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柏川撇了撇嘴,“我这是关心你。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后友川那个样儿。你别看他现在挺正常的,你刚走那会儿,他差点把房子掀了。”
神色一窒,关于宁友川当年什么样子,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提到。
“他……怎么了不禁想问。
王柏川长叹一声,“也没太明显,你知道,他死要面子的。但是就是整天气儿不顺,见谁都骂。”
笑了一声,突然间心情就好了一点。
“说真的,你为啥要走啊?”王柏川继续追问。
心性不像从前了,他和王柏川又熟识,见他问了便想也不想就说了。
“腻味了。”
王柏川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什么意思,瞪着两只眼睛满脸惊讶,“天哪,我第一次听见人说,腻味了宁友川。”
“无妨,他那边又不缺人惦记。”
王柏川从这话里听出几分意思来,沉默了一会儿便故作深沉地靠过来。
“长歌,信哥一回,那会儿友川真没别人,就你一个。”
嗤笑一声,“怎么就我一个呢,至少还有个向阳啊。”
王柏川本来是抱着劝说和逗乐的心说话的。这么说,突然有些诧异。
“向阳?什么意思。”
摇摇头,“算了,过去的事了。”
这事儿放在两年打掉牙也往肚子里吞。可是两年后他就不这么想了,你敢做就别怕人说,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挺让人不齿的。
不过要是让他细说,他也没那份心思。
王柏川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愈发不好受了。
对于他来说,向阳也是朋友。他是真不和向阳之间有什么误会。
“长歌,你是不是想多了。”王柏川把吃的往旁边推了推,神色中没了刚才的调侃,多了几分严肃。
顿觉自己说错了话,以这位较真儿的劲儿,真能喝自己掰到第二天早上。
“向阳他人不错的。他跟了友川也有七八年了,他们俩之前肯定有点小默契。你要是因为这个生气,哥就得说说你了。”
王柏川为人挺直的,有什么话从来不在心里藏虽然听喜欢他这一点,不过从他嘴里听见这话,却还是心理堵得慌。
“哼,是挺有默契的。我多心了呗闷闷地说。
王柏川愈发认真起来,“这就对了。长歌,我是真的觉得友川拿你和拿别人不一样来着。你当年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走,可太不应该了。”
险些被口水呛到。
“是是是,向阳人确实是不错。我小人之心了,行不?”
王柏川再心直口快,也不耐烦了,也就讪笑着想办法转移话题。
“唉,你家电视怎么是海尔的。”
白了他一眼。
“你这话题转的够生硬的。”
王柏川只好低着头继续吃花生米。
“反正……我觉着向阳不像是那种挖墙脚的人。你要是因为一点误会就放弃友川,对友川也挺不公平的。”
伸手就要拿啤酒瓶砸王柏川。手伸到一半儿却收了回来。
“好啊眯着眼,“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以后看着好了。”
王柏川咽了一口口水,突然觉得压力很大。
“你电话响了。”王柏川。
瞪了他一眼,接电话。
,”耗子的声音在电话另一边响起。
“耗子担忧起来,“片场的事儿?”
“不,不是,”耗子连忙解释,“我是说,东展影视给你发了一份邀请,想请你参加他们金梅奖的电影剧本遴选会议。”
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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