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买卖交易完毕之后,上半年就可以休息了。”,说话的人手中抛玩着一小块金属的卡片,卡片上印着他的名字、编号以及相貌特征的描述,还有一个简单的人影。魔法技术虽然发达,还无法将人的影像完全拓印下来,据说帝国研究院已经有了针对性的研究,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功。
这枚卡片代表着这个人的身份,迪拉斯是他的名字,000091是他编号,在描述中他是一个三十七八岁,褐色头发,尖下巴,高颧骨,眼睛狭长,眉毛很淡的男性。在卡片的背后,印着奥尔特伦堡的轮廓,以及奥尔特伦堡这五个字。这是一枚身份卡片,拥有这枚身份卡片的人属于“移民”来奥尔特伦堡的外来户,就像另外一个世界中美帝的绿卡一样。
迪拉斯放下水晶高脚杯,从杯口缓缓淋下去的红色液体紧贴着杯壁,留下一大片染红的水晶。他轻佻的抖着眉毛,心情格外的雀跃。两万黑蛮的生意他能拿到接近百分之三十五左右的份额,对方开的价格很高,单单这笔收入就在三千金币左右。除此之外,对方不要女性黑蛮,还有差不多三万以上的女性黑蛮被三大奴隶商瓜分,卖掉这些女性黑蛮之后迪拉斯的收入将要高达七千金币!
要知道去年整整一年,他的收入也就两千金币出头,这还算是他拼了命的捕奴、销售所带来的利润,却比不上今年这样一笔大买卖。
坐在他身旁的另外一人嘿嘿的笑着,“迪拉斯,你愿意停下来吗?不再追求更高的利润以及生涯的巅峰?”,他拿起酒瓶为迪拉斯空了的水晶杯重新倒上了红酒,他也是一名奴隶商,是奥尔特伦堡本地人。
说是本地人其实也不算完全正确,他并非是出生在奥尔特伦堡,自从开始了捕奴以及奴隶贩卖的事业之后,才将转移到奥尔特伦堡,在这个地方已经呆了五六年,勉强算是本地人。雷恩来了之后直接赋予他土著的身份,给了他极大的便利。当初奴隶经营许可专卖权发卖时,就是他和迪拉斯之间打起了价格战,价格不断攀升到双方都难以接受的地步。
“平均一年一万六千金币的专营成本,想要收回本钱并且实现盈利,我们的营收就要高于这个数字。说起来还是贵族们舒服,张张嘴就能赚那么多钱,我们却要在外面累死累活。”,他暗指的是雷恩搞的专卖,捕奴运动中算上所有的开支、人工、物资、战损等加起来,平均三个到五个奴隶才能赚到一个金币。如果想要保住老本,他们今年必须完成六万人以上的奴隶销售任务。
这可是六万人!
不是六十个,不是六百个,是六万人!
为此仅是一个奴隶商,就要在一年内毁灭至少二十个中小型部落,会有超过两万到三万黑蛮死在捕奴运动中,才能抓到差不多六万的奴隶。都说捕奴是不道德的,是受到的谴责的,但同时奴隶市场却十分的繁荣。不管学者还是中产阶级,一边谴责捕奴运动的灭绝人性,一边又在享受奴隶给生活带来的便捷。那些劳苦的工作不需要他们去承担,只要花上三四十个银币就能买到一个什么活都愿意做的黑蛮。
黑蛮一直以来都是消耗品,本身低廉的价钱让人们对黑蛮的生命就不那么看重,加上萨尔美山脉里黑蛮多的数不清,市场上从来也不会断货,更加加剧了黑蛮被驯化为奴隶之后悲惨的待遇。
当然,自从雷恩垄断了帝国西南萨尔美山脉靠近奥尔特伦堡这片区域的捕奴运动之后,奴隶市场焕发了第二春,每个奴隶的价格少的涨了三成,多的翻了两倍。人们在对待黑蛮时稍微有了一点良心,至少现在死掉一个黑蛮会让他们有那么一点心痛的感觉。为了不让这笔投资过快的打水漂,黑蛮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迪拉斯咂咂嘴,顺着话茬说了起来,“要说也要多亏了雷恩搞的什么专卖,本来我只是一个不大的奴隶商,手底下也就两三百号人,你再看看现在?拼了老命拿到了牌子,那些没有牌子和经营权的立刻主动被我吞并,搁在去年之前,我根本都不敢想象有一天我手底下光是捕奴队就有近千人。”,他端起酒杯与对方碰了碰,抿了一口,“要是没有这个费用就好了。”
那人笑眯眯的点点头,“说的也是呢,一年一万多金币就这么白白交出去,我也真的有些不甘心。”,他突然左右看了看,凑近了迪拉斯,“你听说了么?私掠团跑了两个。”,说话的时候他眯起的眼睛里闪烁着精芒,在期待什么,也在分辨什么。
迪拉斯眼睛瞬间瞪得老大,露出惊容,“不会吧?”,他的语气充满了质疑,“跑了之后他们掠夺来的货物从哪卖出去?再说魏玛走廊这边还在奥尔特伦堡手里,不管是那条线最终都逃不过奥尔特伦堡啊。”
那人嘿嘿一阵冷笑,“还有水路呢!”
迪拉斯一惊,“你是说……西流城?”,说完迪拉斯自己就吸了一口凉气,波文兵败威尼尔的消息已经传开,最让人震惊的还不是这个,而是贝尔商会居然成立了一个什么联合党,企图在政治上有更多的作为。而联合党的第一战就是击退了波文的联军,救下了叛乱者银狐肖恩。这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大事情之后波文战败反而不再那么受到关注。
没想到居然是波文勾结了奥尔特伦堡的两支私掠团,回头想想也很正常,一口气在威尼尔丢掉了两千五百士兵,西流城的防御力量一下子降到了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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