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高绝的秦百里其实是个轻易就会红了脸、容易想太多的人。
但他却总是想不通薛凛是怎么想的。
逐月岛还未土崩瓦解的时候,正道门派之间时常来往,他作为青天派的天才,自然和薛凛交手颇多。每每有天材地宝出世,薛凛总要和他抢上一抢,从不想让。若不是此次迫于无奈必须合作,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安静地坐下来好好地说说话了。
他不想和薛凛进行这样亲密的惩罚,薛凛就会想吗?
可薛凛为何表情一点没变呢?
“这么简单啊。”薛凛此刻额头接近发际线处留了一天细细的疤,他对着房内的镜子看了眼,并没有太当回事,“我之前胜券在握,完全没想到会输,都没注意惩罚是什么来着。”
李一航没有在拍摄现场,没看到薛大导演在扫地上“天赋异禀”,自然也不知道薛凛这句话完全就是在放屁,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离开道:“是挺简单的,主要不都是为了综艺效果。薛哥,臣告退了。”
薛凛好笑,挥了挥手道:“李卿跪安吧。”
李一航被薛凛这幅难得耍宝的模样给逗笑了:“嗻!”
哐当一声,门关上了。
薛凛自听到李一航说惩罚内容开始,心情就好得很,如今人走了,他嘴角仍旧噙着笑,双目如同一汪泉水,流动着难以言喻的清澈,竟是他难得卸下所有狐狸面具的时刻。
他刚转头看向秦远,便见这人冷着脸道:“这件事哪值得你高兴成这样?”
薛凛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僵了僵,他站起身,翻出了换洗的衣裤:“因为想到了你明天气急败坏又不得不干的样子。”
不用明天气急败坏了,秦远现在就被薛凛这句话给气红了脸,脸颊上泛起了一丝淡红:“怎么,难道你就乐意干?”
薛凛拿着衣物的手顿了一下。
秦远此刻的暴脾气已经完全被薛凛给勾了起来。杯中的牛奶已经降了些许温度,他举起来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将杯子往茶几上一放,低声道:“你真乐意,都乐意到连这样的玩笑也不介意。”
他说完这句话,也不理薛凛,径直拿起自己欢换洗的衣服便进了浴室,空留本来打算先进浴室的薛凛一人拿着衣服站在那里。
薛凛:“……”
浴室被秦远抢先用了去,薛凛只好抱着衣物坐了下来。他本来就因为这场综艺空出了时间,如今也没什么工作好做,只能拿着手机玩了起来。
可他的思绪完全不在手机上,满脑子都是秦远那句“你真乐意,都乐意到连这样的玩笑也不介意”。
不明所以的薛大导演把刚才所有的对话都过了好几遍,这才反应过来是方才李一航离去时他那一句“李卿退下吧”。
房间的吊灯散发着温暖的光,照在白色的家具和被子上,反倒照出了一丝温暖的感觉。沙发旁的茶几上,杯中只留下了几滴牛奶的痕迹。
薛凛坐在那里,衣物还放在他的双膝上。他看着紧闭着的浴室门,幽幽地叹了口气。
浴室里,秦远心思不知飘至何处,他放好衣物和浴巾,打开了淋浴喷头。
浇灌而下的冷水让他突然一个激灵,这才发现他没有打开热水。如今他才刚恢复神识,在r_ou_身上运转灵气,这句身体连筑基期都算不上,自然逃不了凡人的这些衣食住行,也无法无惧寒冷。
冰冷拍打着皮肤,秦远第一次发现这□□凡胎也有好处。
起码冰冷可以平息他陡然升起的怒火。
眼见冷水还有这样的用处,秦远索性不管,直接用冷水洗起了澡。哗啦哗啦的声音拍打着他的耳膜,似乎将尘世间的一切喧嚣都隔绝了出去。
他和薛凛还没有误打误撞登了仙门的时候,还不知道凡间之上还有修真界,同千千万万的凡夫俗子一般,以为帝王便是至高。
那日册封大礼,薛凛穿着浅黄色的蟒袍,头戴金冠,面色如玉,举手投足都带着雍容华贵。
“我封王了。”薛凛笑着对他说,“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护着你。”
秦远弯着眼睛拍了一下他的额头:“想什么呢,陛下要是听到这句话,第一件事就是揍你。”
薛凛随意翻了翻手中的礼册,里面的内容他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他无所谓道:“那秦爱卿便等我登基吧。”
皇帝向来疼爱薛凛,就连教导薛凛的时候都嘴里念叨着“日后登基了要如何如何”,薛凛自然觉得这句话没什么。
秦远毕竟不是皇家人,这句话薛凛说得,他却听不得,赶紧道:“瞎说什么?难不成我还要干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干什么我都护着你。”
“……干什么我都护着你。”薛凛喃喃自语着,秦远和他隔着一扇浴室的门,门内传来稀稀疏疏的水声。他坐在宾馆的房间里,看着一旁放着的粉丝送给秦远的玩偶熊,往昔如同这稀疏水声一般,一点一点地在他面前翻过。
浮光掠影间,他只能捕捉到秦远那时的笑容。
过了一会,水声停了下来,秦远带着□□的水汽走了出来。薛凛闻声望去,不知为何,秦远身周的寒气更多了些。
他没有马上起身,仍旧坐在那里对刚洗完澡的秦远说:“这个世界早就没有天家皇权了,一个玩笑而已,我说那句话的时候都没有想太多的弯弯绕绕,你发什么脾气?”
秦远穿着咧嘴大笑的皮卡丘睡衣,表情却和皮卡丘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翻身上床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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