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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宴会的主角,席措身边环绕着不少的人,时缺隔着不远的距离看时,认出了不少以前见过的高层,走近之后,像是知道有人靠近了一样,席措立刻抬起眼睛看向了他。
站在席措身边的席泱朝着他走了一步,周围的人下意识的让开了一条路,“哥。”
时缺还没有开口,席措就别开了眼神,抬高声音说了句,“我有些累了,先回房里歇歇,各位随意。”
知道席措话里的意思是要和自己换个地方说话,时缺上前了几步,说:“我送您去休息。”
周围人寒暄了一会,又对着时缺说了几句祝贺,就纷纷散开了,席措咳嗽了几声,转过身,“小泱,你留下来照顾。”
席泱脸上有迟疑的神色,他对于席措突然宣布尤漠回到席家的原因十分的在意,可惜两位当事人都没有让他知道的意思。
休息的房间并不是席措的卧室,而是宴会大厅上的一间少用的休息室,席措带着时缺进了门,打开灯之后,忽然开口。
“这是当年我和你母亲遇见的地方。”
说完,席措走到窗边,拉开了紧闭的窗帘,窗外一片漆黑,夜色下黑暗的后园变得阴森而可怖,他皱着眉看着那片风景,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
时缺站在席措身后三步远的位置,席措率先开始打亲情牌的举措对他没有什么用,尤漠之前的人生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他看着席措,等了一阵,没有等到这个陌生的父亲的任何话之后,他意识到席措是在等他先开始问。
“席先生。”时缺抿了抿嘴唇,“为什么一定要我回席家?”
席措的语气很平淡,“只是让你回来帮帮小泱而已,我之前说了,他在玩火,只有你能看住他。”
“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席措和时缺对视一阵,忽然笑了笑,“如果你想知道原因,就必须接受我现在给你的身份。”
时缺想了想,淡淡问道:“因为moral?”
席措眉峰一动,脸上的神色还是没有变,他并没有准备现在就告诉时缺关于moral的事情,他现在还不能完全掌控这个他之前并没有放在眼里的私生子。
但是如果时缺主动说出来就不一样了。席措走回沙发边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倒了杯茶,神色浅淡,“你从哪里知道这件事情的?”
时缺想也不想的把魏白推了出来,“席先生你应该猜得到,我周围有哪些人知道关于moral的消息。”
对魏白怀有敬畏感的席措不会对魏白做的事有什么意见,知道时缺是从魏白那里知道的消息之后,席措就没打算继续问下去了。
他本来就是因为魏白对时缺格外青睐,所以想用这个方法来讨好魏白,让moral的视线暂时离开触碰了秘密的席泱。
“那是个可怕的东西,尤漠。”
“我知道。”
“这就是原因。”席措微微抬起下颚,低沉了声音,“你现在必须接受我给的身份,尤漠。”
时缺没说话,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坐在沙发上的家主才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要不是在宴会之前发生了小泱这档子事,今晚我本应该宣布另一件事情。”
“什么事?”
“小泱上任家主一位的事。”席措揉着额角,“你现在可以想象小泱招惹到了一个多么强大的势力。”
对于oral的意志能左右一个大家族的家主替换这件事,他也早有猜测。
时缺垂着眼,他想起之前魏白打电话时说的话,魏白说席措今晚绝对不会退下来,原来是指席措绝对不会在今晚退下家主的位置。
能拿这种事打赌开玩笑,魏白在moral里的地位一定比席措高上不少。
也有可能,他会是能操纵moral的主要人物之一。
时缺不清楚,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招惹上了这样一个疯狂而强大的人。如果他在之前和魏白这样的人打过照面,那他一定会有印象,但脑海里却依旧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
他连魏白到底在他身边潜伏了多久都不知晓。
“我知道了。”想到魏白,时缺突然对席措宣布他回到了席家的事情没有了丝毫在意的心思。
反正他现在不能反抗席措,除了询问一个本就猜到的原因外,其他的事情他都做不了。
“尤漠,你必须帮助小泱。”席措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他的双手交叉相扣放在了膝盖上,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散发出来,连微微暗淡的眼睛也带上了犀利的冷光。
时缺不喜欢被人强迫,不过对于这件事他没有异议,如果能帮上席泱的忙,一方面算是还了席泱之前对他的人情,另一方面,也说不定能让席泱早日从他死亡的阴影里走出来。
“我会尽力,”时缺退后了一步,“不打扰你休息,席先生。”
席措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以后要叫我爸爸。”
时缺没有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他对于给予除真正父亲外的人那个称呼,有着一种无论如何都无法消除的抵触感——他的父亲只会是时天一个人。
关上门,时缺转过了身,视线里突然闯进的一双黑色高跟鞋让他稍稍迟疑了一下,才慢吞吞的抬起了眼睛。
一个有些眼熟的女人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懒懒的笑,一只手抬起来捏了捏,说道:“喂,你就是尤漠?”
时缺点点头,“你是……”
“利兹!”魏白暴怒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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