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升高,叶重言也一点点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这什么玩意?叶重言看着怀里那个脏兮兮的白袋子,然后很好奇地把袋子翻开了一点……
=口=!好大的一块炭!杨靖要他抱着这玩意儿干嘛?叶小三很想找杨靖问个明白,可是看四周的人都忙忙碌碌的,也就把这主意打消了。
等得无聊,叶小三看看怀里的炭,想了一阵之后,他用手指在上面抠下一小块,然后蹲在地上开始写字。
等杨靖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蹲在地上默完了一首《蜀道难》。
这熊孩子!杨靖出来看看一地的字,再看看叶重言扔在一边的“琴”,把人吊起来打的心思都有了:“叶重言,不是让你好好地抱着琴吗?你的耳朵能不能治好可全在它身上了!”
叶重言的反应和杨靖当时的反应一样。他看看自己扔在一边的黑炭,再看看杨靖的目光指向,捂着小心肝一蹦就是三尺高:“啥?这是琴?”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见过哪个琴是长这样的?喂喂!真当少爷他没见过七弦琴吗?
杨靖把林致远的说辞原封不动地给他套了一遍。等他说完叶重言鼻涕泡都乐出来了:“这种话你也信啊!哈哈哈!”
“轰!”杨靖一拳轰在门框上。
叶小三笑声顿时收住,一脸受虐的小媳妇儿样:“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到时候闹笑话的人又不是他。后面的话叶小三没敢说。
杨靖揉揉自己的手,心里跟灌了铅一样的沉重。这种话,连叶小三这种智商的都不相信……这炭送给子车平灵这事儿真的有谱吗?话说老林那货从哪里弄来这么奇葩的东西?
子车平灵那儿也算是谷里数一数二的fēng_liú之地了,杨靖和叶重言还没到地方就听前面传来袅袅的琴音。
通传之后,叶小三和杨靖就被请了上去。两个人爬完面前一排又一排的楼梯,到了最顶层的时候都累得跟狗一样,气都没喘均呢,就听见有个男声问他们:“不知二位找在下有何要事?”
叶小三和杨靖齐齐抬头,袅袅的琴音里,几个舞女和着音乐翩翩起舞,有如瑶台仙境一般,而起起落落在水袖中,只见子车平灵宽袍大袖,正坐在竹楼最高处抚琴,烈烈的东风吹得他衣袂翻飞,飘飘欲仙。
对比满头大汗,爬楼梯爬得两腿酸软的自己……
卧槽!真骚包!叶小三和杨靖在心里暗骂道,两个人第一次达成了共识。
觉察到有人上来,一众舞女对视了一眼,齐齐收势站到一旁,子车平灵不慌不忙地弹完最后一个音,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故作惊讶:“你们怎么这副模样?是爬楼梯上来的?”
你说呢!不是爬上来的还是滚上来的不成?!
对比叶重言心里如海浪一样奔涌的咆哮体,杨靖就淡定多了,他不痛不痒的开口:“呵呵,没想到你家的格局还真是奇特。”言下之意是只有你这种神奇的人才建得出这种神奇的东西。
“哪里哪里。”子车平灵谦虚了一下,然后实在忍不住了,“你们就没有想过可以轻功飞上来吗?我们可是习武之人啊。”
轻功你妹!老子的轻功才飞不了那么高!各派轻功五花八门,有飞得高的,有飞得远的,有能飞高又能飞远的,但是飞得高的一定飞不远,飞得远的一定飞不高,很不巧,杨小靖和叶小三的轻功都是飞得远又飞不高的。叶小三的轻功就跟小鸡一样,挥着翅膀在空中扑腾一下就掉到地上了,杨靖的更惨,只能在空中削一下而已……削……
所以对于子车平灵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言论,两个人同时出声了:“呵呵。”
子车平灵爽够了,这才切入正题:“我与杨将军私下里并无交情,不知杨将军带着叶三少找上门来有何要事?”
一口一个“不知”,一口一个“有何”,杨靖在心里感叹跟读书人说话真j8累啊!少年你好好说话我们还是好朋友。
人家都说跟你没交情了,你还屁颠颠地凑上去不是自找没趣嘛?杨靖也听出他话里的疏离来了,他想了想,把叶小三抱着的“琴”拿了出来,交给下人呈上去:“也不是什么大事,前几天林致远不知从哪里得了张古琴,大家都是粗人,不知道这琴好不好,知道是你最精通这一道的,所以就想拿来给你看看。”
“哦?”子车平灵来了兴致,似笑非笑地打开袋子看了一眼。但只一眼就笑出声来了:“你说这是琴?”
杨靖一愣。
子车平灵扭头看了看四周,伸手把琴拿了出来,向几个侍立在一旁好奇打量的舞女招呼道,“你们快过来看看,这是张什么琴。”
这群妹子本就活泼,有了他的招呼就更大胆了,当下就有几个不怕死地笑出声来:“嘻嘻,这黑乎乎的哪里是张琴啊!分明是块炭嘛!”
杨靖的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
叶小三一脸“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表情:“我早说了这是块炭,你还不信,就算它是张琴吧,那弦在哪里?”
老子这样累死累活到底是为了谁啊?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跟外人一起来欺负你家夫君!杨靖一记眼刀杀将过去,叶小三噤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老子这样累死累活到底是为了谁啊?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跟外人一起来欺负你家夫君!杨靖一记眼刀杀将过去,叶小三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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