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二更。
程二太太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不免悻悻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程娇:要不是她非得请苗微来,哪会发生这样的事?从前她在家里也是个娇纵的,怎么成了人家媳妇,遇事只会忍气吞声了?
待要不依不饶,可程大太太面如怒目金刚,程娇又不停的蹙眉摇头,程二太太只好忍气作罢。
程大太太这才问:“表姑娘呢?”
再见着苗微,她已经换过了衣裳,似乎对于李家闹的这场事毫无所觉,纯净而天真的神情彰显着她的无辜,倒把旁人陪衬得灰头土脸,尤其的可悲可笑。
她疑惑的目光掠过在场诸人,随即柔顺的垂了头,福了一福,并没开口。
程大太太板着脸还没说什么,程二太太不依不饶的又想上前撕罗:“苗微,你刚才去哪儿了?你和曲柳到底得怎么勾结的?怀的什么心思?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世上男人都死绝了么,你非得勾引姑爷?”
苗微不易察觉的垂眸,掩饰掉她的厌恶,举手挡住脸,偏又只露出一双眼睛,直盯着程二太太,压低声音道:“这可真是贼喊捉贼。”
还能要点脸吗?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真不知道?知女莫若母,程娇的一举一动,当真能瞒得过她?
就算人有偏私,她情理上要偏向程娇,可她能不能有点儿人性?这种强词夺理、反咬一口的事,能不能少做?
眼见程二太太惊愕不已,她又轻启唇,吐出无声的两个字:报应。
什么叫偷鸡不成反失米?程娇这就是。她处心积虑的陷害自己,结果却砸了她的脚,不是活该是什么?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苗微从惊怖到后怕,经历了漫长而复杂的心路历程,此时对着蛮不讲理的泼妇程二太太,她纵然无力,却没办法平静以对,这句“贼喊捉贼”,是她最隐忍的反抗,这句“报应”是她最怨毒的诅咒。
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玩意?!
她这两生就是个笑话,于她是日夜辗转,刀尖上的凌迟,于程家人来说,不过是无聊的游戏,横竖她进不进火坑,于她们无碍,若得闲心,便伸手推一把,完全不把她当成个有血有肉的人待。
还是亲戚呢。
只希望从没有过血缘上的牵绊,否则苗微怕是要嫌弃自己内里和她们一样的恶毒。
苗微声音虽轻,可因为离得近,程二太太听得一清二楚,再料不到老实懦弱的苗微也有开口说话的时候,且她语气怨毒且带着嘲讽,听得程二太太毛骨悚然。
她不由得一怔,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你说什么?”怒气从生,她大喝道:“你敢再说一遍?”
苗微只嘲弄的看了她一眼,低头时已经珠泪滑落,又是一副楚楚可怜之姿,让人再提不起精神来和她置气。
程二太太却惊讶于她的前后不一,气得跳脚:“你个贱人,刚才你说什么?谁是贼?谁是贼?”
她声音尖厉,神情狰狞,似乎要扑上来吃人。
苗微吓得掩面后退,无声摇头,任谁看了都是她迫于程二太太的淫威,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程大太太见不像样子,喝斥住程二太太道:“够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什么好事,你是非得把程家脸面掷到地上让人踩是不是?”
程二太太气了个倒仰:“大嫂,你这是什么话?咱们程家姑娘在婆家受了欺负,吃了这么大的亏,你不说替她做主,怎么反倒要息事宁人?我……亏得我一向敬你,你竟这般偏袒?”
程大太太也恼了,她微抬下巴,直直的盯着程二太太道:“你当真要在此时此地把事情捋清?”
程二太太怒气冲冲的道:“大嫂这话是何意?不现在解决,难道还要留着过年?”
程大太太又气又笑,渐敛了神色,道:“也好。”
你不就是想闹吗?成,她奉陪,倒要看闹到最后谁没脸。
程娇却急了,一把拽住程二太太,对程大太太道:“大伯母,我娘就是一时气糊涂了,她不是有意对您不敬,这事由您做主,既然已经发落了曲柳,那就这样吧。您二位妯娌这么多年,虽说也有小摩擦,但始终亲如姐妹,且勿为了这点小事就损了你们两位多年的情分。”
要不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实在不适合程家人先起内斗,程大太太一定不会饶了程二太太,妯娌俩这么多年,打从成亲伊始就开始攀比,比丈夫,比儿女,比前程,到最后就是因着利益谁得的多谁拿的少,虽未到了披头赤脚,恶言相向的地步,但明里暗里没少生闲气。
所以要说情分,那可真是个笑话。
但随着程大老爷的身份一日比一日高,程二太太难免有所收敛,对着大房一家都是敬畏。程大太太心里得意之余,也自矜身份,比从前多了些尊贵,少了些直白,是以只用居高临下的神情轻哼了声,却满目都是挑衅。
程二太太气得发抖,摔开程娇的手骂道:“都是你这没用的……”
她是为了谁?难道斗气是为了自己么?
程娇用帕子掩了脸道:“娘,我知道我没用,可您就非要逼死我才甘心么?”
程二太太没话了,不管是不是苗微主动勾引的李准,当务之急是这事李家得给程家一个交待。
程家态度不可谓不真诚,第一时间就发落了曲柳。
可惜李家却是护短的,对于自家儿子公然拉着个“认错的”女子,在自己房里就行云雨之事,李家父母不仅不以此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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