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八五三年法国科学家弗雷德里克·热拉尔,合成了一种有机化合物,不过没有任何人重视,仅仅是一个学术研究的产物而已。容闳一次和果兴阿闲聊的时候提起过,果兴阿也并没有在意这件事,但是一次回望人生的时候,果兴阿忽然发现这种有机化合物的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加过。
乙酰水杨酸,在果兴阿的记忆里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阿司匹林。本来打死前世的果兴阿,他也不可能知道阿司匹林还有这种名字的,这源于前世的一个笑话。有一次果兴阿的前世叶果感冒发烧,去买退热药,但早上药店还没有开门,他只能蹲在门口等。一边难受的直哼哼一边和同样等开门的店员聊天,玩笑中店员告诉他,如果实在受不了了可以去啃柳树皮。因为柳树皮里可以提取水杨酸,就是做阿司匹林的原料,吃了就没那么难受了。虽然过后叶果还是买了药,而没去啃树皮,但是他记住了柳树皮的作用。而且回家吃药的时候,他还特意记下了阿司匹林的别名——乙酰水杨酸。
眼下部队用的土法青霉素,生产难度太大,而且产量也低的可以,效果也非常一般。而阿司匹林则堪称近代神药,大力丸一样啥病都能治,牛的不行不行的。果兴阿在固安闲得蛋疼的时候,就开始研究起了阿司匹林。原料水杨酸可以从柳树皮和马尿草里提取,兵工厂生产*用的化学设备,也具备一定的化学提纯能力,提取水杨酸问题不大。浓硫酸一方面有容闳上次买回来的存货,而且兵工厂也有生产浓硫酸的设备,也不是什么问题。醋酐也简单,就是把醋精炼提纯就结了。可是怎么把这三样东西弄到一起,可就麻烦了,果兴阿对于化学也就是个略知一二,纸面上算数还行,真的实验他就不怎么灵了。
所以果兴阿提出概念之后,一直是容闳带着一群心灵手巧的工人,不停的在兵工厂里做着医药生产实验。战火从天津都烧到八里桥了,容闳才搞出了第一批成品,但是这些白色的粉末到底有什么用,能不能吃死人,谁也说不清楚。吴秀明本想找一个受伤的战俘试试药的,可还没等他下手,就被长禄给抓来了亦庄。
看见果兴阿的第一眼,吴秀明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果兴阿要不行了。中医善于预防疾病和调理身体,治疗慢性病的效果也不错,但是最怕急症。中药见效缓慢,对于急症已经高热不退的炎症,往往力不从心。果兴阿脸都烧红了,而且已经整整烧了一夜,依然没有退烧的迹象,八成是不行了。
听着外面断断续续的交谈声,吴秀明知道,大家已经在给果兴阿安排后事了。就是个药铺学徒出身的他,一多半的能耐都是和果兴阿学的,开个刀他还行,治病他真不会啊!焦急无奈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刚刚研发出来的神药。
“大人,您是不行了!这是您要我们做的神药,做是做出来了,可您不在谁知道对不对呀!也没时间找人试药,今天您都这样了,小郎中自作主张就让您自己试这药了!”果兴阿平时说话有些玄乎,为了给容闳、吴秀明几个研制人员鼓劲,按照大力丸的套路狠吹过一次阿司匹林的药效。吴秀明只能祈祷这药果然具有神效,能让果兴阿的烧退下来。他也怕药做的不对,直接把果兴阿给毒死了,只用药匙挑了两小匙,和水给果兴阿灌了下去。
福全和吴秀明在里屋照看昏迷中的果兴阿,外面堂屋里却在一片哭声中,上演这一场相当精彩的大戏。
“怀远兄,可惜东翁没能打下一片基业,不然好一出碧眼儿坐领江东啊!”被冷落的皮润民和邹德归悄声嘀咕道。
“惠扬公和前四位公子不过尔尔,这五爷、六爷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五爷长于军伍大局,六爷在人心权谋方面,却也非寻常人可比呀!”邹德归暗暗感叹,得亏惠扬的前几个儿子都死了,不然就这几个小儿子,将来少不了一番龙争虎斗。
在邹德归的眼里,包括惠扬本人在内,这几个果兴阿家里的大人,也就是一般人的水平,但这几个小的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果兴阿没事就搞搞发明创造,而且在军队整备方面堪称一代名家,对于天下大局看得也比较通透,可是人心权谋他就白痴一个了。而老六齐布琛带兵如何还不知道,但是笼络人心,勾心斗角却是一把好手,眼泪刚收起来一会,就非常坦然的坐到了他五哥的位置上。
“我就是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的,全要靠几位帮衬!如今五哥病的这样重,大军必须立即返回固安!不知大家以为如何啊!”齐布琛好像是怯生生的问着众人。
“六爷,五爷病势沉重,暂时怕是经不得车马劳顿啊!”赛尚阿一直担心着里屋的果兴阿,全没注意到齐布琛刚刚与众人相互介绍时,一个个拉关系的样子。听齐布琛说要班师,他第一件想到的也是果兴阿经不起颠簸。
“赛叔叔,五哥是不宜活动,但眼下是非常时刻啊!这里距离敌军太近,万一洋鬼子打过来了,五哥就更没办法修养了。长痛不如短痛,不若马上返回固安,再让五哥细细调养!”齐布琛说的好像也有一番道理。
“敌军却是不远,但我们毕竟……”
赛尚阿也觉得齐布琛说的有些道理,可是还是不忍心让果兴阿赶路,两人又分辨了起来。
“好狠的心啊!六爷比五爷狠辣啊!”坐在角落里的皮润民搓了搓手指。
“也不仅最是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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