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龙展,你儿子比你还狂妄呢。遇魔杀魔遇神弑神,哈哈哈,别说,这一点像你,而且青出於蓝胜於蓝啊。”
慑昭的声音响起,而在远处的龙展也为儿子那番情话哭笑不得。忽听身旁的如墨郁闷道:“展,你说这臭小子最後那句话是什麽意思?一直到能为砚台遮挡满天的风雨,他是打算修为到那里就停止吗?那我们呢?我们遇到风雨的话,这臭小子是不是就不管不顾了?他……他真的还记得我是他的娘亲吗?”
一句话让龙墨和砚台都黑了脸色,慑昭再次跌脚大笑,竖起大麽指对如墨道:“高,如墨啊,没想到你平时又笨又迷糊又粗心,此时却能问出这样一句一针见血的话,高,实在是高,我从今而後算是服了你。”
“那个慑昭很讨厌,是不是?”龙墨磨著牙齿,贴在砚台的耳朵边低语,他不敢回头看自家爹娘的脸色,想也知道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更不敢去看慑昭的脸色,否则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动将那条该死的海蛇给扯成八段下锅煮蛇羹。
“没事儿如墨,为你遮挡风雨的人是我,和咱们儿子无关。”意外的,龙展竟然没有帮自家娘子逼问儿子的不孝。
龙墨惊喜回头,就见老爹冲自己挑挑眉毛,他立刻明白了,龙展的意思是说,自己的爱人自己保护,这是属於他们龙族男人,更是龙族强者的责任和骄傲。
砚台微笑看著龙墨,如墨也微笑看著龙展,一句话,却让四人各自温暖在心中。
慑昭看著这两对情人间流转的那默默情意,再次哀叹自己的形单影只,一边靠著栏杆一边说风凉话:“唉,现在的世道啊,就连冷硬如铁的飞剑也动情了,这才多长的时间啊?啧啧,什麽铁石心肠,碰上死缠烂打的也要变成绕指柔了。”
“谁……谁说我动情了?慑昭你不要乱说好不好?”砚台眯起眼睛,心中恨恨的想这条海蛇真的很讨厌,没边儿的事儿也能瞎说。低头瞄瞄,龙墨那两只手臂还圈在自己腰上呢,於是一生气,直接踹开,以表示自己并没有动情。
龙墨恨慑昭恨得牙根儿都痒痒了,双眼喷火的看著不远处哈哈大笑的海蛇,脑子里转开了坏主意。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母,龙展和如墨一看见儿子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子没转什麽好主意。再转头看看慑昭,别说,这条海蛇是够狂妄的,也难怪墨儿生气。算了,海蛇啊,你自求多福吧,龙墨这小子翻起脸来可不认人的,我们也不能帮你太多了。
又过了几天,砚台的翅膀已经慢慢长到成年老鹰那般大了,黑亮亮的收拢在背上,十分可爱,若展开来看,浓密的黑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更是漂亮。
龙墨如今每日里和爱人腻在一起,真是心满意足。虽然砚台口头上从来不肯松口说爱自己,但是对自己的种种无赖举动却也从没有反抗过,龙墨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爱人对自己有了情意,抑或只是他已经习惯了被自己死缠烂打。
一帆风顺意气风发的日子里,却因为一条碍眼的海蛇而有了点小瑕疵。
龙墨劝自己忍耐著忍耐著,但是当十天後,他看到慑昭还是在龙宫里混吃混喝,根本没有任何意愿要离开的时候,他终於忍不住了。
那条死海蛇,根本就是个小心眼的,就因为自己初见他时差点儿把他熬成蛇羹,以至於现在不管自己和砚台在哪里卿卿我我,他总要出来插上一脚,龙墨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也对砚台一见锺情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能容忍了。龙墨越看慑昭越觉得有嫌疑,天知道慑昭其实只是喜欢逗弄容易害羞的砚台罢了。
所以这一天,当龙墨看见慑昭独自一个人在花园里喝酒的时候,就在想是不是能弄一个小法术,把慑昭给灌醉了,然後打听出对方的死穴,从此之後就可以压制这条可恶的海蛇了。
不过还没等他想出办法,他就在树丛後面看见慑昭拿出了一个水晶球,那家夥似乎是害怕周围有人,起身望了好几遍,又布置了一个结界,才在桌子上将水晶球抚摸了两遍。
这就让龙墨觉得有点奇怪了,以他的修为,慑昭当然不可能发觉他,但是这条海蛇有什麽秘密呢?至於这样小心谨慎吗?
龙墨的脸色凝重起来,因为他忽然想到,之前这条海蛇似乎是在魔界呆过了一段时间,那这家夥该不会是和魔界勾结了,要来攻打龙族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龙墨觉得自己就绝对有理由把他给抓来熬蛇羹了,连爹娘也不能反对,不论在哪个种族,奸细都是最遭人痛恨的。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啊,魔界的太子妃不是龙族的章鱼精吗?听说也是老爹的好朋友,这段婚姻就如同和亲一般,还签了停战协议的,那魔族应该不会轻易攻打龙族吧?
但是再转念,不对,魔界也是分好几个种族的,章鱼精嫁的魔族太子似乎是烈魔族的太子,除此之外,还有夜魔族和风魔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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