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又回到自己的怀里了,还是以不会挣扎的姿态。
花瑞文低下头看祁朦,突然觉得有些心疼。自己那么宝贝的人,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过了三年怎样的生活?那么弱小的人儿,像只小鸡仔一样,没有自己的保护,有没有被人欺负?
花瑞文又轻轻叫了一声:“朦朦……”
祁朦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不清楚抱着自己的人的脸,但是总觉得是很宽厚的胸膛,能这样抱着自己的,是花瑞文吧。
祁朦浑身乏力,头晕目眩,艰难地张口,叫了声:“瑞文……”
花瑞文心颤了一下,应道:“我在。”
得知真的是花瑞文,祁朦松了一口气,靠在花瑞文的怀里,艰难地呼吸着,花瑞文却抱怨起来:“你怎么回事啊!女生都没晕了你就晕了,你那身体是有多差啊!”
祁朦有气无力地反驳道:“要你管。”
花瑞文凶他:“不要我管,你要谁管!”花瑞文觉得祁朦重心有点靠下,大概会不舒服,于是颠了一下,祁朦抓着花瑞文衣襟的手紧了紧,语气弱了下来:“别颠……我晕……”
花瑞文看了祁朦一眼,说:“我怕你滑下去了,你吃的都是什么啊,怎么这么轻?”
祁朦实在是没力气给花瑞文数自己吃了些什么了,选择性地忽视了他,闭目养神,花瑞文却突然紧张起来:“朦朦?”
祁朦应道:“嗯。”
花瑞文小声地问他:“你是不是,讨厌我?”
祁朦顿了很久才说:“对,讨厌。”
花瑞文把祁朦送到了医务室,医生检查了一下,看着花瑞文紧张兮兮的样子,才说:“你别那么紧张,他就是贫血,外加太阳晒了,有点中暑,休息一下就好了。”
花瑞文说:“怎么不紧张!女生都没晕他怎么就晕了?”
医生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说:“是啊,女生都没晕,他就晕了,身体太差了,你把他喂好点呗。”
花瑞文转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祁朦,医生刚好把葡萄糖水兑好了,递:“喂他喝了。”
花瑞文问:“什么东西?”
医生说:“毒。”
花瑞文瞪了他一眼,这医生,假不正经。花瑞文还是端起来抿了一口,甜的,这才端着水走到床边,祁朦眨了眨眼睛,躺了一会儿,他总算是能够看清楚了,花瑞文此刻的表情不太好,有点严肃。
花瑞文冷着脸叫祁朦:“来,坐起来喝了。”
祁朦撑着床坐了起来,花瑞文赶紧坐在床边伸出一只手打算借他点力,祁朦有些别扭的退了退,花瑞文赶紧把手收回来,把杯子递给祁朦,说:“自己端着喝。”
祁朦接过杯子,医务室的门就人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是18连的教官,他还捂着自己的手臂,花瑞文站起身来,头也没回,对祁朦说:“你就在里面待着。”说着朝门口走去,对教官说:“出去说。”
花瑞文一走到门口,看到外面站着的几个教官,叹了口气,这群人,对付一个未成年需要这样吗,也是看得起自己嘛。
花瑞文回头看了祁朦一眼,祁朦正望着自己,花瑞文带上了门——不可以摆出多余的表情让他发觉。
走了几步,花瑞文仍然和他们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不耐烦地问:“是单挑还是你们一起上?”
花瑞文话音刚落就收获了一番嘲笑,其中一个教官说:“你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花瑞文活动活动脖子,也用嘲讽的语气道:“是你们挺把我当回事儿的吧?”话音刚落,花瑞文身后的门突然开了,花瑞文回过头,就看到祁朦一脸惊恐的表情,赶紧走过来把自己拦在身后,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说:“对不起!对不起!”
花瑞文突然就火了,拉了拉祁朦,凶他:“你干嘛向他们低头!你给我把头抬起来!我又没做错事!”
祁朦直起身子转过头瞪花瑞文,说:“没做错事他们干嘛这么气势汹汹地来找你!”祁朦用力过猛,说完后眼前一黑,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了一般,花瑞文赶紧接住他,抱起他转身又往医务室走。
花瑞文把祁朦放在床上,刚直起身子,祁朦就拽住花瑞文的袖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花瑞文,花瑞文被他吓了个半死,有些哭笑不得,他都去哪里学的装晕啊?
祁朦小声地对花瑞文说:“不要走……”
花瑞文看着祁朦,说:“我说过不会躲的,这个时候躲在里面不出去,也太怂了。”
祁朦赌气地说:“怂就怂,不许走。”
花瑞文有点开心,问祁朦:“你担心我啊?”
祁朦脸瞬间就红了,立刻松开了手,可是下一秒就又赶紧拽住了花瑞文的衣袖,底气不足地说:“不能受伤,不能流血……”
花瑞文的心颤了一下,祁朦还记得那次意外,学校组织春游爬山,走在祁朦前面的同学一边走一边打闹,推搡中退了一步撞到了祁朦,祁朦失去了平衡往后倒去,花瑞文几乎是本能的伸出手去拉他,却被他带着一起滚下台阶。那时候花瑞文大脑一片空白,只想尽可能地把祁朦抱在自己怀里不让到摔伤,结果祁朦只受了点擦伤,自己却浑身多处骨折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小学最后一个学期没有参加任何体育运动,一直到初一的军训都没法参加。其实花瑞文的记忆只停留在跌落下台阶,后来听花唯说起才知道,自己把c市血库里的rh阴性a型血用完了,如果没法止血,自己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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