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霖的脸色顿时狰狞,明亮温暖的眼神一下子黯黑深不见底,冰冷的愠怒熊熊燃烧,他捏住思凛的下巴,命令道:「你再说一次。」
这人不好惹,思凛冷静摸他柔顺的黑发,笑说:「我也爱你,只限昨晚。」
那一剎那汪霖的神情,思凛简直不敢去回想,内心深处涌上深深的歉疚。
过了几分钟,汪霖绷紧的手也温柔抚摸自己散乱的头发,他淡淡说:「好,我爱你,那是否再亲我一下。」
强大的气场与愤怒,让做贼心虚的思凛,愣是不敢再倾上前去吻他。
汪霖说:「你不敢,算你有良心。」
接着他下床穿衣,打理好自己,慢慢穿上外套,思凛惊讶地发现汪霖竟随身配刀。
他的讶异无疑娱乐了别人,汪霖笑mī_mī地:「denis,你都不知道我是谁吗?」
「黑道世家太子爷?」思凛懒懒的猜,脸上明明白白的懊悔。
「真有趣的脸,denis,找人yī_yè_qíng前还是该谨慎些。」汪霖温文儒雅的道:「我不混黑道,可你猜对了一半。」
思凛呻吟,太子爷?什么东西?「我当你是学长。」
「那是你个人想法,denis,我从来不当你是学弟。」汪霖知道此刻多说无益,他穿着完毕,走到门口,临出门前,回头道:「denis,这事还没完。」
思凛知道他是当真的,只好苦笑。
后来自己想方设法用尽心力,才换得汪霖放弃,看来是自己傻了,他根本从未放弃过,不过昰缓兵之计让自己放松戒备而已。
遇过的追求者里,汪霖是唯一一个让思凛束手无策的对象。
看着那封简短的讯息,思凛不由皱眉苦思,他得私下解决这事。
若让修格知道,他大怒之下,只怕最近流血抗争达成的协议,又要沦为废纸。
这情况,绝非思凛希望;修格的失望与难过,也非他所乐见。
一件事情,既然决定瞒了,就要瞒到底,否则还不如当初照实说了,来的罪责减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忙啊 沒辦法囉
大家將就
☆、金丝雀的抉择6
思凛做下决定,起身洗漱。对于汪霖语带威胁的简讯,他决定暂不与理会。
说实话,自己并不怕他,唯一所惧者,不过是这人将那一个晚上告诉修格罢了。
但是这样做,于他汪霖又有什么好处,一旦修格知道,他就等于和自己完全撕破脸,他应该明白--若他真这么干了,楚思凛以后就不会是他的朋友,别说见面,连一个眼神也不会给他。
底牌出尽,就得一个永世不见的结局。何况这件事情,也不一定能闹得修格与他分手。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聪明人不会做的,汪霖虽说是个名副其实的二世祖和太子爷,心计倒是有一点的,估计不会这么蛮干。
倒不如现在手上握着自己的把柄,要散不散,还有点朋友的情分在,他若真耍起蛮横来,自己偶然也会买帐,这样的局势,有利多了。
于是思凛完全不响应汪霖,躺回床上养病。
外头早已是太阳高高升起,思凛打开电视新闻,收看最新报导,荷兰的火灾情况持续发烧,丧生在大火现场的工人多达二十三人,修格势必得面临后续的医疗保健以及天价的赔偿。
其实,金钱方面的损失都算小事,商誉的挽回才是当今最关键的问题。接下来应该采取什么应变措施以及集团形象的包装,就要看主事者的领导能力了。
思凛试着深想一下施行的方案,但才一努力动脑,头便疼痛起来,他难受的捂住自己发热的额头,感觉身体的热度又上来了,万分无奈之下,继续去浴室搜寻偷藏在置物厨柜底部的退烧药,一下就吃了两片。
就靠这样撑过了一整个上午,思凛为了不让大家起疑,下午甚至还在城堡里的娱乐区,和mike打了一个多小时撞球。
一个小时的运动下来,思凛头昏眼花,正在思考要不要找家庭医生来,打开手机屏幕,哥哥连一个简讯也没有回,可见忙碌情况,于是…。
「卢伯,帮我开暖气,我想看电影。」撞球间附近,是一个小型的家庭剧院,淡色系的单人大沙发扶手椅一字排开,总共可供十人同时入座观赏。沙发真皮打就,一坐上去舒服让人直陷入里头,无法离开。
盖着毛毯的思凛,半阖着眼看着眼前声光效果十足的大银幕,放映电影的时候,整个室内的灯光是昏暗的,电影开场不到二十分钟,躺在椅座上的人就昏昏欲睡,头晕发热的身体再也没法陪着任性的主人胡闹,迫使主人晕睡过去。
两个小时后,当卢伯走进视听室,想唤应该欣赏完电影的思凛,去吃特制的下午茶甜点时,才发现躺卧在沙发上的人,高烧昏迷,早已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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