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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劝你们还是珍惜自己这条小命,莫要再上前来受死!」傲然坐落在那个人曾经坐过的高座上,男人冷冽清隽的脸上满是寒厉杀戮之色,单手擒住身边少年的锁骨,笑得张狂,「……叫司徒麟出来,本座就放了他的宝贝儿子和一干族人!」
「呵……原来是来了个听不懂人话的疯子!」即使被人所擒,也丝毫不损其唯我独尊的傲气,上扬的凤眸轻蔑地微挑,他确实没有料到这条只有他们司徒家人才知的密道会有外人知晓,眼前深厚的武功也让他意外,可是居然嚷嚷著要找他爹爹,「我爹爹早在十几年前就过世了,你要找他……呵呵呵,去地府吧!」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这便是司徒麟教出来的儿子吗?」侧眸看著那张与记忆中几乎重叠的俊美邪魅面容,相较於他心中的那张脸,多了几分孤傲,少了些温文柔媚,带著几乎憎恨般地苦涩神情,暗自用劲捏住少年的肩胛,对方却不露丝毫惧色与痛苦,男子微微勾唇,眉宇之间露著赞扬。
「……你、不要伤了我主子!」同样一直露著苦涩神情的白衣男子,尔雅地俊脸上充满矛盾纠葛,见到男人指尖关节微微泛白,他下意识地出声喝止。
「哼,主子……」闻言,男子轻蔑地斜过隼眸,「好一声主子,看来你是忘了……真正的主人是谁!」
「你最好不……」
「──蓝志轩!」
反驳的话还未及出口,一声震天喝地的怒涛瞬间苍白了志轩儒雅的俊脸,视线往门口投去,见到怒不可歇的身影,他甚至不敢直视。
「哼,要来的……也是时候都该到了,只差……」男子却见到来人却丝毫不惊,染满赤红地隼眸中喷洒忿恨,对著三人之中满头银发的女子露出一抹嗜血地轻笑,拉著司徒尊缓缓起身,「司徒澜,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
「……慕容、慕容刭?」直到数步之遥,冷傲竹才想起在哪里见过这张冷傲清隽的脸。
「噢……原来现在化名叫慕容刭麽?南宫烈!」听了冷傲竹的惊讶呢喃,司徒澜却杏眸一斜,了然冷笑,「放开小尊,你要找的人早已经不在了……你如果伤了小尊,你一定会後悔的!」
南宫烈……
自从姑姑他们出现,司徒尊的视线便落在莫名其妙浑身是伤的冷傲竹身上,看著那些被他熟悉招式所伤的伤痕,心忍不住随之紧窒,然而姑姑司徒澜口中道出的这个名讳,让他有些印象,那是爹爹临终之前千叮万嘱,要他不可随便与之动手的洛阳赤龙殿的殿主。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这种谎称已死的招数,早已不是他们姐弟第一次用了,「我的目的很简单……让麟儿出来!他欠我的……我要他连本带利还清给我!」
二十年来积藏在心中的感情,沈重地迫人疯狂,他绝不相信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南宫烈,莫要不知好歹……麟他根本……」虽然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原本麟预计需要花费三十年才可破解的穴道,眼前之人竟然不足二十年便解开,其中的执念可想而知,但她不能说,不能违背已故之人的遗愿,「……总、总之,他没有欠你的……当年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说,你、利用小猪来让小尊损耗功力,再让志轩下毒,让小尊功力尽失……」
「……利用我?」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别人拿来设计司徒尊的工具,冷傲竹震慑当场。
然而另一边,同样瞪著愤恨的鹰眸,不敢置信地凝著前方的驰风,大掌按在揪痛的心口,痛彻心扉,忍无可忍地对著前方黯然不语地男人咆哮道,「蓝志轩,你当真背叛了主子吗?回答我……」你当真背叛了我吗?
「……」面对驰风的质问,志轩原本总是露著淡笑的俊脸上满是苦涩,清眸微含,依旧不语。
「你、你这个混蛋……枉费主子那麽信任你……」
「够了,驰风小子,你们的事情以後再说!」司徒澜看著冷笑著看戏的南宫烈,拦住痛苦不已地驰风,她知道被自己重视的人背叛是多麽深刻的痛,可是一切都是许多年前欠下的债,怪不得任何人,「南宫烈,你想要对麟报复,所以你挑起中原与南海神宫的纷争,坐山观虎斗,原本是想趁著混乱之际进来找麟的吧?」
「没错,我只是没有料到司徒麟的儿子会对冷家的遗孤动了情……」冷蔑地轻笑,然而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应该去恨,心头却压著苦涩,「冷傲竹,被司徒家的人缠上,是你的幸也是不幸……」原本你应该死的更痛快。
「……当年,从我爹爹那里盗走烈阳神功的人也是你安排的吧?」顺著姑姑和南宫烈的话,司徒尊不屑地勾唇推断,「哼,你还真是卑鄙无耻的让我叹为观止,不止偷取圣物,还那麽残忍地杀死冷家上下四五十口人……」
「哼,你果然很聪明!」对上熟悉地邪魅凤眸,南宫烈毫不避讳地赞赏冷笑,「为了那个小子,你也一直在追查不是吗?又何必如此尽心尽力……终有一日,你也厌倦他,你们司徒家的人,最擅长便是玩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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