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凛被训得头都抬不起来,偏生都是自己的错,骂人的还是修格……前途多舛啊!
「都知道危险还去做,哥以前没说过你吗?」
「说过。」
「那还再犯!」
「哥……」思凛胆战心惊,以前挨完骂就会挨打了,现在…
修格有意吓唬他,抬手夹著风声落下,思凛怕得闭上眼睛忍痛,不料响声落下后,臀上并没有迎来痛楚,不过是肌肤完好的大腿上被拍了下,几乎没有感觉。
思凛讶异回头去看修格,发现哥哥的神情严肃,眼神却是心疼的。
「你都生病了,哥怎会再打你?」修格说道,一边在他大腿上再拍三下,问:「记住教训了吗?」
「记住记住了。」思凛一迭连声道。
恐吓达到的效果看来挺好的,修格老奸巨猾地一笑,事实上今晚让凛凛那样全身信赖地枕著,就算有再多火气也冰消瓦解,他现在还怀念那种感觉呢。他故意清清喉咙道:「如果你真记住了,就好好反省。」
我反省就是。思凛眼巴巴的抬头看著他。似在询问他的意见似的小心翼翼。
呵呵……是害羞了吧!他看著那臀上被水浸润发白的伤口,决定不能就这麼放过小东西,他在床沿边坐下,一言九鼎,「晾著。」
思凛羞红著脸都埋进被子里去了,这样还不如被打一顿呢,他钻在被窝里,只觉得暴露在空气中的□都快烧起来了,真丢脸啊!我怎麼就这麼没胆子不敢说一声「不」字呢?
晾了近五分钟,埋进被子里的人依然纠结不已,修格笑著开导道:「怎麼,这里就哥看著你也害羞?做错事情被哥一个人罚,横竖罚完就没事了,你也郁闷啊!」
被说中心事的人反倒不好意思,在修格这里挨罚也没旁人在的,的确没啥好过意不去的,可是………。
「好了知道了知道了。」修格抓小东西心思极准,无奈地再往床里边移进一点儿,把半个小鸵鸟从被子里抓出来,让凛凛枕著他大腿趴著,一边轻拍他的背,「好了…不就晾一下…给你提个醒儿……哪里就伤自尊了?」
思凛扎在他腿上,动都不动。手却把他的睡袍攒得紧紧的,被他拍著拍著,渐渐放松下来,反而两手相环去抱住了他的腰。
修格任他抱著,调侃他道:「凛凛最近怎麼了,黏哥这麼紧?」
闷闷的声音,「哪有?」
修格的笑很好地控制在心里,「没有没有,是我爱黏著凛凛不放。」
「……」
房间内的座钟已经指向凌晨三点十分,罚了他这些时候,也足够了,修格努力板起脸再问一次:「下回保证不再犯?」
「不会犯…」
「好。」修格好家长地再帮小孩细致地抹上一回药,思凛疼啊,眼泪都飙出来了。抱著那腰使劲地出气。
修格终於帮受罚的小东西提上裤子,关切地道:「该睡了,折腾这麼久。」
他躺□躯,面对面抱著思凛,确定不会压迫到伤口后,在木柴燃烧熊熊的火光中,两人相拥沉沉睡去。
而沉睡中的思凛,眼角仍带泪光。
aaaaaa
「bled,这是怎麼回事?」修格不悦地问。「身上的伤口明明愈合得很好,为什麼又发起高烧?」
四十好几的医生是修格家族惯用的家庭医生,他皱眉为难地道:「这……我需要denis到医院来做更精密的检查,不然没法子判断病因,他的高烧十分不合理。」
修格几乎要失去耐性,思凛一天到晚高烧不退,无论怎麼治也不见好转,除非打一针退烧,才能安稳地睡上三四个小时,不然针剂药效一过,他立刻又是面红耳赤烧得迷迷糊糊。「检查?不是前天做过?都发了五天的烧了,最近烧的一天比一天厉害,你竟然只告诉我要检查。」
「人体是最精密的仪器,加上导致发烧的病因很多,小至伤口感染,大到体内内脏或组织发炎,都可能是病因,上回的检查既然查不出来,我建议齐先生还是让denis住院观察。我会再安排更精密的检测,而且在医院里有任何状况都能获的更快的处理。。」
思观咳嗽,道:「bred,你讲得太夸张了……」
不要再火上浇油了,你没见我老爸已经在爆发边缘嘛!
修格冷道:「你不是名医吗?这次住院你最好能找出答案给我。」说著头也不回疾步离开。
aaaaaa
「凛凛?头还疼吗?」
思凛趴躺在床上,面色潮红,有气无力地看著他,连说话都很吃力了。「哥,我没事的,就是有点恶心。」
「要喝水吗?还是吃点东西?」修格坐在床旁去摸他汗津津的额头,发现温度还是偏高,他竭力忍住心里那种如焚的忧虑,说出口的话还是平稳的。
「我不要喝水,我要喝咖啡。」
「不行。」修格气的,然后发现小东西把头埋在枕头里,窃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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