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子知道的自然是比我清楚,你若是……暮生?”傅静析的声音硬硬的卡在喉间,然后哽咽着唤了薛玉的名。
然后,两个人静静的望着,什么也不说。能说什么?什么言语表达的清这时的心情?
静静的,直到季承尚感到莫名的用眼神询问舒航,还是静静的。
舒航淡淡的露出一抹笑。记得当初自己是在畅春园后院遇见傅公子的,而当时后院除了自己和公子,便是包下月色姑娘的人了,若是没有猜错,当时包下月色姑娘的便是他了。
想来,傅公子是不愿意让薛玉公子知道这件事的。
现在只盼自己家公子不要记起来才好。舒航叹气,深深的望一眼房间里的对望的两人,舒航暗暗摇头,接着,轻轻一咳。
这下那对望的两人这才回过神来。
薛玉先是微微的撇开头去,傅静析看到他的动作,失望着,却又希冀般的看着他的背影。
可是他终究没有转过头来,淡淡的一笑,笑的苦滋酸味。然而却不好在让气氛这么僵持下去,于是率先开口道:“季公子,你家是行商的,那就先说说如今江南的如今的景气如何吧。”
季承尚感觉到现在诡异的气氛,不好发表什么意见,听傅静析的话,粲然一笑:“也好。”
其实季承尚也不懂什么生意,不过说一些有名的产业倒是说的条条是道,特别是说起酒的时候,就开始怀念,在苏州自家酒窖里的百花酿的了.
这边傅静析听着,偶尔附上一句。只是薛玉却再没有开口。
等到午时的时候,傅静析要留舒航和季承尚用餐时,季承尚却委婉的拒绝了。
不知怎地,他总觉得那薛玉并不喜欢自己。
等舒航和季承尚回到自己季家的时候早就过了用餐的时间,季承尚叫舒航去吃些东西,他自己却冲冲的向着书房走去。
舒航有点讶异的看着他走远,最后挑眉撇了撇嘴,跑到厨房去。
厨子早留有饭菜,舒航捡了些清淡的吃了,想到季承尚还没有用房,于是装了一些,用盒子装好后,带着盒子回到了后院。
这边季承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到书房就把门关紧了,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就要动手写些或者是画些什么,然而等墨子滴到了纸上之后,却依然迟迟下不了笔。
脑中尽是那人不凡的身姿,想要记下些什么,就是这个想法,想画去不知从何下手,想写,脑中的词汇去总是不尽如人意……
有什么是不对劲的?
奇怪,不过就是个男子,有什么的,记那些做什么。
季承尚嘴巴微微一抿,眉头紧琐,心下登时大乱,气的一把丢开笔具,扫一眼桌上染上墨迹纸,目光一凝,一把抓起纸张,捏扁搓圆,再负气的丢到地上去。
随后喘了几口大气之后,又有点委屈的,看看桌台,重新又执起笔。可是直到墨水再次浸到宣纸上,季承尚依旧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又把染上墨迹的纸一把抓起,丢到地上。如此再三,季承尚终究没有写出,或画出什么。
舒航推开门后,看到的就是一片狼籍的书房。
抬眼看到自家公子正在写字,看是地上的却都是废纸。
舒航讶异的拾起脚下的一张纸,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晕染开来的墨点。再捡起一张又是同样的,什么都没有。舒航挑挑眉头,向季承尚那边看去。
哪里想到季承尚居然直直的看向自己,神色颇为沉静,眉宇间却有些沉郁。
舒航被他看得慎得慌,怯生生的说道:“公子,你还没有用过午饭,先垫点东西到胃里才是,至于旁的,一会再忙吧。”说着话儿的当口,把食盒送到季承尚的跟前,就着书桌上摆放起来。舒航偷眼看去,那满地宣纸不知道用了多少,可纸上却是什么也没有。
舒航有点奇怪的看向自家主子,可季承尚凌厉的眼瞪得舒航几乎是缩了缩身子,俏生生的立了起来,夸张的绞着衣袖向后退了两步。
季承尚本来心情因为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出而很阴郁,这时候看看着舒航的那个样子,心情却陡然好了起来。几乎要忍不住的狂笑出声,忍了一下,最后笑不可抑的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是做什么!我能吃了你不成!你这些日子可是真真潇洒,我都没有罚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蹄子!”
季承尚说着作势就要过来抓舒航。
“哪有!”舒航笑着躲开他,跑到门边,双手叉腰:“公子,你莫要冤枉我,我哪里疏懒了。”
季承尚莞尔一笑,便也不再取笑他,看看的桌上的菜式,撇撇嘴角,然后说道:“我看还是上街逛逛,再找个酒楼喝一杯就好了,你随我一起出去。”
闻言,舒航故意看看地上的那些纸,再看向季承尚。
季承尚见他摸样,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于是说道:“我叫小轩收拾就好了。走吧,舒航大少爷!”
舒航听到他打趣的话,偷偷的笑笑,然后跟在季承尚的身后去了。
说是出去逛,也并没有走太远,季承尚就喊累,就着街边随便走进了一间不大的酒肆。叫了壶酒,点了些小菜。
“要我说就该把那姓李的好好教训一顿!居然抢人古大哥抢人,是在该死!”
正润着喉时,却听楼梯处走上来一群华衣锦服的公子,说话的是其中那个穿着宝蓝色锦服的男子。这声音却是很是熟悉。
“那人却是该死,不过,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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