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没有后患。而且……她说着,神秘地看了我一眼,附耳说,我可以给你关于孙醇的独家消息。身为记者,说不定你就会一炮而红。
我确实很想知道,但是并非只因为我是一名记者。我不需要靠出卖别人的隐私而得到所谓的名与利。但是,我想知道真相。因为孙持更想知道。
于是,我跟她去。
大家聚集的地方,是一个小酒吧里。
是谁选的好地方,乌漆抹黑的地方,看不清别人的表情和眼神!我也只能大概地看清阿忠的老婆,中等的个子,身材丰满,短头发,脸蛋有些大,表情有些严肃,看起来就是一个能干的女人。在他们两个眼里,“能干”等同“剽悍”!她和阿忠站在一起,明显的姐弟恋。或者,阿忠就是个吃软饭的。心里不觉为这个女人叫屈。
阿忠把大家介绍一圈,她的老婆叫慧仪。我们叫她慧仪姐。她发来一张名片,名片上赫然写着某某公司董事长。阿忠对此不以为然地顾自喝酒。他显然很不快活。汪元也是,生硬地笑着,假意地恭维了一下。
阿宽笑了,自然地送上一杯酒,说:本人是控。要不是你已经是嫂夫人,我也有了小元子,我一定拜倒在嫂子的石榴裙下。
汪元假意不快活地踢了他一脚。阿忠便说:她从来不穿裙子,没得拜!
我穿了裙子,你就拜么?慧仪姐看着阿忠问。
阿忠看了汪元一眼,假笑道:当然啊,你是我老婆,要拜就拜老婆!
我没有看汪元,是因为怕被那个精明的女人看穿。大家随时都会露马脚。但是,我能猜想得到,此刻她一定是怒火攻心!是谁的错呢?是爱情的错?还是那些玩弄爱情的人?我想着,去取酒杯,自倒自饮。红酒有一点凉,一如孙持在夜里的嘴唇。呵,我想着笑。而后用舌尖触及红酒而后微微卷起——这是孙持教我的。孙持,这个女人,在做什么呢?会不会和赵秉承在做——爱呢?在床上,她一定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吧!
我还是倒了一杯酒,再喝。
嗨!你怎么这样不客气?阿宽按住我的酒杯,说。
我撬开他的手,说:关你什么事。
慧仪姐看着我,说:不开心的话,就去舞池蹦一蹦啊。
哦,不。我不喜欢这个。我说。因为我比较喜欢柔软的身段与腔调。因为我比较喜欢越剧。我是越剧迷。我是姚源的fa。
她是个记者,摄影师。人家比较喜欢高雅的东西。汪元终于说了一句话。
不。只是爱好而已。相比高雅的东西,我还是比较喜欢高雅的人。我说。
说到高雅的人,他们四个都尴尬地笑了。因为他们知道他们都不是高雅的人。他们在共同编织一个谎言,欺骗别人,也出卖自己的真心。
他们在羞辱爱情。当然,我也是帮凶,因为我想知道孙醇的私密,所以我出卖了对爱情的尊重。
阿宽笑得最大声。笑完,他说,嫂子,明天一起去看女子赛马吗?我们一起去吧。听说,孙持会参加表演赛。
他们“好啊好啊”地应和着。我看着他们,觉得可怜。就像我当初看着姚源,觉得她可怜。
汪元凑过来,问我:明天一起吗?你得见识一下孙持的马术,才不枉此生。
我不想见。我说。
你这个人……汪元欲言又止。
我这个人很奇怪吧!我说,却隐去了后半句——我是和你们不一样的人。
我得承认我很清高,所以我不会委曲求全,尤其是爱情。
时间过得真快。大家在推杯换盏间,不知觉地已到凌晨2点。但是酒吧里依然热闹非凡,这是一个滋生yī_yè_qíng的温床。
还是身为董事长的慧仪姐起身发话,说:迟了,累了,都回去睡吧。我去买单。
她说着刚走,汪元就一脚跩向阿宽,噙着眼泪,道:你个没良心的!
好了,好了。他边看着慧仪姐的方向,边安慰道:我不是逢场作戏嘛!
逢场作戏的对象,是我吧!汪元起身,就走。
阿忠想追,却做不到。还是阿宽起身,他看了看我,说:我去看看。
看我干吗呢!我又和你没关系。我说。
嘿,我说你对我怎么就这么冲呢!阿宽抛下一句,就奔向外面。
我看了看阿忠,起身就走。这个男人,就是喜欢逢场作戏。我走向外面的时候,在过道里遇到了慧仪姐。
她看着我,说:能要一张你的名片吗?我想请你帮我妹妹写个传。
我没有写过。我直接拒绝,因为我怕相处下去,我会忍不住告诉她——她男人的那些勾当!
我出50万。你考虑一下,如果有兴趣,打我电话。她说完便走,走了一半又折回来,对着我笑了笑,问:知道我为什么想要请你吗?
我没有兴趣知道。因为我没有兴趣写。我说。
哈哈!她笑了,说,我喜欢你的个性,率直,坦荡。不像他们。他们是一群笨蛋。
她笑着走。
我愕然地站在那里,回头,看见她笑脸走向阿忠。阿忠伸手拥抱她。那模样,就如同是小别的夫妻!可是,我不知道阿忠会怎样死在他手里。
16.爱情,毫无逻辑可言。
16.爱情,毫无逻辑可言。 十月,在路上- 16.爱情,毫无逻辑可言。 作者:天使有约 类别: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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