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歌的一招一式,全然都是纯正的八极功夫,气势凝练,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百炼钢一般,经过了千锤百炼,足可见他在八极上下的功夫。
秦杨从一开始就看不起岑歌,在他眼里,岑歌几乎和自己一般大,功夫能高到哪里去?至于他自己,秦杨从小到大被身边所有人称赞,是难得一见的天生练武的材料,在他自己的心里,他看不起京城八极武馆的那些师兄师姐,觉得他们实在不配和自己每天在一起练习,他小时候听说书先生说书,讲的故事他已经记不清楚,可有一句话他一直都铭记在心里,也深以为然。
龙不与蛇居。
所以他叛出了师门,进了盛和会,他觉得只有盛和会的老大才懂他的抱负,才知道他的理想,他要做人上人,不愿意每天只为强身健体。
当同门的师兄师姐职责他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愧疚,反而觉得不屑,因为在他眼里,那些人是因为嫉妒他的天分,想让他也变得和他们一样平庸。
当师父也不支持他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可当他有一次听说师父还有一个徒弟,并且像亲人一般的时候,他一下子就懂了,师父这是不想让他超过他的这个师兄。
而这个师兄就是岑歌。
所以当岑歌给他下生死战的时候,他一秒钟都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因为这也正是他的夙愿。
当他在擂台上,在这万众瞩目之下,在师父眼前将这个他最宠爱的徒弟打死,就再也不会有人再阻止他,一直以来对他都那样爱护的师父也会回来。
所以岑歌,你必死无疑。
秦杨一出手,就是杀招,招招要命,直取命门,不想留给岑歌一丝一毫喘息的机会,他要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因为他已经等不及了。
如果说秦杨一出手是要人命的话,那么岑歌就是最正派的招数,不刚猛,也不凌厉,只是在几位宗师看来,基本已经放下心来,并且已经开始思考之后面对京城八极门的态度。
“刘兄,次子出手浑然天成,大气磅礴,分明是已达大成之境,这是后生可畏啊。我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不过是堪堪小成而已啊,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啊。刘兄,恭喜了。”
“呵呵,白兄谬赞了,我这个徒儿虽然天分奇高,更重要的是他肯下苦工,也稳得住心性。当年我刚领他进门的时候,有意想要他狠狠打下一个好的基本功,磨了他三年,才教他功夫。三年日夜不辍的小架子,才有他的今天啊。”刘潮生听着老友的话,看着场上一目了然的实力,心中也很是欣慰,不枉费他当年的心血啊。如果当年不是他一心想要北上,没有继续指点岑歌,或许今日,岑歌还能更上一层楼啊,唉,只是当初,不愿断了京城八极的传承啊,现在看来,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诶,哪里是谬赞啊,我看白老弟说的不错,你这个徒弟的确是人中龙凤啊。我听说他还是京城大学医学系的高材生,真是不错,只是我孙女比他还要大几岁,要不然,我就是拼了我这张老脸,也得三登贵馆喽。”
“哈哈哈”刘潮生捋了捋胡子,显然老怀甚慰,“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如果只是比岑歌稍大一些,那也没有必要一棒子打死嘛,不过还得看人家自己的想法喽。现在年轻人的世界,咱们这些老头子就不要掺和了。”
“哈哈哈,有理有理,那老弟,就劳你先探探你这爱徒的口风,要是可以,过几日,我就领我那孙女儿来和他见见,我孙女也在京城念书,而且也在京城大学,有缘嘞,不过啊,我孙女已经读研究生了,见了你徒弟,恐怕还得占个便宜,叫声学弟哦。”
“哈哈哈哈……”
不是所有人都有宗师的眼力,场下有很多人都着实为岑歌捏了把汗。在他们眼中,此时明明是秦杨占了绝对的上风,打得岑歌没有还手之力啊。要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输了,那这人可就丢大发了。虽然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因为恩怨也好,竞争关系也罢,都想看着他们京城八极门倒霉,可这次,他们是真心不想让他们输。
清理门户,在他们圈子里,都是一等一的大事,如果说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规矩的话,那么清理门户就算得上是头等头条的了。如果这次清理门户失败,那么丢的可不仅仅是京城八极门一家的脸,而是对整个武林正道都piapia打脸啊。
京城八极门的当事人们的反应更是不消说,且不说和岑歌关系很好的二师兄袁云方和小师弟楚辉看得目不转睛,一眼不错,就连和岑歌不怎么对付的大师兄陈元生和大师姐柳云雁都是攥了一手的汗。不管他们内部怎么不服,可一致对外这一点,从来都不需要怀疑。
狮子搏兔,亦需用全力。纵然岑歌自己有必胜的信心,可他还是认真地在和秦杨打,可在秦杨眼中,岑歌就像在耍他玩一样,不管他怎么攻过去,岑歌依旧只是那一手圆断,将他的力完全卸掉。
场外的人看见他的拳头、他的脚好像一直如影随形地跟着岑歌出手,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每一招都根本没有伤到岑歌分毫,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拳都击在了空处,根本就没有打到岑歌,不管他将距离拉到多近,岑歌就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沾衣即走。
“你难道就会这一招吗!”秦杨终于红着眼睛大吼出声,他受不了了,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候,第一次,他对这场比武的必胜信心产生了动摇。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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