛涩得全然无法睁开,头疼欲裂。他跨坐在摩托车上,拧着了火一脚油门就蹿了出去。
白以辰在椅子上坐了十几分钟,等杯子里的水凉了吞下去一把药片。他拿出手机先是给九乡打了个电话请假,陈老板听说他在医院躺了一夜,直吵吵着要来看他。子女早就出国深造的陈老板着实喜欢白以辰这个懂事又乖巧的孩子,恨不得把他牵回家来当儿子养着。只是白以辰倔强得要命,这让陈老板很是有“此爱绵绵无人解”的怅然若失感。白以辰笑着在电话里安抚陈老板,絮絮叨叨好一阵才挂断了电话。
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吃了药打了电话,电视信号很差又没什么节目可看,白以辰忍着困倦和头疼转了两圈儿台以后还是决定上床睡会儿。唯一的床褥子和仅有的三条床单都在楼顶晒着,自己现在又实在懒得上去拿,再说拿下来也是潮的,搞不好睡一觉起来病还加重了。白以辰想了想,走到衣柜跟前,把自己所有的衣服挨个打量了一遍。
这个南方的城市即便冬天也冷不到哪里去,只是湿的厉害,通常一件厚的呢子大衣就可以过冬,羽绒服在这里市场不算大。白以辰的衣柜里只有两件厚大衣,一件是妈妈生病前的那年买的。那时白以辰升高三,学习压力很重又要四处打工,母亲担心他身体顶不住,狠了狠心买了件上千的大衣。那件大衣白以辰只在最冷的那几天穿过,平时都装在一个大塑料袋里,平平整整地挂在衣橱中。另外一件大衣是他常穿的,有点儿薄,并不算太暖和。
犹豫了半晌,白以辰还是从柜子的最里面抽出了一床很厚实的冬被平铺在床上,然后叠了几件衣服当做枕头,再翻出厚厚的卫衣穿在身上,抖开那件常穿的薄大衣盖在身上,一头躺倒。
白以辰觉得自己躺下也就五分钟不到,震天动地的捶门声就在耳边炸起。一定是安诺!白以辰推开大衣坐起身来,飞快地把大衣和被子扔进衣柜。在手指触摸到被子的时候,他感到了一丝湿意,就算只躺了几分钟,潮湿的床垫还是沁湿了被子!白以辰叹口气,踢踢踏踏地走过去开门。
安诺脸色阴沉沉地站在门外,手里攥着摩托车的钥匙,眼里凝着火,簇簇地燃烧着。
白以辰支起一只胳膊抵在门框上拦在门口,这是一个明晃晃的拒绝的姿势,而白以辰根本就没想掩饰自己的拒绝:“干嘛?”
安诺对这个问题置若罔闻,他向来是行动派,耍嘴皮子不是他的专长。他用他健硕有力的长臂一拨,纤瘦的白以辰就被拨拉到了门内,安诺几乎是大踏步地再次闯进了小屋。他的视线飞速地扫向床铺,然后笔直地走向衣柜不带任何犹豫地拉开了柜门。
小屋里寂静无声,安诺的喉咙里哽住了一团怒火,他把目光凝定在衣柜里那团乱糟糟的被子上,不用伸手去摸就能肯定那被子是潮湿的!安诺深深地呼吸,反复告诫自己不能生气。
但是这团怒火已经燃烧了十多分钟了!当他骑着摩托车,满脑子是家里那张宽大柔软的床铺时,灵光乍现般地想白以辰会不会乖乖睡觉,那间地下室睡起来应该很不舒服吧?
就是这么一个念头让他的脑子里闪现白以辰揪住褥子说:“这个……先别晒了。”那个在明明在出租车上困得直打盹的白以辰,回到家后有条不紊地烧开水、收拾柜子、整理食品,义正词严地拒绝自己帮他整理床铺,说:“我的东西你找不到”,然后牙尖嘴利地把自己挤兑出了门。
那小子,他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被褥!对这个结论,安诺敢赌上自己刑警的荣誉。
白以辰斜靠在门边,无可奈何地看着安诺。他真的不想让安诺知道他的现状,准确地说,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现状。苦也好,痛也好,自己的生活只能自己品尝,白以辰很早就认识到,依靠任何人都不如依靠自己!别人给予自己的或许有关怀、或许有同情,但那些都不长久。人人都说“血浓于水”,这个世界上永远抛不开的只有血脉亲情。对此白以辰嗤之以鼻,血脉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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