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那个家伙,肯定已经死了。”身后,有人传来这样的回答,深沉的语气,充满了沮丧和迷惘,即使有天空中那金色的鸣音涟漪也无法冲散这样的绝望。
是啊!
赫卡忒都已经变成石头碎成了两截,它不像曾经金字塔里的迪迦一样是完好的石像,仅仅只是这一点,就否决了它复活的可能性,而且,没有怪兽的暗或者是光的话是不可能的吧。
“真是可惜啊,赫卡忒明明那么强,如果能跟迪迦联手的话,肯定会赢的吧。再说”
“赫卡忒已经死了!!!”一声断喝打断了他的话,周围的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微抬着头,胸前还挂着一个单反相机,右手搭在上面,看着前方海面上再次战斗在一起的迪迦和海帕杰顿,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它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人死都不可能复生,更何况”
“不!它才不会死呢!”旁边的女生打断了他的话,紧了紧手里的海螺,“那家伙,可是最强的怪兽啊,怎么可能会死!”
“我认为它不会死的。”另一个少年开口了,目光落在翻腾的海面上,心里的某种悸动渐渐在蔓延,如同种子一样生根发芽。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皆都不再言语。
沉默往往为那些受到痛苦剧烈打击的简单心灵提供一个无以名状的庇护场所,再这样的庇护场所里,他们才感觉不到绝望,或许有,但是少。
因为一旦绝望到了一定程度,就连最基本的希望也燃不起一丝一毫的念头,所以,他们只能沉默,而不能绝望。
杨桐睁不开眼,周围尽在一片黑暗之中,没有光明,没有一丝温暖,只有恐惧和迷惘在耳畔呻吟。
对未知领域的茫然与恐惧透过深邃的黑暗缠绕着,包裹着,蚕食着她仅存的勇气。平日里说死亡说得那么坦然,到死的时候,却也无法淡定了。
但她毕竟还要挣扎,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去,她还活着,她要活着逃离这个黑暗的世界,她想杀掉那个模仿者海帕杰顿甚至是它背后的扎基的分身石堀光彦,她更想消灭扎基,可她找不到扎基在哪里。
她尝试着翻动身体,但浑身上下都是伤,一动,哪儿都疼得刺骨,每动一下就像在遭受万剐凌迟的酷刑。可她还是要挣扎,她知道,如果倒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
她不愿意死,她伸出手,摸索着自己的周围,触到的地方,坚硬而粗砺,像断裂的岩石,像腐锈的钢铁,像恐龙身上的销甲。
她摸到一片流质的东西,冰凉粘湿,散发着血腥气息,这肯定不是水,因为她所在的是没有生命的地方,不可能会有水。
她摸到一根像树枝似的东西,布满扎手的棘刺,分着像鹿角、像珊瑚那样的菱,这不是树,在没有生命的地方也没有树。
能感觉到,在身体的周围肯定都是血和枯骨!
怨念、仇恨、血腥、憎恨、腐朽、贪婪、**
所有的罪与恨在这里都能找到,它们并不安宁,随着空气而存在,凝结成了太过纯粹的黑暗,纯粹到了她都感到了恐惧,她需要光,需要光来平衡这种黑暗,所以,请给她光
人群中,刚才说话的少年瞳孔一扩,他冲到了一块礁石上,对着底下澎湃的大海大声喊:“喂,赫卡忒,你还活着的对不对?我有听到了你的声音!赫卡忒!”
“它还活着,”真由美抓紧了拓摩的衣袖,她不相信,那么强大的一只怪兽,甚至连迪迦都打不过它,怎么可能死亡?忽而,一道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在她的脑海里响起,真由美瞪大了瞳孔:“拓摩,它一定还活着,我听到了它的声音!”
“真由美!”拓摩抱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擦掉她眼角的泪痕:“我也听到了,它肯定还活着。”
“声音?!”这时,人群里忽然有人惊呼一声,“我也听到了!”
“你也听到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
“我也听到看!真的有!”
“什么声音,为什么我听不到?”
“呼吸声,是赫卡忒的呼吸声!”
“我也听到了,好像是想传达些什么!”
人群里开始嘈杂起来,有的人说自己听见了杨桐的呼吸声,有的人说自己什么也没听见,然后向听见的人打听听到了什么。
“光”一滴泪水从真由美眼角滑落,仿佛能感觉到杨桐的痛苦一般,她握紧了拓摩的手,轻声呢喃:“它说给它光”
给我光
请给我光,拜托了
指挥司令室里,崛井等人纷纷按住了头盔的耳麦,蓦地抬头,宗方看向了其余几人:“你们也听到了?”
新城几人相视一眼,眼底的震惊还未散去,而后点了点头。宗方放下了双手,脸上隐隐泛起些许激动:“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丽娜,你开胜利飞燕一号立刻前往鹤崎发电站,让他们把加大电力的输送,至少维持三个小时!”
“我明白了!”
“崛井,你驾驶胜利飞燕一号备用机前往宇宙空间站,让他们把宇宙空间站的探照灯打开照向海面,包括基地里的,将整个空间站的电力功率都开到最大。”
“没问题!”
“新城,你开夏洛克车去最东边距离大海最近的太阳能发电站基地,让他们把所有储藏的电力尽数打开,把光都照到海面上去!”
“好的,包在我身上!”
“好,我到那处海滨浴场等着,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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