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睿不明所以地“嗯?”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无辜道,“我很老实,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大晚上不睡觉聊什么天?”苏小北嫌弃地抽抽鼻子,同样毫无睡意的他皱皱眉,恶声恶气道,“聊什么?”这家伙,从进门就说要和自己聊聊,结果都聊成同挤一张床了还聊,他可得提起十二万分精神,千万别被对方套出什么话。
“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抛来一个纯私人问题的殷睿语气有些困惑,像个单纯求解问题的学生。
原来是感情问题,偷偷松口气的苏小北坚决而果断地回答了两个字,“没有。”他唯一谈过的恋爱是在死之前,一想到那个和自己谈了好几年恋爱却连手都没牵过的女人,苏小北的心情就变得特别糟糕,语气不爽地直接反问道,“那你呢?结过三次婚,喜新厌旧的效率还挺高的。”
直接无视掉对方语气中的挖苦成分,殷睿避重就轻道,“我还在探索感情的初级阶段,说说你喜欢的类型?”
这个话题可够爷们的,苏小北迅速产生一种两个猥琐男人在一起讨论美女时的错觉,认真思考片刻后,用挑选媳妇的标准回答道,“起码人品一定要好,心地善良,尊老爱幼什么的。”
“嗯,要求很基本。”殷睿眯起眼,略微思考片刻,“还有嘛?”
“唔。”嫌弃地瞥眼躺在身旁的男人,像得到什么提示似的,苏小北赶紧加了一句,“对感情要专一,不可以三心二意。”
一脸赞同地点下头,殷睿道,“继续说。”
苏小北认真地结合自身的实际情况再次想了想,摇头道,“没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自己条件不好,也不必去要求别人怎么样,不过要是愿意跟我,我肯定努力赚钱,踏踏实实过日子,不让他受委屈。”
“睡觉!”听完这番话,面无表情的殷睿直接翻个身,打个哈欠。
原本还想再问问对方想法的苏小北当即瞪起眼,狠狠敲了下殷睿的后背,“喂,你还没交待情况,不要逃避问题。”敢情这家伙把自己的情况打探完就落跑,哪有这么聊天的,可惜无论他怎么抗议,对方都毫无反应,“真没劲儿!”苏小北满脸唾弃地翻过身,重新蹭到墙边,用脚往下踹踹被子,谁知竟碰到一块触感完全不一样的布,莫名其妙地坐起身,他好奇地把东西拎出来,抹黑折腾半天才发现是件衬衫。
“这个也乱扔,弄皱了明天怎么穿呐。”皱皱眉,苏小北瞥眼躺在一旁的男人,双手很自觉地把衣服叠整齐,转身放到床头简陋的小桌上,满脸怨念地重新躺下。
不知过了多久,好似早已睡熟的殷睿狡猾的睁开眼,轻轻地翻过身,拉起被子仔细地裹到蜷成一团的苏小北身上,又往前凑凑身,伸手把人搂到怀里,轻轻吻下对方露在被子外的白皙脖颈,不解地无奈道,“睡都睡过了,怎么还这么别扭。”
“主人,快起来,你的工资要被扣光了。”阿蒙晃动着头上闪烁的呆毛,用软绵绵的机械手推推还窝在被子里的苏小北,“做太多体力被消耗殆尽啦?我就说,夜间活动不能太过剧烈。”
懒洋洋地翻个身,被阿蒙碎碎念吵醒的苏小北蹭蹭怀里的被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快速出手袭向探出头的阿蒙,狠狠捏了一下对方的包子脸,半闭着眼慢慢坐起身,突然意识到什么的迅速睁大眼,后知后觉地看向早已空掉的半张床,身上的被子仿佛还留着那个人的体温,比他昨夜入睡时要暖很多。
一切都结束了……默默垂下眼帘,苏小北把头深深埋进盖在身上的被子,闷闷地长叹一口气,也许两个人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如果不是替妹妹出嫁,凭他的身份是绝对不会与殷睿有半分交集的,更可笑的是,对方会和苏家联姻也只是为了完成一件工作,真可谓是各怀鬼胎。
“主人,你已经没有时间回味昨晚的滋味了。”见苏小北一直贪恋地窝在被子上,着急的阿蒙直接使出杀手锏,从胸前的机器口袋里掏出一个手雷形状的闹钟,放到床上后迅速撤离。
“轰!”震耳欲聋的巨大响声顿时响彻整个院落,把正在洗漱的梵祯惊得跑出洗手间,顾不上满嘴的泡沫直接冲进苏小北居住的房间,叉着腰大吼道,“一大早搞什么鬼,老房子经不起折腾。”
一把按住闹钟的苏小北抽抽嘴角,冷眼瞪向蹲在墙角用呆毛塞住耳朵的阿蒙,将东西抛给站在门口的梵祯,微笑着解释,“闹铃声大了一点而已。”
看看手中外形奇特的闹钟,梵祯挑起眉,讶异道,“我记得这个仿真闹钟好像挺贵的,你从哪儿弄的?”以他对苏小北的了解,这个完全可以列入奢侈品行列的闹钟绝对远远超过对方的消费水平,搞不好小员工的全部身家加在一起都买不下来,难不成是昨天那个家伙送来的?
“问它。”边套衣服边用手指指墙角,苏小北十分淡定地将问题转移了方向。
终于肯从墙角走出来的阿蒙晃晃头上的呆毛,无比坦然道,“我捡的。”
更加怀疑地看向机器人,梵祯追问道,“哦?在哪儿捡的?”一个价值十几万的仿真型智能闹钟,绝不是应该出现在小巷范围内的东西。
“殷睿的飞行器。”晃着呆毛的阿蒙无比自然的回答,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对屋内当事人造成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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