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定了哦。”墨琰很开心,示意他坐下,然后挺起腰,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问你爸要个价,我打算收购他的公司。”
徐展一惊,“琰姐……”
“婚礼之殇,既是惨剧,也是丑闻。你爸至今抬不起头做人,公司人心渐散,经营管理混乱,已到资不抵债的绝境。”墨琰踢掉高跟鞋,把整个人埋进他的怀抱,“咱们帮他解决这个烂摊子,给二老幸福安详的晚年……”
徐展又感动又激动,他的不幸不是他一个人的,不但全家深受影响,洁的一家同样如此。
婚姻在中国,从来不单单是夫妻二人的事。
“完后咱们就去开咖啡馆,你当老板,我当老板娘。”墨琰的眼睛有点湿,“生一堆孩子,撵在后头叫爸爸妈妈……”
徐展深吸一口气,想说点什么,半天说不出。
“七年前,鱼头放暑假归国,我躺在他怀里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墨琰呢喃着,“你知道他怎么着?当晚夺走我的chū_yè。”
徐展愕然。
沉默许久,墨琰轻轻叹了一口气,“第二天他说:‘走,咱们开咖啡馆去。’我赖在床上不肯动,他就问:‘清醒了?’我点头,他又问:‘还想要不?’我说:‘留下子孙万代才放你走。’”
徐展不禁莞尔,“余哥总是不走寻常路。”
墨琰抹了抹眼角,“他个王八蛋,总惦记着把我办了,不愿娶我,也不愿让我清清白白嫁人。”
徐展啧啧称奇:“好大的胆子,敢欺负你。”
墨琰笑了,笑得甚是开怀,“好吧,其实那天晚上是我强/奸他的,我撒谎了。”跟着脸一板,“他居然很享受!”
徐展哈哈大笑。
墨琰自从入主摩天控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威风不可一世,想不到私底下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我不跟你开玩笑,在商言商,你家的公司就这么倒下去有点可惜。”墨琰说,“回头你跟你爸商量下,并入摩天,保留一点股份,由你继承,以后来摩天上班吧。”
徐展无言以对,以墨琰的权势地位,岂会关心一家年销售不足一亿的中小企业?“倒下去有点可惜”更是安抚之词,摩天的财力何等雄厚,人才之盛,只要想干,什么破烂公司经营不好?
墨琰根本就是白送一份大礼给徐家。
“琰姐,我不能白要您的馈赠。”徐展说,“无功不受禄。”
墨琰从他身上跳下,燃起一根烟,说道:“游泳馆的暴徒是我派去的,就当将功补过吧。”
徐展“哦”了一声。
“你不怪我?”墨琰问。
徐展笑道:“不怪,还要谢谢您。”
“那我更要补偿你。”墨琰说,“墨琰可以被人骂,可以被人恨,可以被人敬,可以被人爱,就是不可以被人以德报怨。”
徐展明白了,这是骄傲,骨子里的骄傲,商界女王的名头果然不是白叫的。
“你的所学所长很适合在摩天发展,尤其符合摩天的人才储备要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难有光明远大的前程。”墨琰吐出青烟,似笑非笑,“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为男人两大理想。事业上我可以给你机会,感情上则要靠你自己了,酒会那天好好表现,争取早日找回小开的心,听鱼头的不会有错。”
墨琰嘴上这么讲,心下却充满疑惑。情由心生,爱由心起,心若不在,情亦不复,爱亦不往,本是世间最难强制的东西,余温怎么会逼徐展继续爱花开?
女王陛下酷爱术数,曾在爱臣的悉心指导下,刻苦研习,今已臻一流高手境界,平时深藏不露,一向不为外界所知。此次有感于余温大异寻常,好奇心起,问徐展要来生辰进行推算,发现他和花开旧缘已尽,并无再续可能,余温为何坚持撮合两人,玩的哪一出神把戏?
徐展身受重重苦难,历尽劫波,理当在感情上收获甘甜,虽说爱情和婚姻不是一码事,可是复合对他真是最好的选择吗?
这话墨琰自然不会说出口,余温有时候高深之极,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心思很难猜。她只确定一点,情非情,事非事,这不是一桩关于爱情的故事,玄机暗藏,不可告人,透着一股诡异味道。
徐展同样对余温的行为不解,有因才有果,他对花开的情,因在洁身上,禅境解脱,过去已成梦幻泡影,因之不存果将安附?虽然也为自己这么快忘情于花开感到自责,但并无悔意,人生漫漫,彼此都还年轻,各自重新开始,有什么不好?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余温一顿数落,说没有花开就没有今天的他,他承认,也更感激花开了,愿待他好,关怀爱护之心一如既往,然则爱情终究勉强不来。
“我答应你努力尝试,不过别指望我把你的影子从心里摘掉。”他如是说。
余温恨不能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摇出一地儿零件,“暗恋吧,记住,暗恋,别让我看见!”真是哭笑不得。
徐展很倔,余温的逼迫已经使他很不耐了,此刻见墨琰也来做说客,不禁越发烦躁,正想抛出心曲,泄一泄胸中苦闷,忽听电话铃作响,墨琰的手机发出蓝莹莹的光。
“忘记鱼头吧,虽说我蛮希望看到你俩搅基……”墨琰示意他把手机递给自己,“但是他如果一口拒绝,那是真不爱你,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徐展心底冷气嗖嗖。
墨琰看了看来电,微觉奇怪,老管找我何事,日本的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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