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是第一次见到许屹,他有些奇异於许屹身上的孤绝出世之感,觉得这个男人和自己多有相似。又看对方一只足微跛,行动颇为不便,方才想起自己现下也是这店里的杂役,急忙过去要帮忙。
许屹却不领情,只是转身挡开时夜伸来的手,道:「你还是坐著就好。」
说完话,许屹转过身去,长发披散在身後,拖了残腿慢慢步开的身形瘦削孤寂。
时夜微眯起眼,细细打量,浅笑一声,心中已是另有盘算。
萧进随陈之远回了屋,头不敢头,声不敢出,只好垂手站在一边。
陈之远怒气冲冲,又想起萧进看见时夜时沈迷之状,更为窝火,当下把门重重关上,坐到床上,直拿眼瞪去。
「之远,你别生气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萧进语气一软,便赔了笑脸坐过去。
陈之远见萧进已是低眉顺眼,心里暗自平复,面上却未减怒色。只是冷声道:「好奇什麽?好奇这天下怎麽有这样的美男子?怎麽不是你怀里的之人?」
「我……」萧进一时语塞,不好争辩。方才,他见了时夜,的确诧异於对方俊美的长相,难免爱慕之情陡升。只是美色当前,又怎只怪得他。萧进轻叹,解了衣衫,对陈之远道:「我今天的确有错,罚我,罚我……」他手又解上裤子,却被陈之远一手抓住。
陈之远冷笑道:「进哥既然有心,那不妨照这春宫图上和我玩玩?」
语毕,他手里已拿出一本本应拿回店里的春宫图摊在萧进面前。
图中画了两人,一人跪坐床上行插入之式,其身下人却被绳索捆双手在床头,又另取绳索将双腿吊在床顶,直露後穴为止,不堪更是那人分身亦被绑了起来,绳结一直结到後穴中,想是已此为折辱。再翻一页,又画两人,仍是一人被绑,一人立於旁。
被绑之人双目为布蒙,立於旁之人,手持烛焰,将烛泪滴恰好滴在对方铃口之上。
萧进看了这两副图,面红耳赤,抬头正撞见陈之远冷眼。
也罢,自己既已出口,便是无可反悔。
萧进咬牙,翻身躺到床上,伸手抓住床柱,闭了眼道:「随你高兴吧。」
林傲既得冷飞首肯,也不顾众人异样,当即回了往日住的客房。他体虚气衰,倒在床上,便昏昏沈沈睡了过去。睡到一半,忽然肺腑如烧,林傲疼痛难忍,猛然惊醒。他辗转无力,想起身却从床上摔了下去。
此时门一开,冷飞正站在面前。
「你怎麽了?」冷飞原本想来看看那蛇蝎美人是否如许坚所说那样毒性猛烈,果不其然,只过了一个时辰,那每日之毒便已发作。
林傲也不知为何身体会出现如此异状,他怕冷飞担心,急忙挣扎笑道:「做了噩梦,掉下床而已。」
他说话时面色惨白,虚汗淋漓,手指发抖,只靠在床边,将手藏在身後。
冷飞知他是故意如此,也不动声色,只走了过去,抓了林傲的手臂,将他扶回床上躺好。
「我看著你睡好了。」说罢,冷飞当真坐在床边,拉了被褥给林傲盖好。
他偏要守在此,只为了看林傲怎麽忍下这毒发。冷飞想到对方之前种种骄横无礼,又见了林傲痛得身体发抖,竟觉好笑。自己原当他皮厚肉厚,不曾把身体之痛当作回事,如今看来,其实不然。他原来也是熬不得痛,可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不肯离开自己身旁?
冷飞想到林傲信誓旦旦於他言爱,且强迫自己欢好,又感恼火,恨不得一掌拍死林傲。但看了林傲忍痛假寐,冷飞嘴角一勾,便安稳坐在床边,更将被角替林傲掖好。
陈之远见萧进当真要依自己照那春宫图上所画来行事,心中究竟是舍不得。
放了画卷,他也上床去,拿手轻轻握了萧进的手,又轻声道:「说笑而已,你也当真。」
听得陈之远一言,萧进方缓了口气,他睁眼,正看见对方撑了手盘踞在自己身上,眼光倒是温柔。陈之远也不让萧进开口,附身下去,便和他吻在一起。
萧进先是一惊,後又想自己上床来本就是欲和他翻云覆雨一番,也不避让,更将舌头也伸了过去挑弄。陈之远不及反映,身子已被环抱住,萧进吻了他,亦不餍足,又翻身将陈之远压在床上,手口齐用,既是吻了唇不放,却又将手探进内衫中,轻捏了红蕾揉弄。
陈之远口中呻吟一声,这才推了萧进,重重喘起来。
「大白天就做这事,你也不怕人笑话?」
萧进一笑,又欺身上去,刚说要除了陈之远衣衫,只听楼下许坚已是喊了起来。
「开饭拉。」
冷飞仍在林傲屋里,他端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嘴里低声说著些什麽。
林傲因蛇蝎美人之毒,胸中正难受得如火似燎,他躺在床上,不敢面露异样,只好转了身拿背对了冷飞,一手捏紧薄被,一手捂了嘴,不出一声。只是疼痛之下,身形略有颤抖却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冷飞在一旁瞧得真切,心里只是冷笑。
熬吧,看你能熬几日。你想缠我一辈子,我就了结你这一辈子。
他看了林傲纵是极痛也不做声,心念一冷,便道:「你我相识已是廿年,我自认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却三番两次辱我。」冷飞想到痛处,闭了眼长叹一声。
林傲听他叹息,浑浑噩噩却不敢转过身来。
他当年因一时之气,设计抓了冷飞,又强要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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