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平日里吃喝嫖赌样样都来,早就被酒色把身子给掏空了,幼时学的那些三脚猫功夫也早已不知忘到那个疙瘩里去了,这样的他哪里是扈飞扬的对手,只能抱着脚躺在地上哀嚎。
蔚迟寒又惊又急,连忙把王老板扶起来,上赶着帮扈飞扬背锅“王老板真是对不起,我刚才一不小心就踢了你一脚,你没事吧?”
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谢歇:“……”这是一个背锅侠。
“你……你们两个……真是欺人太甚,我告诉你蔚迟寒,你今儿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看这布庄的生意也不用谈了!”王老板手指着蔚迟寒,抖得厉害。
蔚迟寒唤来小厮“把王老板送去医馆,所有药费记在我的名下。”好像没有听到王老板的话一样,蔚迟寒径自叫人把王老板送走了。
等到听不到王老板的怒骂之后,蔚迟寒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来,揉了揉眉心道:“飞扬,你的性子真该改一改了,要是……”
“不用你来管!”扈飞扬打断他的话,一把拉着谢歇就走。
“好,我不管就是了。”蔚迟寒也恼了,在后面叫到“就算你不愿与我退婚,也不要整日里缠着谢兄,谢兄是无辜的。”
扈飞扬把谢歇往自己胸前拉了拉“我当然知道他是无辜的,我缠着他与你何干?至于退婚之事,你说退便退?那我岂不是太没面子?”
蔚迟寒咬牙“你简直是无理取闹!”
“那我便是无理取闹了,你能奈我如何?”扈飞扬鼻孔朝天,特神气的带着谢歇走了。
到了客栈门口,扈飞扬表示自己要回家一趟收拾点行李,话音刚落人就没影了,谢歇还没来得及把东西还给他,见状只能无奈的叹气,自个儿提着东西进客栈了。
刚进门就被杨叔给堵住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谢歇对此已经免疫了,面不改色站在原地,左耳进右耳出,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还敢给我请假!说,你要去干嘛?不给我说清楚你这个月工资就别想要了!”
谢歇安抚他“您别急,我就是出门走走,老是呆在客栈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都要生锈了。”
“就这?就这你就要跟我请假?”杨叔喷了谢歇一脸口水。
“谢歇跟我出门一趟你可是有什么意见?嗯?杨掌柜?”徐北城走下楼梯,似笑非笑。
杨叔面色一凝,改口道:“没意见,没意见,我能有什么意见?”随即他又转头对谢歇抱怨“你早说你是跟他出去不就得了?我还能拦着你也不成?”
谢歇悄悄翻了个白眼“那你也得给我说句话的空啊。”
杨叔瞪他一眼,恹恹的走了。
谢歇在背后叫他“温蛮呢?他在哪儿?”
杨叔手一挥“后院呢!”
跟徐北城打了个招呼后,谢歇撒丫子奔去了后院。
温蛮正在后院帮楚姨和面,沾了一身的白面,十根手指陷在面团中揉掐,汗水顺着脸颊滑下来,温蛮抬手一抹,袖子上的白面蹭了一块在脸上。
谢歇凑上去,双手撑在案台上,笑嘻嘻的“温蛮,在和面呢?”
温蛮看了他一眼,点头。
“我跟你说件事儿啊,最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过我估计不会太久,也就那么几天的时间。”
温蛮的动作一顿,脸色立马冷了下来,揉面团的手劲陡然加大,只听卡拉一声响,木盘的底被他给捅穿了。把木盘往案台上一摔,温蛮冷声道:“然后呢?”
“也没什么了,我就是想着应该跟你说一声……”谢歇见状不妙,丢下一句话就想遁了“那什么,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啊。”
自从跟温蛮说了自己要出远门之后,谢歇就一直感觉自己背后凉飕飕的,直到坐上马车也没能缓过来。
偌大的马车内就谢歇一个人坐在里面,其余三人都坐在健壮的马背上,英姿飒爽。
谢歇看得眼红死了,恨不得立马点亮骑马技能围着鸿凉城跑上几圈。
一切准备就绪,杨叔几人站在门口为谢歇送行,整个客栈就温蛮不见人影,歇息心里稍微有点失望,毕竟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和温蛮是相处的最好的那个。
一直到马车走出去好远,谢歇还伸长脖子往回看,扈飞扬一夹马肚子跑到窗户边,揶揄道:“呦,这么依依不舍的是看谁呢?”
谢歇浑身都跟没力气似的,趴在车窗上,把脑袋缩了回去。
扈飞扬自讨没趣,当即冷哼一声,扬鞭狠劲一抽马屁股,马嘶叫一声跑远了。
谢歇就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开始了新的旅程,而杨叔几人也开始了在被温蛮的低气压摧残的日子。
谢歇走后的黑店又恢复了一个多月以前的样子,杨叔整天撑着下巴打盹,天清地浊两姐弟施着轻功飞来飞去,楚姨在厨房里忙的昏天暗地,涛马提着工具箱马不停蹄的修补者一扇又一扇被温蛮踹坏的门,而温蛮,大概是最忙的那个了,他憋着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整天的拿着一把柴刀坐在后院砍柴,砍好的柴堆的后院爆满,连人走路都挪不出地儿来,更别说开放雅间了,杨叔几人是想劝又不敢劝,生怕温蛮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
几人有时会趁着温蛮不注意的时候凑在一起八卦,每当谈论到温蛮为何这几日火气格外大的时候,杨叔总会抬起头,眼睛看向远方,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然后幽幽叹上一句:“媳妇儿跟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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